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刀狂?刀癡!
“在騰龍副都,這隻能是中下之姿。別看這一次實力檢測拿了名次,以後說不定要被那些天才落開多少呢?”
聽著遠處那些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學員話語,秦穀不由得笑了笑,滿是嘲諷意味。
這些人是最有意思的九六,想要獲取一個東西自身卻沒有實力,隻能怨天尤人、通過貶低別人來獲得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滿足感,仿佛這樣能夠阻止別人前進腳步似的,著實可笑。
搖了搖頭,他便懶得去聽那些無聊之人的口語。
庸俗之輩一輩子隻能是庸俗之輩,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另一邊,見這個登徒子竟然成為了第七名,淩望舒不由得楞了下,反應過來後冷哼了聲:“哼!別以為有點本事就可以肆意而為,惹上了白將堂,你小子前途命運就準備交代在這裏吧!”
眼神冷冽。
…
第八名則更有意思,正是白歡笙。
她剛開始曾帶領大量妖獸去縱橫搶劫,搶了不少玉牌。但在檢測前期,人們玉牌中本就沒有多少妖獸魂魄,這便導致了她玉牌雖多,但其中妖獸魂魄卻是不多,位列第八。
不過,其實就算第八,這小丫頭的排名還是有不少水分。因為秦穀剛看見了這小丫頭將那個稱為“小月亮”的英俊男子手中玉牌全部拿走,滿臉興奮地衝向了上交玉牌之地。
全然看不見剛才被秦穀“玷汙”時的要死要活。
…
“第九名,刀狂!”
劉昊話語聲傳出,但沒人回應。
“刀狂?”
他再次出口,眉頭微皺。
仍是沒人回答。
見此,秦穀看向了遠處一個低著頭,用手指不斷在地上比比畫畫的男子。
一身灰色單薄衣衫,全然無特別之處。靜坐在地,仿佛地上有千萬財寶,無論怎樣都無法讓其把注意力從地上轉移到別處。
這人便是刀狂,一個寡寡無言的刀客。
當他先前上交玉牌時,秦穀敏銳感到對方身上莫名氣勢,方才對其有了印象。
那是與劍意截然不同的氣勢——刀意。
注意到劉昊臉色已黑了下來,秦穀搖了搖頭,元力傳音道:“刀狂,講師在找你。”
這一次,刀狂聽清楚了,驀然抬頭,恰好看見秦穀那深邃眼神。
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他緩緩走向劉昊。
“剛才為什麽不回話?”
看著眼前這麵無表情的學員,劉昊皺著眉頭問道。
“沒聽見。”
刀狂如實回答道。
“真是個刀癡。”
見狀,秦穀不由得內心歎了口氣:“劉昊先前那麽大聲地問了兩次,這麽回答不就是在說你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嗎?”
“沒聽見?”
劉昊都被氣笑了,道:“我剛才那麽大聲地喊了兩次,你給我說你沒聽到?”
“回老師,我真沒聽到。”
刀狂還是那般模樣,不慌不忙、不鹹不淡,以最平淡之口吻說出最囂張之話語。
在他自己看來,如實回答並無問題,但他不知這樣恰恰是最氣人的。
“刀狂,刀狂,你爹娘給你起的名字真是沒起錯,真是狂得可以!”
此時,劉昊臉色完全冷了下來。
當著這麽多學員和院長的麵,這刀狂可真是不給他留麵子。
“回老師,首先,我沒有爹娘,這個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其次,我不狂。”
直視對方眼睛,刀狂還是那般淡定。
“你?”
劉昊是真生氣了,大庭廣眾,這刀狂如此不給他麵子。如果不給予懲處,日後在逐鹿,別人該怎麽看他?
“劉講師。”
這時,旁邊走來了一道身影。
“華院長,你怎麽來了?”
見到那沉默漢子,劉昊臉色才微微好轉。
“這個學員交給我吧。”
隨意元力傳音,華長庚徑直走向了刀狂。
“你叫刀狂?”
站定,看著這個還不到自己胸口的灰袍青年,他麵無表情道。
“嗯。”
刀狂回答很是簡單。
“喜歡刀?”
“喜歡刀。”
“想學刀之大道嗎?”
“想學。”
“那跟我走吧,進我刀門。”
“好。”
“待會結束後,直接來刀門報道。”
“好。”
簡單幾句對話過去,兩人便重新回到各自原處。
幾句話的時間,一弟子便是直接被刀門收走。看見這神奇一幕,場中弟子均是愣了愣。
這也太草率了吧?
回去在經過秦穀之時,刀狂對著其道了聲謝。
秦穀微笑點頭以示回複。
劉昊親眼目睹這發生一切,不由得心中歎了口氣:“這刀狂的脾氣性子和華長庚真的是如出一撤。”
搖了搖頭,無奈道:“第十名,霍青蒿。”
這時,一個站得離他很近的女子站了起來。
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走路姿態卻是有著極為古板的繁瑣要求,一張臉龐雖有喜意,但又被辛苦壓了下去,看著便給人一種怪異之感。
上前登記完所有成績,劉昊剛要宣布檢測結束,一旁卻是出現了道婉轉如百靈鳥的聲音。
“那個,老師?”
“嗯?”
抬頭看去,因為先前刀狂緣故,他此時心情不好,麵色也較為陰沉。
站在麵前的是一個妙齡女子,麵龐上佳,一雙眼眸深沉似海,又燦爛若星辰,給人一種極美之感。
“你有什麽事嗎?”
見其麵龐生的俊俏,劉昊心情才好了些。
“老師,我還有一塊玉牌沒有上交。”
王冰凝弱弱說道。
“哦,拿過來吧。”
隨意接過玉牌,劉昊漫不經心地查驗起其中獸魂數量,並不在意。畢竟,眼前這女學員雖是生的美麗,但修為卻不怎麽高,怎麽看都不像是成績斐然之輩。
然而,不查不知道,一查他麵龐卻是微微變了變,抬起頭來不悅道:“你剛才怎麽不上交玉牌?”
“我剛才忘了。”
見對方態度不太善,王冰凝不好意思笑笑。
她確實沒說謊,她和王戰權的玉牌早在獸山就被人搶了去。也就是在剛剛,聽人們說玉牌必須上交,她才想起來那個救了自己的神秘人曾用玉牌將他和王戰權送出獸山,這才反應過來上交玉牌。
“唉,算了。”
見其生得俊俏,態度又十分配合,劉昊無奈擺了擺手,問道:“你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