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後悔了

  戚年恍然，怪不得她要告訴她那些，原來就是為了激怒她！


  ??“戚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如今的模樣，活著還真是不如死了幹脆，不過也快了。


  ??戚年狼狽地站起來，腳有些使不上力踉蹌了一下又跌在地上。


  ??手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拉出一條口子，火辣辣的疼，還有血在順著指尖滴落。


  ??她那根假指掉在紀鶴辰腳邊，她彎腰去撿，卻被他一腳踩住。


  ??戚年一頓，就見那隻黑得發亮的皮鞋狠狠用力，就把那截假指踩得粉碎，一如她此刻的心。


  ??以前總聽人說哀莫大於心死，如今，她好像明白了那是種什麽感覺，不再有任何希望，也不再有任何期待，如生命走到盡頭枯死的樹，不會再生出一片綠葉。


  ??蹲在紀鶴辰腳邊，戚年把碎掉的假指撿幹淨，染了血的手指在地上留下幾道紅。


  ??把假指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她也不看紀鶴辰：“我之前說同意離婚，現在我反悔了！”


  ??“你敢！”紀鶴辰死死盯著她，像要吃人的獸。


  ??戚年梗著脖子：“我有什麽不敢的？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


  ??看著之前還躲在紀鶴辰懷裏狡詐奸笑的林菀此時一臉惱怒不甘的模樣戚年就覺得舒坦，林菀，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你不是說，隻要我答應離婚你可以滿足我的任何要求？從今天晚上開始，每天晚上你都必須回家，你不但要回家，還必須與我做夫妻間該做的事。”


  ??就算呈口舌之能，她也要氣死林菀！


  ??“戚年！曾經我是瞎了眼，才會愛上你！”


  ??戚年心底黯然：“彼此彼此！”


  ??走出紀鶴辰的視線，她這才卸下所有的偽裝。


  ??她頭暈目眩地踉蹌了一下，隻覺得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佝僂著身子心焦力促地咳嗽起來。


  ??醫生說，確定她懷孕需要七天的時間，還說就算打了助孕的針也不能保證一定會懷孕，她正愁若是沒懷孕又該怎麽再讓紀鶴辰回家？


  ??嗬，如今她倒是不愁了。


  ??戚年眯著眼望向那冷眼旁觀，永遠都不知人間愁苦的烈陽想，多睡幾次，懷孕的幾率應該也更大吧？

  ??準時準點，戚年給紀鶴辰打去電話催促他回家。


  ??紀鶴辰陰沉道：“我是不會回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不想娶林菀了嗎？”


  ??那頭的人直接掛了電話，戚年知道他一定很不情願，也一定很生氣，他最愛的人還在醫院，他一定很想守著她吧？

  ??守著林菀？她不準！


  ??十點，紀鶴辰滿身酒氣的回來了。


  ??果然，為了給林菀一個名分，就算委曲求全他也願意。


  ??很難受，紀鶴辰蠻力地扯開領帶和襯衣的扣子，戚年拿了毛巾給他擦臉，“酒多傷身，以後少喝些。”


  ??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不忘對她的敵意：“戚年，你真恬不知恥，費盡心思的騙我回來陪你睡，怎麽？你就這麽缺男人？”


  ??他把她拽進懷中：“是不是隻要你滿足了，就能與我離婚？不如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麽樣的姿勢？”


  ??“紀鶴辰！”饒是戚年早已麻木他的冷言冷語，還是被紮了心。


  ??忽地一笑，戚年道：“你不也沒比我好到哪裏去？還沒離婚就和林菀那個小三搞到一塊兒去了？”


  ??她空洞的眼神看得紀鶴辰直皺眉，想曾經，這雙眼睛清澈如渠，裏麵裝滿了他，如今卻隻剩下一片死寂，看得人心發慌。


  ??他怎麽可以對她動惻隱之心？紀鶴辰，難道她害你害得還不夠？

  ??“對菀菀放尊重點！她不是什麽小三。”


  ??戚年心中不是滋味，想曾經，他對她也是這般的護犢子，不許人說她半句不好。


  ??“難道她不是小三？”


  ??紀鶴辰擰著陰沉的眉，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戚年，今天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算沒有林菀，我與你也絕無可能！若你還是打著想與我破鏡重圓的心思，我告訴你，都不過是白費心機。”


  ??戚年一陣難過，卻笑得無所謂：“我也沒想要與你過一輩子，你不是說我缺男人？說不定哪天我就膩了，心情一好，就跟你離了。”


  ??“你果然下賤。”


  ??他毫不溫柔，戚年阻止道：“去臥室。”


  ??紀鶴辰抱起她，往床上一扔就撲了上去，整個過程都帶著試圖將她拆骨扒皮的狠勁兒。


  ??半夜裏，有隻手抱了過來，睡眠淺的戚年幽幽轉醒，心情跟著那隻手飄渺起來。


  ??他溫柔的讓戚年落淚，他對她，是不是也是有感情的？

  ??“菀菀……”


  ??戚年所有的感動都被撲滅，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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