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醫院來電
沒有得到陳盼兒的回答,譚晶輕輕歎了口氣,心中已經了然,她已經什麽都不用說了,她也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也沒有用,陳盼兒早已經做出了決定。
就跟當初懷孕時一樣,隻要是陳盼兒認為不能放棄的,任誰勸說都是無用的。
清晨的陽光暖暖的照進房間,照在軒軒稚嫩的臉上,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孩子,臉上帶著紅潤,嘴角微微揚起,是那麽的安詳美麗。
看著抱在懷中的軒軒,陳盼兒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難道說白罡想要留下軒軒,也是因為喜歡軒軒的樣子嗎?
軒軒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孩子,他綜合了父母的優點,從一出生,就注定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
陳盼兒看著軒軒,他的身上有太多白罡的影子,原本這些讓她留戀,可是現在的白罡卻又讓她有些失望。
他的再次出現,就是為了要回孩子的撫養權,這對於陳盼兒來說是一個絕對的打擊,愛情仿佛一瞬間結束,留下的都成了傷害。
“軒軒喜歡爸爸嗎?”陳盼兒摟著軒軒,柔聲問道。
“喜歡啊,軒軒喜歡爸爸,有爸爸真好。”軒軒昂著頭,清澈的眼睛看著陳盼兒,答道。
“那軒軒願意跟爸爸一起生活嗎?”陳盼兒再次問道,這幾天,這個問題她已經不止第一次問了,她一次一次的問,也是因為害怕失去。
“我想跟媽媽住。”軒軒輕聲說道,他停頓了一下,又抬頭問道:“是不是跟媽媽住,以後我就見不到爸爸了?”
軒軒的問題讓陳盼兒犯難了,取得撫養權以後呢?難道就不讓孩子見父親了嗎?
陳盼兒是個孤兒,自然知道父母的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麽,雖然軒軒有自己這個母親,但是這並不能代表,軒軒就不需要父親了。
陳盼兒蹙眉沉思,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孩子的這個問題。
正在為難的時候,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是市區一個陌生的號碼,讓陳盼兒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你好,是陳子軒的家長嗎?”電話裏傳來公式化的聲音,有些冰冷。
“是我,我是陳子軒的母親。”陳盼兒蹙眉答道。
“你好,我這裏是市兒童醫院,我們整理檔案的時候發現,陳子軒的病理報告有些問題,你看看你現在能不能過來一趟。”電話那頭的女聲公式化的說道。
是醫院的電話,不管人家說了什麽,這個地方足以讓陳盼兒緊張。
掛了電話,陳盼兒根本來不及多想什麽就直奔醫院而去。
還是那間一聲的辦公室,但這一次卻不止一位醫生。
聽說是陳子軒的家長來了,兩位醫生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來。
“出什麽事了?”陳盼兒的臉色略微蒼白,孩子生病了,這已經是最壞的情況了,可看到兩個醫生凝重的表情,陳盼兒還是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軒軒媽媽,你別緊張,我們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說一下。”一位年長一些的醫生推了推眼鏡,蹙眉說道。
“什麽事?”陳盼兒慌忙追問,眉頭緊皺。
兩個醫生對視一眼,還會年長的那位醫生先開了口,道:“之前,您帶孩子在我們醫院做過一個檢查,當時孩子血色素過低,我們懷疑他造血功能差,但是吧,這會我們給孩子建檔案的時候發現,之前我們一直都忽略了一個數值,或許孩子造血功能差,並不是因為疾病,而是因為誤食了什麽東西。”
他的話中使用了些醫學專業用詞,讓陳盼兒聽的有些雲裏霧裏的感覺,可是最後一句話,陳盼兒是聽清楚了,他說孩子生病可能是因為誤食了什麽東西造成的。
陳盼兒目瞪口呆的看著醫生,良久才反應了過來,她茫然的追問:“您的意思是說,孩子的白血病可能是暫時的?”
“不,話不是這麽說的,孩子可能根本就沒有得白血病,而是因為他誤食了什麽東西,影響了他的造血幹細胞數量,使我們在檢查的手錯誤的把他當成了兒童白血病。”醫生推了推眼鏡嚴肅的說道。
“那就是說孩子沒病?”陳盼兒心中一陣驚喜,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醫生,追問道。
那醫生蹙了下眉頭,有些尷尬的說道:“這麽說呢?目前我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吃了什麽,所以治療還是要繼續的,隻有當孩子的各項數值都正常了,我們才能完全相信,他沒有的白血病。”
聽罷醫生的話,陳盼兒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醫生說了這麽多,總結下來根本就是一點用都沒有,他說孩子可能不是白血病,又說隻有等孩子完全康複了,才能斷定他沒有得白血病,這來來回回的,快要把陳盼兒都繞暈了,卻根本就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
“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陳盼兒終於有些不耐煩了,蹙著眉頭看著醫生說道。
“是這樣的,我們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帶孩子再來做一次檢查,軒軒的這種情況我們從沒有遇到過,我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醫生推了推眼睛,看著陳盼兒說道。
“你們當我兒子是什麽?誤診了就說再檢查一次?你問你們,你們想怎麽檢查?”白罡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正準備開口說話的陳盼兒。
陳盼兒回頭看向白罡,隻見白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他的身側還跟著喬生,兩個人都沉著臉,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醫生疑惑的看一眼陳盼兒,目光又落在白罡的身上,問道:“這位是.……”
“哼,我是孩子的父親,你們是專找軟的欺負是吧,這種事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沒有記錯,電話我是留過的!”白罡目光微冷的掃過陳盼兒,最後又落定在那個開口說話的醫生臉上。
白罡的出現,讓那個醫生緊張了起來,他再次不自覺的推了推眼鏡,道:“抱歉,我們隻是聯係孩子的監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