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緣分的錯過
“還好吧,是有點大了,過幾天就卸貨了。”因為譚晶回來,陳盼兒的看上笑容也多了,她的唇角微微揚起,笑容是發自內心沁出。
白罡拖著行李箱跟在閆珍珍的身後,閆珍珍一身皮衣皮褲,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整個人顯得風情萬種中又帶著些英氣,引的周圍的男士頻頻回眸。
突然,白罡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有人在叫盼兒,這兩個字像是咒語一般衝進白罡的耳膜,將他定在了當場。
白罡本能的四下張望,想在人群中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是環視一周之後,卻發現全是陌生人。
想到最後一次見到陳盼兒時,她的訣別,白罡露出一絲苦笑,當初是自己放棄的她,就算現在在街上見到,自己又該如何麵對她呢?
“怎麽了?”閆珍珍覺察到身後白罡停下了腳步,她也跟著停下腳步,蹙眉問道。
白罡的目光掃過閆珍珍,蹙眉下眉頭,道:“沒什麽,走吧。”
看著白罡沉著臉送身邊經過,閆珍珍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什麽意思?難道還舍不得?你別忘了沒有人強迫你,是你自己做出那樣的選擇的。”閆珍珍瞪著白罡,蹙眉說道。
“我知道,我沒有責怪任何人。”白罡眉頭緊蹙了一下,看向閆珍珍的時候有恢複了平靜,道。
“你最好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就算你有,我也不會內疚!”閆珍珍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罡,昂起了頭,快步從他身邊經過,再次將他甩在了身後。
看著閆珍珍的背影,白罡的眉頭皺了起來,當初確實是自己的選擇,就算現在自己後悔了,也不可能改變什麽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陳盼兒接上譚晶之後,兩個人手挽手往停車場走去。
“現在還住在周子豪家裏?”遠遠的看著周子豪站在車旁等著,譚晶靠近陳盼兒,小聲的問道。
“你別提了,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該住進去。”陳盼兒蹙了下眉頭,也小聲的說道。
“那有什麽啊,是人家周子豪願意的,誰也沒強迫他啊。”譚晶也跟著皺了下眉頭,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越是這樣,我越是難做,總不能真的嫁給他吧,我給你說,他連嬰兒服都準備了兩套,今天還說留一套給下一個,真是把我嚇了一跳呢。”陳盼兒皺著眉頭,在譚晶的耳邊說道。
“什麽?他什麽意思啊?不會真的威脅你嫁給他吧。”聽罷陳盼兒的話,譚晶的腳步停住了。
“好了好了,回去再說吧,別讓他聽見了。”陳盼兒慌忙拉了譚晶一把,蹙眉說道。
譚晶的眉頭卻沒有鬆開,她快走幾步,站定在周子豪的麵前。
“子豪,我才回來,今晚讓盼兒跟我住公寓吧。”譚晶看著周子豪,笑眯眯的說道。
譚晶的話音剛落,周子豪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陳盼兒,有些為難的說道:“我跟盼兒都商量好了,今天你跟我們回農家樂住,那邊房子我都叫人收拾出來了,你公寓大半年沒人住了,這會回去還要收拾,多麻煩啊,今晚你先住我那邊,明天我去幫你收拾房子,盼兒就別過去了,她快生了,什麽也幹不了,還怪累得。”
周子豪的話讓譚晶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她偏頭看一眼陳盼兒,見陳盼兒臉色有些難看,便知道這一定又是周子豪私自做的決定。
“子豪,你跟我說實話,這是你的想法,還是盼兒的想法?”譚晶皺著眉頭看著周子豪,一臉嚴肅的問道。
周子豪愣了一下,蹙眉看了一眼陳盼兒,道:“是我的想法,但是我覺得盼兒也會同意的,畢竟預產期就在這麽幾天了,我很怕她會突然發動,到時候弄得措手不及。”
“照你這麽說,那她更應該跟我住公寓了,公寓旁邊就是醫院,就算突然發動,叫救護車也方便啊?住你的農家樂,那麽老遠,難道你希望盼兒生在車上?”譚晶蹙眉問道。
周子豪被譚晶堵在了當場,一時之間他啞口無言,他微蹙了下眉頭,將目光投向陳盼兒,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祈求,仿佛是在想陳盼兒無聲的控訴著委屈。
陳盼兒看到周子豪的眼神,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之前她還可以說周子豪是在為自己考慮,可是周欣桐事件之後,陳盼兒開始懷疑周子豪的用心,而這次他別有用心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強烈到已經讓陳盼兒無法忽略了。
就拿剛剛周子豪對譚晶說的話來講,他可從來沒跟她商量過請譚晶住到農家樂的事情,可當著譚晶的麵,他張嘴就這麽說,倒讓陳盼兒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跟譚晶解釋這麽問題,幾句話就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了為陳盼兒好這件事上,卻根本不顧及主人是怎麽想到。
這樣的周子豪可不是陳盼兒之前認識的周子豪,如此一來,陳盼兒更加懷疑周子豪當初接自己去農家樂住的用意。
他似乎已經把她逼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讓她最終不得不嫁給他。
這個時候陳盼兒不禁懷疑周子豪的用心,連周子豪對自己的感情陳盼兒都開始懷疑,這真的是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周子豪嗎?
愛真的是這樣不不算計的嗎?
現在,陳盼兒懷疑周子豪根本就是在賭氣,就好像一個人在一場比賽中輸了,可驕傲的他不肯認輸,千方百計想要得到勝利的果實一般。
陳盼兒感覺自己已經被周子豪當成了勝利的果實,這種占有已經跟愛情無關了,純粹的是為了占有而占有。
“我想跟譚晶會公寓住。”一直沒有開口的陳盼兒,終於在沉默片刻之後開口了,她一開口就讓周子豪愣住了。
周子豪詫異的看著陳盼兒,他或許根本就沒有想到陳盼兒會拒絕自己的好意,何況他已經把事情說到這份上了,對陳盼兒來說,他的幫助可以說已經是無微不至了,如果這樣她都要拒絕的話,那真是太白眼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