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出師不利
“你拿回去看看,這個尼古拉將軍,我也是第一次見,你們要是有什麽行動,最好小心一點。”封侯說。
李醇孝接過資料,衝封侯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
封侯看了眼李醇孝的背影,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廂,目光陰沉了下來。
李醇孝再回到包廂的時候,黑染已經坐了起來,看見李醇孝手中的東西,很自然的接了過來。
黑染看了一會,眉頭皺了起來,正準備說些什麽時候,火車猛的停了下來,車窗外有陣陣密集的腳步聲,依稀還有人說話,用的是聽不懂的當地語言。
李醇孝跟黑染對視一眼,黑染猛然躍起,拉開了包廂的門。
走廊裏四個黑人保鏢已經從包廂裏探出頭來,也是一臉的疑惑。
等了一會,段候也拉開了包廂門,看到眾人都站在包廂內,蹙眉擺了擺手,“沒什麽事,這裏就這樣,都回去睡吧,過一會就能走了。”
看到段候一點都不在意,李醇孝回頭看了一眼黑染,衝他輕輕點了點頭,正準備回寶箱的時候,車廂內衝進來幾個持槍的士兵。
他們操著聽不懂的緬甸語,挨個房間的搜查,從他們的舉動看,似乎是在找什麽人。
沒過多久,他們就搜查到了封侯這邊,一個年輕的士兵衝到封侯麵前,正準備推開他的包廂門時,手背黑人保鏢攔住了。
他嘰裏咕嚕一聲大吼,一群士兵圍了過來。
李醇孝的眉頭蹙了起來,稍稍上前的一步,和黑染對視了一眼,做好了攻擊準備。
這個時候封侯蹙眉上前了一步,推開了保鏢,用緬甸語跟他們交談了幾句,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遞給了那個士兵。
那個士兵接過段候的遞過來的紙,又看了看他身後站著的眾人,衝著段候又說了幾句。
段候點了點頭,親自打開了自己的包廂門。
士兵在他們的包廂門口站了一下,粗略了看了一下,將手中的紙還給了段候,走向另一節車廂。
待他們都走了之後,段候才鬆了口氣,衝保鏢說道:“你們今晚輪流守夜吧,保留精神。”
保鏢得到了段候的指示,留了一個人站在走廊裏,其他人回到包廂,繼續休息。
看著眼前的事已經結束,李醇孝跟黑染也準備回包廂休息一下,後麵還有一個大人物等著呢,他們必須保存體力。
封侯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出事了,尼古拉將軍遭遇暗殺,雖然並未受傷,可是看樣子,他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你們要做的事情,更要加倍小心。”
李醇孝蹙了下眉頭,“你也要小心。”說完之後,李醇孝看也沒看封侯,跟著黑染回到了包廂。
回到包廂裏,黑染將資料遞給李醇孝,看著窗外人頭竄動,眉頭緊皺了起來,“怎麽辦?”
“既然已經來了,怎麽也要過去摸摸底細,小心行事,不要妄動。”李醇孝的視線也落在了窗外,他的聲音低沉而透著堅定。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那就蒙著頭繼續往前走就好了。
封侯一見麵,就跟李醇孝說了巴黎的狀況,李家已經完全落到了李醇浩的手中,現在整個李家一片烏煙瘴氣,玩的都是他看不上的東西,這樣的李家讓他厭惡,更加讓他無法容忍。
幹掉李醇浩很簡單,可是斷了他這條線就不容易,何況這條線明裏暗裏還跟歐洲的凱洛格家族有關,怎麽說他都要查一查。
一切的布局是從醫院開始的,其實李醇孝在昏迷之後的第五天就已經清醒了,但是他知道想要他命的那個人要是之後他沒死,一定還會再來一次。
這一次他有幸活了下來,那麽下一次呢?
所以李醇孝計劃將計就計,做一個局,引蛇出洞,順便順藤摸瓜。
這一切必須要瞞著葉曉柔,一來,他需要一個人給他打掩護,這個人葉曉柔是最合適的,隻有她相信他已經死了,外麵的人才會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二來,接著來的行動將是危險的,他不想葉曉柔參與進來。
稀疏或者密集的槍聲從天際傳來,火光連天,隱隱照亮了天空。
看來尼古拉將軍遇到的不隻是暗殺這麽簡單。
這些都不是李醇孝要考慮的了,他現在正望著窗外,思考著另外一個問題。
陽光燦爛,原本是逛街的好日子,可是在辦公桌前看文件的女人,確實眉頭緊鎖,對著燦爛的陽光視若無睹。
輕輕的幾聲敲門聲之後,女人沒有抬頭,隻是蹙眉說了聲,“進來。”
焦淩煦第一個走進來,一眼就看到葉曉柔坐在辦公桌前,蹙眉看著文件。
“今天是周末耶,你卻窩在辦公室,生活毫無樂趣。”焦淩煦蹙眉說道。
“切,那你說什麽是樂趣?”葉曉柔抬頭看了一眼焦淩煦,正好看見林楠跟在他身後走進來,“你們兩個怎麽有空一起過來,真難得。”
“當然難得了,不過曉柔啊,真不是我說你,兩個大帥哥站在這裏,你居然還有心情看文件。”焦淩煦看著一直葉曉柔蹙眉說道。
聽焦淩煦這麽一說,葉曉柔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合起了手中的文件,緩步走到沙發前坐下,“這樣可以了麽?焦副市長。”
聽到葉曉柔的稱呼,焦淩煦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連你也這樣笑話我,枉我還想著周末了,來陪你逛逛街呢。”
葉曉柔挑了下眉頭,看向林楠,一副求解圍的模樣。
林楠的辭職,林家和焦家都沒有想到,兩家也迅速做出了調整,焦淩煦被推上了政治舞台,所以現在,焦淩煦已經被調回北上,任命為副市長了。
可是對於這個新的稱謂,焦淩煦似乎並不喜歡,他更不喜歡葉曉柔這樣稱呼他。
離開了城濱,焦淩煦見到葉曉柔的次數也減少了,好不容易來看她,她卻耗在辦公室不肯走,本來就讓焦淩煦心情不爽,這會又聽到她這麽擠兌他,他臉上的表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