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推脫罪責
若初的話諷刺意味濃重，任是院中的婢女們也都聽的出來。
柳如煙嫁入慕府之前是青樓的妓子，可不就是見慣了各種肮髒，也習慣了各種肮髒嗎？而她的身份卑賤，生的兩個女兒也隻是庶女。
慕傾雪是慕府唯一的嫡小姐，自打出生就在皇宮養尊處優，後以太子妃的禮度嫁入太子府，也一直都是尊貴無幾的存在，隻是現在落了難而已。
“你……你們顛倒黑白，扭曲事實，是慕傾雪指使你們的對不對？”柳如煙憤恨地質問。
慕吟秋聽到柳如煙第一次叫“慕傾雪”時，就有了反應，滿目陰鷙和狠辣，緊握著剪刀手隱隱發顫。
門外的人都看不清屋內人的神色，涼亭中的三人更是連屋內人都看不到。
青蓮冷冽的接話，譏諷道:“柳姨娘你就不要再像個瘋狗似的胡亂咬人了，你的女兒銀蕩無恥的偷人還殺人滅口，大家夥兒都是有目共睹的！”
“慕、傾、雪……是慕傾雪這個賤人算計我，我要殺了她……”慕吟秋咬牙切齒地叫嚷著就往外爬。
“吟秋……”柳如煙大驚失色，慌忙撿起地上的衣裳披在慕吟秋身上，快速幫她係上腰帶。
慕吟秋似才驚覺自己一絲不掛，被人都看了身子，陰鷙的紅眸如刃的剜過屋內的一眾，讓人不禁背脊一寒。
連刑部尚書大人和眾衙役都感覺到了她的殺意，讓人不由地臆想，她是不是想殺光他們滅口？
“啊……慕傾雪你這個賤人……”慕吟秋像頭發瘋的野獸，咆哮的聲音似連地麵都震了一震。
莫說在院中涼亭裏的慕傾雪三人都聽的清楚，好不形容的說整個慕府各處都能聽的到。
柳如煙驚慌的抱住慕吟秋，安撫道:“吟秋，別怕，有大人在，大人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刑部尚書大人的臉色很是難看，心中腹誹:她殺人不眨眼，將那屍體刺的稀巴爛，腸子內髒都出來了，嘴裏還嚷嚷著要殺人，像是會害怕的人嗎？
涼亭裏的慕傾雪臉色冷沉，示意若初和青蓮扶她過去，不知何故，她的肚子隱隱生疼，卻又不得不出麵應對此事。
“慕傾雪那個賤人呢？她在哪？”慕吟秋滿目猩紅和陰狠，若是慕傾雪在這屋內，她早就撲上去了。
刑部尚書大人看到慕傾雪緩步走近門口，臉色蒼白，明顯身子不適，客套地喚了聲:“慕小姐！”
柳如煙和慕吟秋渾身一震，“快扶我起來！”慕吟秋催促柳如煙，快速扶她坐上輪椅。
慕傾雪才一走近門口，就聞到刺鼻的血腥味，不自禁地捂嘴“嘔……”
“主子……”青蓮和若初臉色也很是難看。
柳如煙眸光一緊，三兩步就跨出了房門，雙眸犀利地瞪著慕傾雪，見她們三人站定在房門幾丈開外，冷冷道:“怎麽，害怕了？不敢靠近嗎？”
青蓮和若初齊齊擰眉，“我家主子身子本就欠佳，昨日又車馬顛簸，今日本想多歇會兒，卻被你們給吵醒了！”
言外之意是慕傾雪本在普安寺，是被懿旨突然召回慕府，導致她身體抱恙，連個安穩覺都睡著，卻還要被栽贓陷害，她才是最冤枉的一個。
慕傾雪撚帕掩嘴，麵色蒼白，始終未發一言。
“是她做賊心虛吧？昨夜設計了這麽一出，自然沒睡好！”柳如煙憤恨道。
“柳姨娘口口聲聲汙蔑我家主子，就是想要為你的女兒脫罪吧？她與人苟合傷風敗俗，還殺人滅口更是罪加一等，所有人都看到了，你又何必再無中生有的嫁禍她人？”青蓮平日裏謹言慎行，一開口就直指要害，尤其麵對柳如煙母女，她每每都專挑對方的痛處。
“就是，大家可都是人證！”若初附和道。
“你們……我女兒沒有，她是被你們陷害的，是你們昨夜算計了她！”柳如煙氣的跳腳，一口咬定是慕傾雪算計了慕吟秋。
慕傾雪用於開口，道:“柳姨娘昨夜似乎看到我算計了你女兒？那你昨夜怎麽不阻止，而要等到現在才說出來呢？”
若不是親眼所見，柳如煙何故這麽斬釘截鐵咬定是慕傾雪設計陷害慕吟秋？若確實看到了，那她當時就該阻止，人贓俱獲的拿下慕傾雪才是，怎舍得任由慕吟秋被糟蹋，攤上人命？
柳如煙一時被問住，啞口無言。
“慕傾雪你這個賤人，就是你設計的這一切對不對？”慕吟秋滾動輪椅出房門，陰狠地瞪著慕傾雪質問。
“賤人不是你們母女的專稱嗎？試問這裏，還有何人比你們母女更符合賤人這個稱呼？”慕傾雪不疾不徐地反唇相譏道。
她隻初始一刹那的不忍，想到昨夜她們母女算計她的事，心中便釋然了，這隻是以牙還牙罷了，若沒有意外，現在她們就該異地而處了。
倘若昨夜柳如煙和慕吟秋的計謀得逞了，今日等待慕傾雪的就是身敗名裂，然後被世人唾棄，然後被處死。
好狠毒的計謀，是鳳後的意思？是還是太子妃的意思？還是她們二人的意思？
柳如煙立刻朝刑部尚書大人哭訴:“大人您聽聽，我可是她的長輩，她目無尊長，還這般容不下我們母女……”
“慕傾雪你這個賤人不得好死，我要詛咒你，一定會比我淒慘百倍萬倍！”慕吟秋咆哮的詛咒道。
慕傾雪雙眸微眯，壓下心中的怒火，涼涼的問道:“你慘嗎？一夜禦四男，這麽勇猛，應該是享受才對吧？何必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嗬……這就叫有其母必有其女！”若初立刻附和道。
“而且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青蓮接著補充道。
所有人臉色大變，尤其一眾男人，都有些不自在，沒想到這麽露骨又羞恥的話，竟被慕傾雪這麽輕飄飄的說出口，她的兩個婢女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一夜禦四男？這慕吟秋還能殺人，還能叫嚷著要殺人，看來確實是享受了一夜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