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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張芙齡平安出院

  醫生確認過沒有大礙後,張芙齡就出院了。除了鄭邵晨和張芙齡,家裏還有一個管家和一個阿姨,兩個人都是中英文精通的,所以張芙齡和他們交流完全沒有問題。


  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張芙齡洗漱完就上床睡覺了,而且睡了很久。久到鄭邵晨都有些擔心,幾次讓阿姨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張芙齡沒有鎖門的習慣,所以阿姨輕輕地敲門,沒有聽到回應,就試探地打開了門。隻見張芙齡深睡著,阿姨就躡手躡腳地退出去把門關上。


  張芙齡終於醒過來了,房間裏一片漆黑,她下了床,打開了窗簾。陽光照射進來顯得格外刺眼,她下意識地用手擋住了陽光。等光線不再顯得那麽刺眼的時候,她放下了手,才發現窗外是個碩大的遊泳池,裏麵還有個人在遊泳。仔細一看,分明就是鄭邵晨。


  鄭邵晨一會兒蛙泳,一會兒蝶泳,一會兒自由泳,變著法地遊。當然,張芙齡不知道什麽自由泳蝶泳蛙泳,隻知道他的姿勢真多。


  遊了一會兒,鄭邵晨從水裏出來,就看見二樓窗口站著的張芙齡,他趕緊笑著伸手打招呼。


  張芙齡也揮了揮手,打開窗戶,一股冷風吹進來,她打了個哆嗦,然後對鄭邵晨說:“邵晨哥,這麽冷的天,你怎麽還遊泳?”


  倫敦是溫帶海洋性氣候,冬天的平均溫度在3-7度左右,比北京的氣候要溫暖濕潤得多,但是冷風也是刺骨的。


  “這是溫泉,不冷的。”鄭邵晨爬了上來,用浴巾包裹著身子。在水下的時候確實不冷,可一上了岸,被風這麽一吹,真的覺得格外地冷,好想繼續回到水裏去。“依依,要不我教你遊泳吧?”


  張芙齡這才反應過來,鄭邵晨隻穿了泳褲,而自己也是穿著睡衣,她臉上一紅說:“不了,你快去穿衣服吧。”說完趕緊把窗簾拉上。


  鄭邵晨見狀,趕緊回到室內,吩咐了阿姨準備飯菜,然後跑回房間衝了澡,換了衣服。


  等鄭邵晨換好衣服準備去叫張芙齡一起吃飯的時候,張芙齡正好打開門。鄭邵晨說:“我正想叫你吃飯呢,我們走吧。”


  張芙齡點點頭,就跟著鄭邵晨下樓了。


  來到餐廳,張芙齡就看到一桌子的菜,烏雞湯,紅燒肉,糖醋排骨。。。都是肉食。


  張芙齡對阿姨說:“阿姨,不用麻煩做這麽多菜的。”


  阿姨笑著說:“不麻煩,這雞用鍋燉著也不用管,還有這紅燒肉,也是讓它慢慢燒,沒花多少功夫的。”


  鄭邵晨對張芙齡說:“我爸就喜歡吃這些菜,所以阿姨以為別人都喜歡吃。”說完又對阿姨說:“這樣吧阿姨,以後依依想吃什麽菜您就做什麽吧。”


  阿姨笑著說:“好。”


  “那就這麽說定了!”說完,他夾了塊紅燒肉給張芙齡。張芙齡就沒有說話,把紅燒肉吃了。


  吃完飯之後,鄭邵晨就帶著張芙齡到街上去散步。他們沿著泰晤士河,去了很多地方,有納爾遜海軍統帥雕像、葬有眾多偉人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具有文藝複興風格的聖保羅大教堂、曾經見證過英國曆史上黑暗時期的倫敦塔、橋麵可以起降的倫敦塔橋。

  他見張芙齡似乎對這些曆史很感興趣,就滔滔不絕地向她介紹。張芙齡雖然有些迷茫,但是還是聽得津津有味。


  倫敦雖然不大,但是要細細品味,還是要花很久的時間,所以一天下來,他們也隻是去了這些著名的景點。


  第二天,鄭邵晨就帶張芙齡去牛津大學。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都是李毛毛想要見識的學校,所以張芙齡打算,先替他看看。


  牛津大學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大學之一,曆史悠久,久到人們都不知道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一般認為是從11世紀就開始有雛形的。


  鄭邵晨對張芙齡說:“米粒讀的是經濟與管理專業,不過她也放假了,好像去法國玩了。”


  “法國?”張芙齡點點頭。


  鄭邵晨說:“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法國吧,巴黎和普羅旺斯都是浪漫的城市。”


  說起巴黎和普羅旺斯,張芙齡就想起了徐小璿,她常說想去浪漫的城市看看。她對鄭邵晨說:“小璿說,她打算暑假的時候去巴黎,隻是簽證,不知道能不能辦下來。”


  “這是她選修法語的原因?”鄭邵晨笑笑,“簽證應該不難,旅遊簽證挺容易辦的。”


  張芙齡歎了口氣說:“她倒是有時間,可我應該沒有空。”


  鄭邵晨於是說:“不然我跟安琪姐說,讓她少安排點工作?”


  “不了,既然來玩,就高高興興的,我們不提這些了!”張芙齡笑著說,然後問鄭邵晨:“這大學這麽好,你為什麽不在這裏上學?”


  鄭邵晨故作玄乎地說:“如果我在這裏上學,不是遇不到你和毛毛還有小璿嗎?我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


  張芙齡笑著說:“邵晨哥,別開玩笑了,說真的,是為什麽?”


  鄭邵晨就不開玩笑了,對張芙齡說:“我是打算,研究生再來這裏上學的。”


  “哦!”張芙齡點了點頭。


  第三天,他們又去了劍橋大學,也是鄭爸爸碩博連讀的學校。


  鄭邵晨帶她去泛舟,像是《人間四月天》裏的徐誌摩和林徽因。


  鄭邵晨念著徐誌摩的《再別康橋》:“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裏的豔影,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裏,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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