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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終於到高考時刻

  這幾個月張芙齡一直在忙碌,拍戲,藝考,準備高考,每天都弄得很晚。她知道自己不是張芙齡,隻是個孤兒,沒有人可以依靠,隻能自強不息。每次想到這個,昏昏欲睡的她又會打起精神來。


  要說最難學的肯定是數學,沒有任何基礎,她再聰明也根本就不知從哪裏下手。李毛毛曾經試著要教她,可是必須從數數開始教,還有九九乘法表。別說張芙齡沒有時間學,李毛毛也沒有時間教。所以,數學基本是放棄狀態。


  但是高考數學是必考的科目,如果放棄數學,即使語文和英語考得再好,也是很懸的,況且她的英語,也就學了不到一年。


  李毛毛說了,不經曆一次,怎麽就知道不會成功。說不定就像是錢鍾書先生一樣,即使數學隻考了15分,還是被清華大學破格錄取了。張芙齡當然不知道錢鍾書先生是誰了,更不知道他的故事,所以她天真的以為,自己也能做到。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張芙齡告別了同事們,忐忑地踏上了會蘇州參加高考的行程。上次回蘇州的時候,她已經參加過一次模擬考了,分數是205分。其中數學20分,蒙對了5道選擇題,英語65分,語文120分。


  緣分就是很奇妙的東西,張芙齡和李毛毛兩個人居然分到了同一個考場,這樣的話,李毛毛都不用擔心她不知所措到不知道去哪個教室。


  高考的這幾天都下著大雨,很多考生的心情都被大雨給影響了。但是張芙齡卻因為這雨,浮躁的心變得沉靜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顧,她語文試卷答題答得十分順利,至少比她想象中的要順利。


  考數學的時候,她隻做了幾道選擇題,填空題實在不會,隻是像李毛毛說的,隨便寫了幾個數字。然後她就支著下巴開始發呆,老師說了,不要東張西望,她也不敢亂看。要是提前交卷的話,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裏,所以,她隻好趴在桌子上。


  考場內隻要做題的聲音,而考場外是大雨傾盆的聲音。不知不覺地,張芙齡就閉上了眼睛。


  監考老師走了過來,敲了敲桌子提醒她:“同學,這是高考,怎麽還睡著了?快做卷子吧,時間不多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交卷了。”說完,老師又大聲地提醒眾人:“注意了,離交卷還有半個小時,大家抓緊時間。”


  監考老師這麽一提醒,很多人就不淡定了。有個女考生太緊張了,就舉手說:“老師,我想去上廁所。”


  “去吧。”監考老師向監控請示了一下,就讓考生出去了,結果就看見,兩個女監考老師帶著她走了。


  記得張巒去參加鄉試的時候張芙齡還小,回家之後就描述了鄉試的情形。他說進去貢院考試之前,都是要搜身的,就是為了防止夾帶小抄作弊。搜身之後就進入號房,這時門就被鎖上了,答卷,吃飯,住宿都在裏麵。


  號房十分狹窄,隻有上下兩塊木板,上麵的是答卷的桌子,下麵的是答卷的椅子,晚上的時候就把木板拚成床睡覺。

  貢院也不負責吃飯,張巒就帶了幾塊餅,也不敢多吃。因為如果在考試的時候要內急,小便就在號房裏解決,大便要由監考人員陪同。但是,這樣的話,試卷上會有個黑印。閱卷官一看就知道這位考生在考試期間上過大便,這樣的話,很有可能閱卷官根本不看卷子,直接落榜。


  所以張芙齡在想,是不是這個女同學待會兒回來,也會看見自己的卷子上蓋了一個黑印,她一直盯著女同學的座位看。


  不過,監考老師並沒有拿出什麽印章來,也根本就沒有靠近她的位置,直到女同學回來,監考老師也隻是點了點頭,讓她繼續答題。


  因為李毛毛坐在張芙齡的後麵,所以張芙齡不敢回頭看,隻能百無聊賴地等。終於,監考老師報時了:“還有最後十分鍾,檢查一下答題卡,試卷上都要寫自己的名字,準考證號不要填錯了。沒答完的趕緊,時間不等人。”


  最後十分鍾了,居然沒有人提前交卷?張芙齡實在是想看看李毛毛在幹什麽,但是又不能,她隻好收拾了試卷,然後站起來交給了監考老師。


  監考老師看了看張芙齡,就讓她出去了。


  張芙齡轉身離開的時候特意看向李毛毛,他眉頭緊鎖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根本就沒有看見張芙齡在看他,甚至不知道她已經交卷了。


  張芙齡怕到時候李毛毛找不到自己,就站在最顯眼的地方等著他,幸好時間不長,很快李毛毛就出來了。


  李毛毛是等老師說交卷的最後一刻才放下紙筆的,這個時候他抬頭看就沒有發現張芙齡。出來的時候看見她撐著一把油紙傘,有點恍惚,回過神來就撐開了傘,走到她身邊說:“我說怎麽找不到你,原來你已經出來了。”然後又問:“你這傘,怎麽沒有見過?”


