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狗仔是什麽東西
一大早，文秀未婚懷孕的消息成了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到了到了片場，化妝室內也在討論這件事情。
“你們有沒有看微博熱搜，文秀未婚先孕了！”飾演興兒的黃瀚在化妝室逢人就說。黃瀚雖然二十歲了，但是個子矮小，又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就像也就像是十四五歲的樣子。
“看見了，狗仔們就喜歡曝光別人的隱私，人家有沒有懷孕有沒有結婚是人家自己的事情，真是討厭。”朱丹一邊喝早茶一邊說。
狗仔們曝光隱私？“丹姐，什麽是狗仔，是小狗嗎？”張芙齡不知道為什麽，狗也會說話這麽神奇嗎?
“哈哈，依依你都不看新聞嗎怎麽連狗仔都不知道？”原來還有人連狗仔隊都不知道的人，朱丹差點把早茶吐出來了。“狗仔就是那些專門跟蹤知名人士的人，他們專門偷拍挖人家的隱私，然後把這些獨家消息賣給媒體賺錢。”
“那什麽人算是知名人士？是不是主席，大官這些人？”張芙齡追問道。
“他們當然算了，但是很少有狗仔會去追他們的消息。你想啊，誰敢去惹當官的，這不是茅坑裏提燈找死嗎？”黃瀚坐在張芙齡的身邊對她說。“大部分狗仔跟蹤的都是明星，尤其是一線明星，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跟蹤。你今天去了哪，見過什麽人，做了什麽事，他們一清二楚，你做什麽都逃不出他們的掌控，可以說是無孔不入。就像是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他們為什麽怎麽做？”張芙齡皺著眉頭問他。
“賺錢啊，你看那個阿偉，就是爆料了麗麗做頭發的事情，一份報道就賺了五百萬。五百萬呢，跟你說，丹姐這部片酬隻怕都沒有五百萬。”黃瀚小聲地對張芙齡說。
朱丹雖然不是一線明星，但怎麽也是在影視圈混了七八年了，已經積累了很多粉絲，算得上是二線吧，五百萬不算多。參演《新紅樓夢》要兩年多的時間，而且這兩年多不能去演其他的電視劇，其實對於她這個二十五六歲正值上升期的女明星來說，算是一場賭博。
“這！”張芙齡被震驚了。
“不過呢，這是特例，很多狗仔跟了一年半載也發現不了什麽獨家消息，每天就啃麵包，上廁所都不太敢去，怕跟丟了。”黃瀚深有感觸地對張芙齡說。
“說得好像你經曆過一樣。”張芙齡開玩笑地對黃瀚說。
“年少不更事，剛畢業的時候我曾經做過半個月。”黃瀚點點頭。
沒想到他真的做過！張芙齡看了他一眼。“我開玩笑的。”
黃瀚也就失落了一會兒就好了，然後跟張芙齡聊起來：“沒事！我跟你說，我也是中央戲劇學院的，但是長得沒特色，也沒有人找我演戲，所以畢業以後就做了一名編導。說得好聽是編導，其實就是去找素材。你知道我跟得是誰嗎？”
“誰？”張芙齡一邊化妝一邊問他。
“雯雯！就是現在炙手可熱的雯雯。當時我以為這是個好差事，跟了一天，我就不想跟了。”
“為什麽？”張芙齡問他。
“興兒，你不是跟奶奶我說，在姑娘麵前不敢出氣兒的嗎？你就不怕萬一氣大了，吹倒了林姑娘？”飾演尤二姐的韓陵兒也來到了化妝室，見黃瀚在跟張芙齡聊天，就上前來跟黃瀚開玩笑。
“奶奶，這不是林姑娘坐著呢嗎，總不能把凳子和林姑娘一起吹走吧。”黃瀚也跟她一起說笑。
“那你就不怕氣暖了，把我吹化了嗎？”聽到他們在開玩笑，王語嫣也忍不住笑著搭話。
“可不是呢薛姑娘，興兒這不是不敢到您跟前去嘛！”
“算你有自知之明。”王語嫣笑著說完，就去換衣服了。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跟嗎？我去上個廁所都能碰到一起跟的人，這樣還能拿到什麽獨家內幕？”見王語嫣走了，黃瀚又跟張芙齡說。這思維還真是跳躍，這樣也能接上。
“那是因為你沒有持之以恒，說不定你瞎貓碰到死耗子，給你挖出什麽消息來。”化妝師老師也來插話。
“那希望多渺茫啊！但其實最重要的事，我聽說張導要拍《新紅樓夢》了，我就毅然決然地辭掉了工作，然後來參加試鏡，沒想到張導還真的選上了我。”黃瀚似乎很滿意。
“你來試鏡的就是興兒這個角色嗎？”化妝師一邊給張芙齡弄頭發一邊問黃瀚。
“如果我說我試鏡的是賈寶玉你信嗎？”黃瀚說完自己就笑了：“我自己都不信。但是我喜歡演戲，沒有小角色，隻有小演員，我相信這是個新的開始，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你真的很樂觀，我看好你哦！”鄭邵晨走了過來，對黃瀚比了個心。
“承您吉言，林姑娘，寶二爺來了，興兒退下了！”黃瀚笑著向鄭邵晨作揖，然後去跟別人聊天了。
化妝師笑著問鄭邵晨：“寶二爺，怎麽您一來，興兒就走了？”
“這不是興兒調侃了寶二爺心尖上的林姑娘和薛姑娘，怕寶二爺尋仇，把我在尤二奶奶麵前說的壞話告訴大奶奶嘛！”黃瀚跟別人說話，還聽到了化妝師的話，就大聲地說。
“喲，興兒，你說了我什麽壞話，說給大家夥兒聽聽，看看要如何罰你？”朱丹調笑道。
“不過是‘嘴甜心苦，兩麵三刀’，‘上頭笑著，腳底下就使絆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姐姐，這話可是他說的，您可要饒了妹妹我，不要害我吞金自盡啊。”韓陵兒笑著抱著朱丹。
“你以為你是因為這個死的嗎？還不是你搶走了我的璉二爺，敢三我，簡直找死。”朱丹豎起眉頭，假裝正經地對韓陵兒說。
“是是是，你的璉二爺！你的璉二爺，此刻怕不是在秋桐屋裏吧？”韓陵兒笑著放開朱丹，也開始化妝了。
“呦，還真拿自己當二奶奶了，爺的事你也管？”飾演秋桐的邵芸也一起打趣。
“這是為了璉二哥打翻了醋壇子了！”鄭邵晨哈哈大笑起來。
“三個女人一台戲，還有平兒姑娘呢，四個女人，不知道多少台戲呢！”黃瀚也哈哈大笑地說道。
“興兒你這個小兔崽子，主子的事你又嚼舌根，仔細你的皮！”朱丹插著腰，指著黃瀚笑著說。
“又趁著我不在編排我，打量我好心性呢！”說曹操曹操到，飾演平兒的楚筱筱就進來了。
趙雯不禁取笑：“四個人湊齊了，正好一桌麻將。”
“大家快點快點，馬上就要開始拍攝了！”錢芳說完就走了。
她一來，大家就知道張巒馬上就要到了，也就停止了玩笑，加緊化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