第399章 想跟你一塊兒守歲
“好了好了，我的乖孫女，莫哭了～你姨娘定然不想看你這樣，放心吧，祖母疼你。”老夫人心疼的說，眼角有些濕，招手讓顧挽言過來。
顧挽言怯懦的看了夏無雙一眼，這才在老夫人的催促下，慢慢走到老夫人身邊。
老夫人把人抱在懷裏，倆人都開始哭。
哭的夏無雙腦袋瓜子疼，這個顧挽言心思太多，就是她，都也是防不勝防。
“祖母莫哭了，這大過年的，哭壞了眼睛就不好了。”顧棠櫻開口，語氣柔柔的。
“老夫人您要保重身體啊，咱們一家老小可都盼著老夫人身體好呢！”夏無雙無奈開口，看著顧挽言眼神不善。
這丫頭真就是個禍害！
老夫人聽著大家勸，也覺得大過年哭不太好，慢慢就止住了。剛才的話題就被岔開了，再也沒提一句關於顧明媚的親事。
顧明媚那個氣啊！顧挽言就是故意的，想什麽姨娘？就是嫉妒自己！
再說跟著慕容瀾清直接出去的顧傾城。
一路上傻笑就沒停，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覺得開心。
慕容瀾清嘴角也是一直微微上揚，看的一旁的小九和小七一陣搖頭。
“爺和夫人都瘋了吧？”小九說，跟在兩人後麵，實在沒眼看。
“這叫什麽？小別勝新婚，你懂什麽？”小七白了一眼小九。
小九鬱悶，她懂什麽？她好像還真就啥都不懂！但是！小七懂啥？他連什麽是喜歡都不知道。
顧傾城和慕容瀾清就這麽手牽手在路上走，沒用靈力，也沒說話，心裏卻有很不一樣的感動。
顧傾城想，從淮南回來，就從來沒好好歇一歇，每次和慕容瀾清見麵，也都是匆匆忙忙，沒說上幾句話就走了。
“我們去哪？”顧傾城終於開口問。
“沒想好，就是覺得今兒大年，想跟你一塊兒守歲。”慕容瀾清搖頭，原本在宮裏陪著皇上的，剛才突然就想顧傾城了，然後就從宮裏跑出來了。
回了長安，看似安穩了，但是他和顧傾城兩人誰的事情也沒少，忙起來更是沒時間見麵，他有時候半夜想顧傾城，會到侯府走一圈，看看顧傾城再回去。
他不想顧傾城這麽忙碌，可顧傾城有自己想做的事，他也沒有理由去阻止。前兩日顧傾城一直那麽辛苦，他心疼壞了，但是沒法，自己也是瑣事纏身。
“沒想好你就帶我出來！這大冷天的，不會要在這路上走一宿吧？”顧傾城這會想打人！她原本不用被凍成狗的！雖然好像有那麽一丟丟感動，但是～是真冷啊！尤其是現在開始飄雪了！
“要不…去王府？”慕容瀾清也有點尷尬，衝動是挺帥的，就是～他也覺得有點冷。
“姑奶奶和你還沒成親呢！別想帶我回家過夜！走吧！咱們去歸景樓！”顧傾城拉起人直接往歸景樓的方向跑。
顧傾城發誓，她真不是餓了，她就是覺得這離歸景樓比較近。
等顧傾城推開歸景樓的門，卻被裏麵的景象給震驚到了。
“月慕縈，你喝多了？”顧傾城簡直沒眼看！
月慕縈一身紅衣翩然起舞，玄煙一臉嫌棄看著月慕縈跳大神。除了秋邱，半月樓大部分人都東倒西歪。
顧傾城還真沒想到，堂堂月王不在王府守歲，跑酒樓來了。
半月樓好歹是她的，怎麽這麽重要的聚會不叫自己？
“哎？這不是師妹嘛？師妹？你怎麽來了？”月慕縈眼神惺忪，看向門口的顧傾城，跨越重重阻礙來到顧傾城麵前，一身酒氣還想往顧傾城身邊湊，沒等顧傾城動手，慕容瀾清先一步把人踹到在地了。
“小九，你去把夏雪也叫過來吧，半月樓的人大部分都在這呢，叫她過來熱鬧熱鬧。”顧傾城扭頭和小九說完，邁步進去了，也不看倒在地上的月慕縈。
玄煙看到顧傾城，就笑了。
“城城你來了？最近忙壞了吧，聽月樓主和幾位夫人說，最近事情很多。”玄煙讓了身邊的地方給顧傾城坐。
顧傾城挨著玄煙坐下，眼裏帶著笑意。
“可不是，忙的我都沒時間查骨香的事，玄煙姐姐是不是等的急了？”顧傾城笑眯眯的說，她就說總覺得有什麽事給忘了呢，之前約好二十八下午去骨香那的，結果皇陵的事，就給耽擱了。
“我不急，淩家的藥材很多，製香很方便，姐姐知道你事情多，這本來就是我的事，麻煩你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對了，秋月笙給我傳信了，說明年開春來長安看我…”玄煙想了想還是說了，她昨天才收到信，看得出來，秋月笙對她還是有點不死心。
