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偷吃醪糟
“我……”
葉曉柔狠狠的瞪了一眼宮成兒,可是她卻帶著笑意跟著李醇孝往樓上走去。
進李醇孝走了,葉曉柔急忙端過一盤西芹百合,往嘴裏塞,填飽肚子是王道,哪裏還要形象。
“不準她吃晚飯,你們當我的命令是兒戲?”
李醇孝站在樓梯口,回頭看見葉曉柔正在猛吃,冰冷的聲音響起。
蟬靈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端走了葉曉柔麵前的盤子,眼神中帶著抱歉。
“喂,李醇孝,你有沒有人性啊,我肚子餓。”
葉曉柔生氣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瞪著李醇孝,這個男人,真是自私,完全不過別人的感受。
“聲音這麽洪亮,餓一頓死不了。”
李醇孝看著她,輕哼一聲說道,話音才落,就帶著宮成兒上了二樓。
整個李宅的人,對李醇孝都是唯命是從的,現在他已經開口說了,不給葉曉柔飯吃,下麵的人都不敢擅自給她,就連蟬靈也是歉意的看著葉曉柔。
葉曉柔瞪了眼已經消失在樓梯口的李醇孝,又看了一眼蟬靈,豪氣的扔掉了手上的筷子。
“不吃,就不吃,有什麽了不起。”
說完昂著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可是到了房間之後,才是難熬的時間。
葉曉柔閑閑的半躺在床上,肚子一個勁的唱空城計,她隻能使勁的按住肚子,不讓它再給自己添亂。
想著睡著了就忘記肚子餓了,葉曉柔轉進被窩,閉上眼睛,可是下去睡的太多了,這會哪裏睡得著。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葉曉柔顧不上李醇孝的命令了,既然蟬靈他們都不敢給自己吃的,咱可以自己去找。
心中打定主意,葉曉柔腳下不停留,拉開了房門,彎著腰溜了出去。
走廊裏安安靜靜的,隻有昏黃的夜燈亮著。
葉曉柔輕手輕腳的踩在地攤上,不時的回頭看看,是否有人發現自己。
好不容易摸到了廚房,可是進了廚房葉曉柔又傻眼了,明明記得滿桌子的剩菜,可是廚房裏卻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葉曉柔失望的掃視四周,現在隻把希望寄托在冰箱裏的。
打開冰箱,葉曉柔又泄氣了,冰箱裏也是空空的,沒有一點剩菜。
葉曉柔失望的坐在凳子上,心中暗罵:廚房到造的夠大,可是沒吃的,要這麽大的廚房幹什麽。
突然她眼睛看到了一樣東西,放在冰箱角落裏的一個玻璃小壇子。
是醪糟,葉曉柔笑了,剛才還看到雞蛋了,這不是現成的醪糟衝蛋嗎?
想到醪糟衝蛋的甘甜,葉曉柔的味蕾似乎已經品嚐到了甜味,肚子就覺得更餓了。
既然已經想到了做什麽,那還等什麽,葉曉柔嘴角上揚,點火開火。
不多一會,一碗美味的醪糟衝蛋就擺在了桌上。
葉曉柔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發自心底的感歎:“好好喝。”
“你在幹什麽?”
突然,在葉曉柔的背後發出一道男聲。
聲音是突然發出的,嚇的葉曉柔猛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回頭一看,是李醇孝,葉曉柔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麽晚了,你不睡覺做什麽?”
葉曉柔微微皺眉,但馬上又換了笑臉,討好的問道。
“我在問你。”
李醇孝的眸子一沉,冰冷的寒意罩上葉曉柔。
“那個.……我餓了。”
葉曉柔的肚子適時的發出“咕嚕”一聲,像是配合她的話一般。
李醇孝緩步走到餐桌前坐下,看了一眼桌上放的醪糟衝蛋,伸手端到了自己的麵前。
“喂,這是我的。”
葉曉柔見李醇孝喝了起來,有些著急。
可是李醇孝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細細的品味,直到一碗醪糟衝蛋見了底。
而葉曉柔隻能站在一邊,看著李醇孝喝光了自己最後的希望。
葉曉柔哭的心都有了,想來自己也夠悲催的,被他強迫來到這個地方,現在連肚子都填不飽了,想到這,葉曉柔索性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葉曉柔自小就有個習慣,隻要是哭了,就會“憑軒涕泗流”,鼻涕眼淚一齊出來,所以她向來是不輕易掉眼淚的。
可是現在,她就任由自己坐在那兒一邊流淚,一邊吸溜吸溜的抽著鼻子。
想來真是又委屈又狼狽。但是她已經無心顧惜什麽淑女形象了。
倒是李醇孝,剛剛吃完醪糟雞蛋,再看葉曉柔這副模樣,實在難以忍受。
他微微皺著俊眉,把醪糟碗擱在一旁,洗了洗手,然後從餐桌上的紙抽盒裏抽了兩張紙巾,擦幹那雙白皙如他蒼白臉色的雙手。
他猶豫了一下,轉頭看一眼嗚嗚咽咽泣不成聲的葉曉柔,將整盒抽紙扔在了她的身上。
“真是影響食欲。”
李醇孝輕蔑的撇嘴,冰冷的聲音響起。
葉曉柔被抽紙盒打了個正著,不由的縮了下脖子,狠狠的瞪了眼李醇孝。
見他正冷著臉,看著自己,葉曉柔一下弱了氣勢。
對李醇孝她是不能怎麽樣了,也就隻能將滿腔的怒火撒在抽紙上了。
噌噌噌,扯了三張紙巾,然後捂在鼻子上,葉曉柔有意發出巨大的聲響,擦了鼻子之後,還故意將紙揉成個團團,猛的投了出去。
在她心裏,是把某個角落當做李醇孝來撒氣的。
李醇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眼中的冷峻氣息漸漸的減弱。
整理好鼻涕眼淚,葉曉柔這才抬起頭來,卻是豎眉瞪著李醇孝。
“影響食欲,你別吃啊,你都吐出來啊!”
葉曉柔敢說,卻不敢大聲說,隻能小聲的嘟囔。
不過她的肚子跟她可不一樣,剛剛嘟囔完這句,葉曉柔的肚子竟然不合時宜的抗議起來,咕嚕嚕的聲音大聲展示著主人空洞的胃。
“不知感激!原本想再拿一份醪糟給你,我看還是算了吧!”
李醇孝喝了一碗醪糟衝蛋,這會心情出奇的好,居然還有了跟葉曉柔鬥嘴的心思。
葉曉柔聽到“醪糟”倆字,猛然兩眼放光,饑餓的舌頭不由得舔了舔幹幹的嘴唇,她有點不甘心卻滿臉期望的看向李醇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