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 特別的孩子
見醫生已經過來了,葉曉柔就準備帶著念念先離開,可是念念說什麽都不願意離開床邊,她小小的手緊緊握著小男孩的手,認誰勸就是不鬆手。
“念念乖,跟媽媽先出去,讓醫生叔叔幫小哥哥看一下好不好,他受傷了,需要治療。”葉曉柔微蹙著眉頭在念念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不要,我跟小哥哥約好了,一輩子都不鬆手的。”念念皺著小臉看一眼葉曉柔,又看向床上躺著的小男孩。
“一輩子,你懂什麽叫一輩子嗎?”安琪兒微微蹙眉,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念念當然知道了,一輩子就是像我媽媽和我爸爸那樣,兩個人在一起長長久久。”念念衝著安琪兒皺了下鼻頭,反駁這說道。
“切,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他們能不能長長久久還不一定呢。”安琪兒眉頭緊皺,翻了個白眼說道。
“安琪兒,不要亂說!”安妮眼看著李醇孝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慌忙扯了一把安琪兒的衣角,示意她閉嘴。
好不容易才把李醇孝請來布朗莊園,安妮可不想浪費了這麽好的機會,更不想因為安琪兒跟李醇孝決裂。
“念念,可是你明天就要會城濱了,那要怎麽跟小哥哥長長久久啊?”安妮順著念念的話繼續問道。
安妮這麽說,其實她心裏是有些私心的,她希望李醇孝能留下來,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也不管是能留下多久,就算是多留一天,那也是好的。
念念聽見安妮的話之後,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低頭沉思了片刻,看向了李醇孝,“爸爸,我們帶小哥哥一起會城濱好不好?”
李醇孝挑了下眉頭,目光落在床上躺著的小男孩身上。
九歲就已經這麽狠了,長大了那還得了?這樣的一個人放在哪裏都會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唯有放在自己身邊,才能有個保障。
有了這樣的考慮,李醇孝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偏頭看向比伯,雖然什麽話都沒有說,可比伯已經了然他的意思。
“這……李少應該知道,這熬一個鷹要花費的精力,犬奴才剛剛有所成就,日後必定是boss的一枚大將。”比伯蹙著眉頭,說道。
他當然也看出了小男孩的潛質,也想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
“boss欠我李醇孝可是一條命,我現在帶走一個人,你不應該有什麽意見,況且我帶著這個人也是為了保護小女的安全,她在你這裏受到的驚嚇,就用這個來抵吧。”李醇孝挑了下眉頭,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在笑,可是如果是笑的話,他的這個笑意也實在是太過於寒冷了。
李醇孝這麽一說比伯就不好在拒絕什麽了,今天的事雖然並未布朗家故意的,可是念念小朋友確實是在他照管的莊園裏出的事,這事如果李醇孝硬要計較的話,根本就不是一兩句可以說過去的。
再加上之前安琪兒結下了怨,算下來布朗家可算是欠了李醇孝兩條人命,這不管是從哪一方麵說,都能讓李醇孝暴走,更是徹底跟布朗家決裂。
論李醇孝現在的實力,商業上來算的話,布朗家族未必怕了他,可是偏偏李醇孝背後有一個李家,李家雖說早已經從法國黑道上退出,可舊的關係網依然存在,尤其是李家之前又是以販賣消息著稱,誰知道他李家的手裏,捏著誰的秘密,想到這些,比伯對李醇孝還是稍有顧忌的。
李醇孝冷冷的看著比伯,他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抹笑意,道:“看來比伯並不知道封侯現在已經掌管了半個法國黑道勢力。”
說到這個封侯,比伯的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作為殺手屆的一個boss,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封侯呢?傳言封侯很看重李醇孝,不但多次公開幫助李醇孝,還有傳言說封侯為了還李醇孝一個情,滅了越南幫大先生,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麽眼前的李醇孝還真的不是他們布朗家族可以惹的起的。
在比伯思慮這些的時候,安妮也在心中盤算著。
其實這些年,家裏的事情大多都是比伯在處理的,他是布朗先生的養子,按輩分算是安妮的叔叔,布朗家族以前是做什麽的,安妮其實是心裏有數的,自然也知道比伯背地裏做的一些事情,對於熬鷹這件事,她也知道。
床上躺著的孩子算是比伯領養回來的孩子,比伯不止領養了他一個孩子回來,這些孩子來到布朗家之後,就會開始訓練,比伯訓練他們的目的就是充盈boss隊伍,日後這個孩子也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安妮看一眼床上的孩子,又看一眼李醇孝,現在李醇孝想要這個孩子,對安妮來說,她是無所謂的,如果這個孩子能修複李醇孝跟布朗家族之間的關係,她願意將他拱手送人,反正比伯手下,還有很多這樣的孩子。
“比伯叔叔,就給醇孝哥哥吧,權當是布朗家族的賠禮了。”安妮蹙眉看著比伯,眼眸中有一絲期望。
比伯微怔一下,看向安妮,他聽著布朗先生幹兒子的名,雙胞胎要稱呼自己一聲叔叔,可是他偏偏對雙胞胎中的安琪兒特別偏愛,所以自小就不允許她們叫自己叔叔,現下安妮居然叫自己叔叔,可見她是真的有求與自己了。
比伯蹙眉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向了安琪兒。
安琪兒和安妮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安妮傷心,安琪兒也開心不了,現下安琪兒也正一雙滿懷期待的眼睛看著自己,這讓比伯不忍拒絕。
“算了,就當布朗家的賠罪禮吧,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希望李少能應允。”比伯蹙眉看向李醇孝。
“我知道,我接他回去隻隻因為小女,日後他不會是boss的敵人,這樣你滿意的嗎?”李醇孝挑眉說道。
“好,有了李少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人你們可以帶走了,但是他這一身傷,怕是每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比伯乘了安妮的一個人情,輕笑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