“他來長安？應該不是為了單純的來看你吧？對了，陛下的身體出了問題，應該時間不多了。”顧傾城想了想，不會和這個事有關吧？真要是，那可就太巧了。
“具體是什麽情況？”慕容瀾清拽著月慕縈也坐到了顧傾城旁邊，宮宴上就看見顧傾城和淩家舅舅臉色不太好，不過沒時間讓他問，這才等到現在，慕容瀾清才問出口。
“立你做太子應該是匆匆忙忙之下做的決定，大舅舅說皇上的身體出了很大問題，現在已經油盡燈枯了。”顧傾城說，她還沒來得及看，自然也沒和慕容瀾清說。
慕容瀾清眸色深了深，然後點頭。
“看過再說吧。”慕容瀾清說。
“不會又是那個骨香吧？這骨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月慕縈皺眉問，雖然醉醺醺，但是也問出了慕容瀾清的疑惑。
“骨香，應該是很古老的製香手段。”玄煙皺眉開口。
“骨香其實也算製香的一種，最早是傳聞很久以前的一個皇帝，生性殘忍暴力。他所用的熏香都是用人以香料香草從小喂養熏陶後，等到十歲，渾身散發出陣陣清香以後，把人殺了，把骨頭磨成粉，做成香，這種香比香料做出來的香，味道上相差不多，但是有些功效上要更加特別一點。”玄煙說，眼裏帶著抗拒。
“還有一種說法，說骨香其實就是在製香的時候加入不同動物，或者人的骨頭粉末，用來達到一些不同的作用。”玄煙喝了一口茶，繼續說，壓下一陣陣的惡心感。
“骨香本身就是一種毒，人的骨頭裏有一種物質，會激發不同藥物的作用，或者說，產生一種原本不會出現的作用，就好像催化劑。”顧傾城點了點頭繼續解釋。
“而且骨香隻有點燃的時候，才能分辨，若是平時點過，但是有人來查，隻要提前滅了香，通風之後，是查不出來的，包括中了骨香的毒，到了一定時間，是解不了毒的，好像身體已經接收了這個信號，並且把它當成命令。”顧傾城以另外一個角度又解釋了一遍。
“這麽邪門的東西為什麽現在還有？”月慕縈聽了酒都醒了，這東西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想想還惡心！
人都死了，拿骨頭做成香～
真是聽著就毛骨悚然，加上分在惡心。
“鳳陽國不該存在這個東西。”慕容瀾清淡淡的說，至於皇上是不是也是骨香中毒，這個顧傾城現在也說不準，因為遠處根本看不出陛下是因為什麽。
“放心～這事你們就別管了，我來處理。”顧傾城笑著說，眼裏帶著點期待。
“之前和人家約了二十八下午，不過後來我安排延期了，那邊並沒有順什麽。”秋邱閃身出來說。
顧傾城點了點頭，反正早晚要處理的。
讓人上了菜，慕容瀾清和顧傾城沒和眾人在一樓一起熱鬧，而是跟著慕容瀾清倆人上了二樓，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吃飯。
顧傾城胃口不錯，慕容瀾清心情也不錯。
拋開皇帝陛下的身體，今年的大年，是慕容瀾清這麽多年過的最像樣的一年，主要是多了顧傾城，慕容瀾清心裏好像突然就安定了不少。
看著顧傾城吃東西，慕容瀾清一陣無奈，到底是長身體呢，吃這麽多也不見長肉。
倆人安靜下來，顧傾城多少有點不適應，尤其是慕容瀾清就盯著顧傾城看，深情又專注，看的顧傾城一陣陣發毛。
“那什麽，你也要吃嘛？”顧傾城實在有些不自在，開口問。
慕容瀾清失笑。
“我不吃，看你吃我就飽了～”慕容瀾清笑著說。
顧傾城吃不下了，也安靜的看著慕容瀾清。
顧傾城越看越入神，甚至開始就口水了。
慕容瀾清看到顧傾城嘴角的晶瑩，直接笑出了聲。
顧傾城眼神突然就變了，色**帶著激動，一個飛撲，直接把慕容瀾清撲倒在地，也幸虧倆人席地而坐，不然這一下非的摔傻了。
顧傾城有點著魔，開始上下其手。
慕容瀾清一開始還坦然自若，等到顧傾城突然摸到了他的胸口，慕容瀾清整個人一震，然後臉色瞬間紅了！
伸手抓住顧傾城作亂的小手，有些慌亂的把人抱了起來。
“城城～”聲音低沉帶著驚慌，真是丟人，他竟然對著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起了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