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帝後的幸福生活
“舉賢不避親,朕自認為沒有看錯人,徐卿也不用擔心別人的閑言碎語。”朱祐樘自認為,徐玉卿是可造之材,他可以勝任,但其實,他確實有著一份私心。
“臣謝主隆恩!”徐適和徐玉卿跪下謝恩。
“陛下!國丈大人求見!”不一會兒,小德子又進來回稟道。
“快請進來!”朱祐樘雖然知道,張巒並不是依依真正的父親,但是依依既然把他當做父親,他自然把他當做嶽父。
“臣張巒參見陛下,皇後娘娘!”張巒進來便跪下行禮道。
“爹!”李依依走上前去,把他扶了起來,然後低著頭說道:“對不起爹,女兒不孝。”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張巒濕了眼眶,見到女兒平安,哪裏還忍心責怪她。
“爹,我娘呢?”李依依問道。
“她是外命婦,沒有旨意,是不能進宮的。”張巒說道。
“朕明日便派人去接嶽母進宮,你們也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朱祐樘走到李依依的身邊,牽著她的手說道。
“好!”李依依點點頭。
“陛下,小錢太醫到了。”小德子又回稟道。
“讓他進來吧。”李依依趕緊說道。
“是,娘娘。”小德子便把錢將離請了進來。然後,錢將離便把了脈,看了看傷勢,便對朱祐樘和李依依說道:“臣開幾服藥,休養幾日便會痊愈,隻是切不可沐浴。”
“嗯,到時把藥送到徐府。”朱祐樘點頭說道,然後又吩咐徐適:“帶他回去,讓人好好照顧著,等傷勢好了再上任不遲。”
“是,陛下!臣告退!”“臣告退!”徐適便帶著徐玉卿出宮去了。
“嶽父大人不如留下來用膳?”朱祐樘問張巒道。
“臣想早些回家報平安,臣先行告退了。”張巒是父親,女兒出嫁了,也不好多說幾句話,尤其是在朱祐樘在場的情況下。況且他也不想打擾他們重聚的喜悅,便也出了宮去。
“臣也先行告退。”錢將離也要換班回家去告訴曹雲曦消息了。
李依依對錢將離說道:“好,跟雲曦說,有空就帶著一一來宮裏看我。”
“是,臣會轉告雲曦的。”說完,錢將離便退下了。
朱祐樘想起錢將離可愛的兒子,便抱著李依依說道:“依依,將來我們的孩子一定更可愛。”
“那,也要長得像我才可愛呀,要是長得像你,嘖嘖。。。”李依依調侃道。
“像你像你都像你,要是長得像我,我可就失寵了。”朱祐樘開心地笑道。
“嘻嘻,有了孩子你就隻有進冷宮的份嘍。”李依依笑道。
“那還是不要孩子了,你就能獨寵我一人了。”朱祐樘假裝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
“沒有孩子,一樣把你打入冷宮!”李依依敲了敲朱祐樘的頭,忽然想起這幾年他都沒有孩子,太皇太後和大臣們不是得急死?她便問道:“沒人勸你立妃嗎?”
“當然有了,去年郭鐮就上奏說要預選淑女,你猜結果怎麽樣?”朱祐樘拉著李依依坐下,一邊批閱折子一邊問道。
“我又不在,怎麽會知道?”李依依支著下巴看著朱祐樘說道。
朱祐樘說道:“謝遷便上言說:“陛下以孝治天下,如今先皇的山陵還未修建完畢,便要納妃,有違孝道。””他當時正想說這句話,謝遷便提出來了,正好堵住了那些人的口。
“謝遷?他不是靈珊的父親嗎?對了,靈珊呢?還在仁壽宮嗎?”李依依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朱祐樘哪有心思關係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李依依點點頭,又問道:“那我表妹呢?”
朱祐樘皺了皺眉:“說起你表妹,嶽父還上言,說是你的主意,要納她為妃。”
“然後呢?”李依依追問道。
“然後,朕給她賜婚了,至於嫁的是誰,我已經忘了。”當時他讓張巒自己挑的,他連姓名什麽的都沒有看,就直接下旨賜婚了。他知道沈淑儀存著什麽心思,所以趁早就把她給嫁了。
“你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李依依叉著腰說道。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賜婚了,萬一人家生活得不幸福怎麽辦?
“這。。。是嶽父挑的,我想應該不會差,所以就。。。哎,依依,別生氣好不好?”朱祐樘哄著她說道。
“算了,跟你也沒有多大關係。”既然是張巒選的,該負責的也是他。李依依的眼睛盯著堆積如山的折子,便拿起來看。
“這什麽,請個安也上個折子?有事說事,沒事憋著不行,偏要上個折子浪費時間,還寫得這麽難懂。”李依依看了之後嫌棄地說道。然後又拿起一本翻開來,嘴裏還問道:“對了,懷恩公公呢,讓他歸類好,凡是沒有正事的,就交給他處理就好了,沒有必要你又看一遍。”
朱祐樘歎了口氣說道:“哎,他回來不到半年便積勞成疾過世了,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讓他安享晚年。”為了表彰懷恩的功德,朱祐樘還特意為他建了顯忠祠。
“你也不想的。”李依依拍拍他的手說道。
“依依,袁老也走了。”朱祐樘抱著李依依說道。
難怪,上次聽徐玉卿說,牟斌當上了錦衣衛指揮使。“他老人家年紀大了,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李依依不想讓氣氛搞得這麽低迷,便笑著說道:“人生七十古來稀,我們應該替他們感到高興才是。不說這些了,我幫你一起看吧,這樣也快點。”說完,李依依便和朱祐樘一起。看到那些請安的就放在一起。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很快,堆積如山的折子便都看完了,有些還需要和大臣商議的也歸類好了。
“終於結束了!”李依依伸了懶腰。這真的是比上學還苦,皇帝也不好當,尤其是一個好皇帝!
“我給你捏捏!”朱祐樘雖然自己也累,但是還是給李依依捶背捏肩地,伺候得十分到位。
“對了,麗太妃身邊的蘭選侍怎麽樣了?”李依依想起了擅長按摩的梅兒,便問朱祐樘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後宮的事情,他真的是一無所知。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李依依也就不問了,一問三不知,還不如問萱兒婉兒她們呢。
想起她們兩個,李依依又對朱祐樘說道:“對了,婉兒她年紀也大了,我想給她找個好人家,到時候你可得賜婚,這樣的話她也不會被人欺負。”
“都依你!話說她可是你的人,我都不敢欺負她,誰敢欺負她?”朱祐樘調侃道。
“鬼話連篇!”李依依笑著說道:“你這麽不正經,要是被哪個大臣知道了,你就等著一大堆規勸你的折子吧。”
“那倒是,大臣們整日裏絮絮叨叨,一件小事也爭論不休。”明朝的文臣很多都迂腐,喜歡上綱上線,明明一件小事也要鬧大,而且喜歡彈劾別人,沒被人彈劾,說明你無關緊要不出名。
“是不是像蒼蠅蚊子一樣,在你耳邊嗡嗡嗡地響,然後又趕不走?”李依依故意在他耳邊叫道。
“確實如你所說。”
“哈哈,我要把你的話告訴某個大臣,到時候他就帶著一大堆大臣到你耳邊嗡嗡嗡地響。”
“夫人,您就饒了為夫吧。”
“不,我偏要這麽做。”
“看來,我要讓你沒有辦法去見大臣。”
“你白日宣淫,小心史官給你扣上昏君的帽子,啊,放我下來。。。”
“已經月上柳梢頭了,怎麽是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