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如此熟悉?讀懂心思
也不曉得這二人走哪去了?我立馬吩咐身後的薔薇:“快,去追著看看哥哥去哪了?我在這裏等你帶回消息。”
薔薇點頭嗯聲,收到我的命令便提著裙擺跟著追出去了,自從上次她在總尚書府追趙蕊兒的時候我才知道她的短跑比趙蕊兒更厲害。
閑庭內除了我很驚訝以外,當然那些庶女們也很驚訝。
不是說楊盛楠當麵拒絕婚事了嗎?不是公子也答應了嗎?怎麽?今晚居然被公子牽著手也不反抗呢?
看著她們一個二個都麵露凶光,咬牙切齒的,我就知道這些庶女們已經跟楊盛楠杠上了。
我也不多看她們的表情,徑自走回庭內,端著還是熱乎的茶杯悠哉的喝著。
從閑庭裏出來後,楊盛楠就被寧沐陽一路牽著手往假山邊的長廊走去;
直到楊盛楠手腕有點發痛,發出一聲:“嘶,”寧沐陽才反應過來逾越了。
他輕輕放下她的手腕,抱手作揖:“在下失禮了,請郡主見諒。”
對於寧沐陽的這一襲話,楊盛楠根本沒聽進去,此刻的夜靜得厲害,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現在心裏有個聲音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
“是他嗎?是他嗎?這種被他牽著手的感覺怎麽如此的熟悉?隻是一時的閃念,她想不起在哪裏觸碰過?
甩了甩頭,這?熟悉的讓她覺得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是在哪裏出現過呢?”
寧沐陽看出了她的出神,又重複了剛才的那句話,楊盛楠才微微欠身對他回道:
“表哥,不必這麽見外,盛楠應該謝謝你,替我解圍了。”
寧沐陽眼裏黑如天上星辰閃耀的目光,柔柔的問道:
“郡主剛才為何那麽放縱她們呢?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壓的住她們的?何必委屈自己呢?”
楊盛楠也不為自己辯解道:“本就是盛楠拒絕在先,她們又說的是實話,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隻是不曾想過傷害了寧家的顏麵,盛楠不是有意為之的;
之前一直耿耿於懷想去府上,誰知太後一直都不太舒服,盛楠也將這件事情擱置了。”
寧沐陽溫文爾雅的笑道:“郡主嚴重了,那晚的事情你也是逼不得已,做臣子的本就應該為聖上分憂,不是嗎?”
楊盛楠一怔,她沒想到寧沐陽能將整件事情看的是那麽的透徹,所以在那晚的宴會上,他能毫不猶豫的跟著一起拒絕聖意,原來在這個世上還是有能讀懂她心思的人。
她淺淺一笑,今晚的她的笑容猶如天上的明月,皎潔如光:“是。”
她的貼身婢子阿仲追了上來,對著寧沐陽欠了欠身,看向楊盛楠,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郡主,聽聞睿王爺也來了四宜園。”
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楊盛楠心中像升起了明日的太陽一般,對寧沐陽欠了欠身:
“表哥,盛楠還有事先走一步,今晚多謝相助。”
寧沐陽含笑的對著她拱手作揖,待楊盛楠走後,那彩帶般的長廊上就剩下他孤寂的身影。
他無奈的搖著頭苦笑著,也離開了那明亮照的人睜不開眼的長廊。
在長街的某一處,人群裏多了三位與普通百姓不同穿戴的人出現,或是儒雅,或是健碩,又或是娘炮。
聽得一位陰柔鴨嗓的人說道:“主子,此處長街上人潮擁擠,奴才怕串出來個什麽圖謀不軌的人,那奴才罪過就大了;
不如咱們去四宜園吧,那裏清靜,又都是各官家子嗣賞燈常去的地方,您看合適嗎?”
被稱為主子的人並沒有回話,倒是身邊那位壯碩的男子手持長劍作揖道:
“主子,您還是聽我們的吧,這裏的人潮實在是太多了,卑職也怕對主子照顧不周。”
那男人被身邊左右兩人雙麵夾擊,也不好再拒絕,隻淺淺回道:“好。”
剛轉過身要往四宜園去時,被一帶著麵紗的女子麵麵相撞,麵紗女子被對方有力的胸膛給撞的差點倒地,幸好男子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的細腰。
女子被男子抱著細腰,頓時隻覺得頭腦發熱,不敢看對方,隻想趕緊逃離,什麽話都沒對他說,便低著頭對男子欠了欠身,帶著自家婢子離去了。
男子對此女子起了好奇之心,因為她的婢子手裏抱了一把木琴,也是往四宜園的方向而去。
男子則追著那女子的蹤跡一起消失在了長街上。
我在閑庭裏等著趙蕊兒快要發瘋了,薔薇也還沒回來,這個趙蕊兒真是讓人不放心,我頓時想起了趙玉芬,難道是她從中搗鬼?
隻見趙玉芬站在石凳邊上,嘴上露出了陰險的笑臉,看的我是毛骨悚然。
薔薇終於快步的回到我身邊,在我耳邊低語著:“小姐,公子獨自一人去了東邊的庭院。”
我微微的對她點了點頭,為了避開趙玉芬,遮袖在薔薇耳邊說道:
“趕緊去大門口看下趙蕊兒來了沒有?若是來了趕緊帶著過去,我這跟著就去東院,去吧。”
薔薇領命又出了閑庭,我端著茶杯細細品味著,心裏還是祈禱著趙蕊兒趕緊出現,若再不出現就錯過這次機會了。
我放下茶杯後就一直盯著趙玉芬看,看的她有點不敢抬頭看我時,她終於忍不住的對著我笑道:
“不知寧小姐這樣看著玉芬,可是玉芬臉上有什麽嗎?”
我沒有答話,還是這樣的睜著眼睛看著她,我想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為何老是針對趙蕊兒?
最後在我眼睛受不了的情況下,終於挪開了視線,緩緩開口道:“四小姐的臉上挺幹淨的,也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
趙玉芬被我這樣一誇有點飄飄然了,我之後又補了一句:“就不知道身體裏裝的那顆心是什麽顏色了?”
說罷不在看她,起身對肖嫻雅一笑:
“嫻雅姐姐,沐歌還有一點兒事,要先行離開一會兒,晚點兒妹妹再來找姐姐,可好?”
肖嫻雅自是不知我們發生了什麽事,隻能點點頭,讓我待會兒一定去找她。
又再對著其餘的庶女們欠了欠身,轉身離開了閑庭。
留下了在閑庭裏憤怒不已的趙玉芬、和什麽事都不知的肖嫻雅及一群愛爭風吃醋的庶女們。
一抹淡紫錦袍男子站在假山上的涼亭內,負手而立看著山腳下涼亭裏的一切,彎著好看的嘴角:這個小丫頭,又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