  張芙齡說:“哦,剛才有個老師送的。”那個老師是看過張芙齡的視頻,覺得自己的這把傘很適合張芙齡的氣質,硬是把它送給了她。


  李毛毛皺眉問:“什麽老師,還送傘,那你原來那把呢?”


  “她說想要我的簽名,然後我就在自己的傘上麵簽名,送給她了。”禮尚往來嘛,張芙齡並不想白拿人家的東西。不過這倒提醒了她,要戴上口罩。


  回去的路上,李毛毛就問張芙齡:“你還記得《雨巷》嗎?”


  張芙齡不解地搖頭:“不知道。”


  李毛毛清了清喉嚨,然後開始念詩:“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正念到深情處,一輛車飛速經過,濺起的水濺到了兩個人的身上,張芙齡的裙子和鞋子都濕了一片。張芙齡哪有心情聽他念詩,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白裙子,用手把水拍掉,可是還是留下來水漬。


  “有沒有公德心啊,下雨天還開這麽快。”李毛毛朝著遠去的車子說了兩句,又看看張芙齡,白色的裙子上都是水漬,就把她帶到了公交站台。

  李毛毛蹲下來看了看,然後說:“你的鞋也濕了,是不是進水了?你坐在那裏把鞋脫了吧,我去給你買一雙雨鞋。”他指著站台的椅子說完,就轉身去找商店買雨鞋了。


  “算了。。。”張芙齡還沒來得及說,李毛毛就已經走了,雨聲太大,他也沒有聽到她的叫聲。


  裙子髒了倒無所謂,隻是鞋子濕了就真的難受了。但是在這麽多人麵前,她根本就不好意思脫鞋,所以她還是穿著等李毛毛回來。


  這些人都是回去的考生,一趟公交車裝不下,所以過了好幾趟,人才都坐上了公交走了,隻有幾個人還在站台上。張芙齡看著了李毛毛去的方向,怎麽也看不見他。


  李毛毛終於回來了,手裏拿著一雙雨鞋,關了傘,看見張芙齡還站在原地就說:“你怎麽不脫了,這樣容易感冒。”說完,扶著張芙齡到座椅上坐下。


  “毛毛哥,不好吧,這麽多人。”張芙齡對李毛毛說。


  “你又沒有腳氣怕什麽。”說完,李毛毛就蹲下幫張芙齡解鞋帶。


  “我自己來吧。”張芙齡覺得不好意思,就自己來了。


  李毛毛就放了手,站了起來,看著她。


  “毛毛哥,你背過身去。”解開了鞋帶,張芙齡沒有脫,而是對一直看著自己的李毛毛說。


  “好好好!”李毛毛就背過身去了,心裏還嘀咕,不就是換個鞋還不讓看,以前又不是沒有看過。


  見他真的背過身去了,張芙齡快速脫了鞋,用紙巾擦幹水,穿上李毛毛買的襪子雨鞋。然後站了起來,把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再拍了拍他的肩膀。


  “穿好了。”李毛毛看了看時間,“下一班公交車應該馬上來了。”說完,就要從張芙齡手裏接過裝著鞋子的袋子。


  “我自己拿就可以。”張芙齡拽在手裏不放開。


  “好,你自己拿。”李毛毛也沒有堅持。這要是以前,李依依一定會很樂意讓自己拿的。


  因為考場和徐小璿家離得比較遠,所以徐小璿的父母特意在離考場比較近的賓館訂了房間。而張芙齡李毛毛的考場離徐小璿的也近,所以,徐爸爸徐媽媽也同時給他們訂了房間,一共三間房間,張芙齡還是和徐小璿同住一間房。


  徐爸爸見徐小璿都已經回賓館了,他們兩個還沒有回來,就開了車出來轉轉看看。結果就看見他們還站在公交站台,就把車開過去,開了窗叫他們:“毛毛,依依,快上車。”他們一看是徐爸爸,就開了車門上了車。


  徐媽媽見張芙齡濕了鞋,很擔心她明天會不會感冒,就忙前忙後的,又是讓她喝熱水,又是拿板藍根給她說是預防,又讓他們早點睡之類的。


  張芙齡躺在床上,就會想起張母是如何照顧張芙齡的,心裏莫名地傷感。還好是背對著徐小璿,沒有讓她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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