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陰魂不散(4)
“鑰匙在他那裏。”
“好的,謝謝。”說完她就朝著一旁的張新傑走了過去,葉錦程的目光追著她好一陣子才收了回來,眼神過於明顯,就連一旁的譚曉鬆就能看出來,隻聽得他在一旁,“嘖嘖嘖,沒想到認識這麽多年了,說話還要避著我,真是讓人寒心啊……”
“你跟她很熟?”葉錦程微微挑眉問道。
“還行吧,讀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譚曉鬆輕笑的說道,想起那大學四年,也是他最窩囊的四年,這輩子他還沒這麽挫敗過,追一個女生追了四年都沒追到……
“你不是學醫的嗎?怎麽會認識她們?”葉錦程微微蹙眉問道。
“這朋友嘛就是個圈,你認識我,我又認識你,然後不就認識了唄。不過葉董事長真是好手段啊,竟然連我學醫的都知道。”
“你不是也說了嗎?朋友是個圈,問一問不就知道了?”葉錦程說完就拿著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剛才該說的他們都說清楚了,譚曉鬆自然是樂得清閑自在,這照著合同上麵寫的來看,他好像沒什麽可以做的了,這樣也好反正也不是他擅長的,就權當是過來玩兩個月好了。
“我瞧著你們這拍戲也沒什麽意思,還沒我們解剖室有趣……”譚曉鬆說的一本正經,拍戲沒有解剖室有趣?也虧得她能說的出口。
“我看你這兒也沒什麽要說的了,那我回子說那邊去了啊。”說著他就站起來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為表正式,他今日還是穿著正裝過來的,這衣服穿著真太難受了。
葉錦程聽他要過去,也沒有阻止,葉錦程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看劇本的夏子說,眼角漸漸的染上淺淺的笑意,剛才她突然找自己幫忙,著實讓他有些吃驚,畢竟之前她都是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今早上的那句話,就因為自己說不喜歡她,所以她才對自己徹底放心了?想到這裏,葉錦程的眼神也漸漸的暗淡下來。
譚曉鬆剛剛回到夏子說的那邊坐下來,夏子說就抬頭看著他,輕聲問道,“你怎麽又過來了?”
譚曉鬆聽到夏子說的詢問,微微挑眉,“怎麽?不歡迎啊?”
“歡迎,你可是製片人,以後還得仰仗你的照顧,怎麽能不歡迎啊?”夏子說開玩笑的說道。
“好說好說,有需要盡管開口。”譚曉鬆倒是不客氣的說道,一點也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夏子說也隻能笑笑不語,繼續低頭看起自己的劇本來。
譚曉鬆瞧著沒有意思,四下望了望,好像沒有找到想找的那個人,於是便開口問道,“誒,那誰怎麽不見人了?”
夏子說微微抬眉,眉毛輕輕一挑問道,“你說誰啊?要是張新傑的話,我讓他幫我辦事兒去了。”
“別在這兒跟我繞圈子,你能不知道我說的誰,你說我們認識也有這麽久了吧,你跟我在這裏繞來繞去的有什麽意思?”譚曉鬆斜睨了她一眼說道。
“譚大少爺這會兒想起交情來了?”夏子說輕笑的說道,隨即將手上的劇本往著旁邊一放,“我可是記得譚大少爺之前親口跟我說的,那是自己年輕不懂事,怎的這會兒又問我人去哪兒了?這人去哪兒了跟你有什麽關係啊?”
譚曉鬆聽到她的責問,隻能訕笑著說道,“我不是開個玩笑嗎?”
“你是這會兒問我是開玩笑呢?還是之前是開玩笑呢?”夏子說輕笑著挑眉。
“我發現你是跟小薰學壞了吧?竟然還知道揶揄我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譚曉鬆眼睛微眯的說道。
“那是我們兩個不熟,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夏子說輕笑著說道,她的性格並是不像他們看到那樣小心翼翼的,沉穩內斂的模樣,隻是因為壓在心裏的事情多了所以才讓她變成這番模樣。
以前的時候,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在他的麵前小心翼翼,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生怕自己做錯出醜,之後又因為自己的家裏出了事情,自己心裏壓著沉甸甸的事情,自然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但是聽到他早上的話之後,自己似乎就想通了。
人這一輩子,想要的得到的很多,能夠得到的很少,有些東西你覺得好像離自己很近,隻要一伸手就能抓得到,但是到後來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是黃粱一夢,原本跟自己毫無瓜葛,因為他屢次三番的幫助自己,所以自己便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可能是對自己有好感,便對他有違抗拒,結果到照今天看來,完全是自己想多了,人家隻是因為兩人是朋友,是同學,才對自己分外照顧,自己卻還往著別處想,想著便覺得可笑……
“是嗎?你這話倒是有些傷我的心了?咱們少說也算是認識有七八年了吧,你竟然還跟我說我們不熟,太傷心了……”譚曉鬆佯裝傷心的模樣,引得夏子說不由的微微一笑。
“心嘛,總是要傷一傷才好,不然以後但凡發生些什麽便經受不住又該如何是好?”
“你這話說的……”譚曉鬆輕笑著說道,“很有道理嘛……”說完他立刻正色問道,“趕緊的,她人呢?到底去哪兒了?”
夏子說沉吟了片刻之後緩緩回答,“她家裏有事兒,回家去了,我剛才讓張新傑送她去車站了……”夏子說說完之後就側目看著譚曉鬆的眼色。
“什麽,怎麽突然就要回去了?你怎麽不早說啊?”譚曉鬆有些著急的開口問道。
“早說又怎麽樣,難不成你還能跟她一塊兒回去不成?”夏子說輕笑著問道。
“那肯的啊。”譚曉鬆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就算你想去,她也未必肯讓你跟著去。”夏子說斜睨了他一眼,小薰家裏的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這周圍的人,也就她一個人知道來龍去脈的,而且她更是不願意旁人知道,如此又如何肯讓他跟她一塊兒回去。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