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要錢我有
葉曉柔是真的感到委屈,這種委屈一直在她的心底,今天又被的無限放大,已經讓她有些不能承受了。
“曉柔,你不用管他們,媽媽才不要管什麽百貨公司,媽媽隻想你好好的。”王瑩紅的眼淚在聽到葉曉柔那句話時,輕輕滑落,這滴眼淚她是替葉曉柔流的。
葉曉柔昂頭,不讓眼淚滑落,直到情緒緩和,才淡淡開口道:“行,你們都讓我決定葉氏百貨的未來,也行,葉紫絮出嫁的時候,葉家的陪嫁有多少?我也要多少,我跟醇孝已經領了結婚證,辦婚禮隻是遲早的事情,你們準備嫁妝吧,既然把我葉家的女兒,就不要厚此薄彼,這樣我出錢才會出的心甘情願。”
“曉柔,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嫁妝的事,等葉氏百貨重整雄威的時候,你想要多少嫁妝,都不是事了。”葛明晨蹙眉看著葉曉柔說道。
葉老夫人在葛明晨的提示下,也跟著說道:“對,隻要盤活了葉氏百貨,你想要多少嫁妝都好商量。”
“打白條的就算了,我要白紙黑字寫下來的,先說說這件事吧,談好了一切好說,談不攏,我們不會出資。”葉曉柔側目看向李醇孝。
李醇孝衝葉曉柔點了點頭,她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葉老夫人見說不過葉曉柔,隻得把槍口對準王瑩紅。
“王瑩紅,你看看你養的女兒,掉錢眼裏了嗎?這都生死攸關的時候了,居然還在惦記自己的利益。”
“媽!”葉宏斌猛然站了起來,“夠了,這麽多年了,你們一出事就責怪瑩紅,家裏的事跟她有什麽關係,曉柔長這麽大,你們從來沒關心過她,又憑什麽在出事之後要求人家有求必應,明明就是你們太自私了。”
“你在說什麽?你現在是在指責你媽嗎?家裏的事你管過嗎?這麽多年,都是宏遠在照顧家,你這個當大哥的又做了什麽呢?”已經怒發衝冠的葉老夫人瞪著葉宏斌吼道。
“是,都是我的錯,當年要不是我的錯,也不會發生這麽多事,瑩紅也不會這麽辛苦,曉柔也不會跟著我們吃苦,都是我的錯。”葉宏斌的身子微微顫抖,眼睛發紅。
王瑩紅急忙站起來,扶住他的胳膊,她在擔心他身體吃不消。
葉曉柔也站直了身子,她剛才的話大多都是氣話,她並不是真的想要葉家給她什麽嫁妝,她隻是生氣葉老夫人對她的不公平待遇,可看到葉宏斌氣的微顫的身子,她又開始著急。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葉老夫人蹙眉吼道。
葉宏斌低頭看一眼一臉擔心看著自己的王瑩紅,轉頭又看一眼同樣擔心著自己的葉曉柔,他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深深的歎了口,“算了,瑩紅,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家裏的事,我們是幫不上忙了,隨便他們怎麽處理的。”
說完,葉宏斌牽起王瑩紅的手,就準備外外麵走去。
他才走幾步,就被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的葉老夫人看住。
“孽子,你幹什麽去?家裏的事你準備怎麽處理?”
葉宏斌蹙眉,無奈的看著葉老夫人,低沉的聲音說道:“媽,我真的是無能為力,公司交給宏遠這麽多年了,我現在是要錢沒有,要能力也不夠,留在這裏隻會惹您生氣,到不如躲的遠一點。”
“好,很好,你走,走了就不要在回來了。”葉老夫人瞪一眼葉宏斌,惡狠狠的說道。
“好了,不就是要要錢嗎?”葉曉柔蹙眉跳了出來。
見葉宏斌被葉老夫人逼迫,她的心裏也不舒服,一切的起源都是錢,歸根結底還是要錢。
吼完話的葉曉柔稍稍的平靜了一些,將視線轉向李醇孝。
她雖然已經嫁給了李醇孝,但並不認為自己可以隨意支配他的辛苦所得。
李醇孝的目光一直都在葉曉柔的身上,這個時候自然眸光相對,“我說過,我的就是你的,你高興就好。”
葉曉柔的眼眶頓時紅了,他都沒有問一句需要多少,盤活葉氏百貨,一定不會是一筆小數目,他居然絲毫猶豫都沒有,這應該就是他對她的感情吧。
“你都不問問嗎?”葉曉柔的聲音有些哽咽。
“對,醇孝,你不用為我們做這些的,是我們葉家的人太貪心了。”
葉宏斌蹙眉,上前看著李醇孝,低聲說道,他看著李醇孝的眼中滿是愧疚。
“我的錢不是為葉家花的,是為我太太,隻要她高興,隨意多少都可以。”李醇孝看一眼葉宏斌,開口說道。
李醇孝的聲音一落,魏子牧拍著手站起來,一臉笑意的說道:“早這麽說不就完了嗎?至於鬧的大家吵架嗎?”
“等等,就算是曉柔的老公願意給錢,也需要借據或者別的什麽證明吧,不能咱們兩瓣嘴一碰,人家就給錢了吧。”葉宏斌蹙了蹙眉頭,突然說道。
“大伯,你到底是不是葉家的人啊。”葉紫絮白了一眼說話的葉宏斌,道。
“就是,都是自家人,要什麽借據啊。”葛明晨也跟著附和道。
“那不是,子牧拿錢幫葉氏,葉家也沒給借據嗎?”王瑩紅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她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葉曉柔。
王瑩紅是什麽樣性格,葉曉柔是知道的,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為自己辯護過一句,可是今天,居然為這件事開口發表自己的意見。
“對啊,都是孫女,都是孫女婿,之前也就算了,現在總要公平對待吧,小絮的老公拿錢救葉氏,葉氏好像是出讓了一般的經營權,那曉柔拿錢,應該也是參照這個標準吧。”葉宏斌看著葉老夫人說道。
葉老夫人蹙眉看了看葉曉柔,又看一眼葉紫絮,低頭沉默了。
客廳安靜的下來,眾人都在等著老夫人的決策,她的決策關係到葉氏百貨是否能夠繼續經營下去。
葉曉柔被李醇孝摟在懷中,可她卻分明覺察到了一道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