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尋能工巧匠,挨打了
挨打了在回府的馬車上打了個盹兒,回到閨房便無任何睡意,叫來薔薇準備文房四寶,我要幹一件大事情。
想知道是什麽大事情嗎?
我,要,報複,太後。
手握毛筆卻又遲遲下不了筆,因為毛筆的筆頭太粗,我還沒達到那種用粗毛筆去繪畫細線條的級別。
把玩手裏的毛筆,挑著眉問薔薇:
“妞兒,這皇城可有什麽能工巧匠嗎?”
薔薇思索會兒:“小姐,你是想要哪方麵的呢?這麽大的皇城自然有的。”
我手裏來回的轉著筆杆,這個地方能打造出我想要的那種東西嗎?
估計懸。
“我先給你形容下:樣子跟毛筆長的差不多,但是前麵是帶筆尖的,硬硬的那種,也很細長,不管下手輕或者重,寫出來的字依舊纖細有力。”
我看薔薇聽的很仔細,繼續道:
“它不需要每次寫幾個字就去硯台上蘸一蘸,而是在筆的末端加入墨汁,墨汁通過筆杆內的筆芯自行流入筆尖,那麽我們在寫字的時候一支筆杆能寫成千上百的字,而且非常好攜帶。”
我嘰裏呱啦的說著,也不曉得薔薇到底有沒有聽明白。
我疑惑的問道:“剛才所說你可都聽明白了?”
薔薇結巴道:“小姐,奴婢聽的不太明白,這一支筆一次能寫百千字?
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呢?而且筆頭還是細長堅硬的?
奴婢確實覺得不可思議。筆杆裏麵還能罐入墨汁?那豈不是癡人說夢嗎?”
我提高嗓音:“喲嗬?小妞兒,你可以呀,居然成語都用出來了?還用的恰如其分,不錯。”
她眨巴眼:“小姐過獎了,隻是你這哪來的稀奇想法?”
“你忘記了我的腦子裏住了一位百科大仙嗎?昨兒個做夢的時候傳教給我的。”我又是胡謅一通。
我提筆在宣紙上畫下了解釋圖,雖然線條畫的粗細不一,又有點醜,但也還過得去,能看明白的,囑咐薔薇:
“你把這些圖紙先收拾好,明日你一早親自去問問城裏做筆的匠人們,若是能做出我想要的筆,報酬不會少了他們的,記住,一定要秘密行事。”
薔薇將圖紙疊好後放入袖口,嗯了聲。
想起一件事,順口問道:“天樂今日第一天去文學院還好嗎?可有什麽消息傳回來?”
薔薇搖了搖頭:“沒有呢,小姐,其實沒消息傳回來就是好消息,證明他在裏麵已經被接受了呢?”
我也跟著搖著頭:“非也,你可知那文學院幾乎全是貴胄子弟在裏麵學習嗎?
我是怕天樂受欺負,你瞧他那瘦精精的身子骨,又是寒門學子。
你這個當姐姐的還是多留意下他在裏麵的動態,找人托托關係給照看著,銀子不是問題。”
我現在也學著財大氣粗了,有銀子在手,走遍天下無難事。
我又對著她苦口婆心的說著:
“傻薔薇,你終於知道本小姐之前為什麽會說女子還是有錢的好,你看看,遇到事兒的時候還能解決一下燃眉之急,多好,所以你將來也多給自己存錢。”
趁薔薇不注意的時候邪惡的悄悄把她往外推,嬉皮笑臉說了一句:“存自己的嫁妝錢。”
說完這句話立馬關上了大門,插上門栓。
薔薇反應後,羞澀的在門外跺著腳:“小姐,你又取笑奴婢了,哼,奴婢不理你了。”小跑著出了清雅閣。
我在房內偷笑著,剛說的話也是沒什麽問題的啊,難道不為自己存嫁妝嗎?女子就該對自己好。
皇城的文學院內,餘天樂獨自坐在院內的廂房內,這是一居室的起居臥房。
臥房內很是雅致清幽,進門第一眼進入眼簾的便是一套寫字的書桌木椅,書桌緊挨著窗戶,推開窗戶便能看見後院的小園子,桌子上放著文房四寶,書桌旁放著一張大而結實的木床,這是學院內專門給學子們提供的學習及休息的地方。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進這座學院,而且還是以正式學子的身份入學。
他望著窗外那被大雪壓彎的樹枝,不禁思念起在另一邊的那個人,如是沒有她?他怎麽能進這個夢寐以求的書院呢?
一定是很難想象的,不是嗎?現在能報答她的恩情就隻有刻苦努力的讀書,將來考上功名,姐姐也不用那麽辛苦。
他坐在窗邊的書桌前,隨手翻看著書籍,這時身後躥出三位男子。
其中一位輕蔑的說道:“瞧瞧,這文學院怎麽把這種窮酸書生給招進來了?”
另一位也忙在邊上附和:“可不是嗎?聽說他是有關係才進來的,不然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怎麽可能進的了文學院呢?”
最後一位則是八卦似的取笑道:“嘿,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別人可是從國公府上直接過來的?
要說關係,你們誰有這小子的關係後台硬啊?再看看他這細皮嫩肉的,哪裏像個男子漢了?
該不會是國公府的小姐看上他了?怕建安郡主不答應才給送來文學院學習幾年再回去當小白臉養吧?嘻嘻。”
餘天樂一直沒有理會找茬的這三人,無論前麵他們怎麽詆毀他都不要緊,但是聽得後麵說到小姐的時候,猛然直起身,轉過背二話不說便一拳打到了那個人的臉上。
被挨打的人吐了一口的血,另外兩人立即上來幫忙。
就這樣,四人就打了起來,正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隻聽門口一溫文爾雅的男聲道:
“若你們不住手,明日我將你們幾個的檔底統統寫成聚眾鬥毆。”
聽得有人這麽一說,四人立即住手,往門口方向位置看去,說話的正是今年考取狀元大熱人選:趙玉舒。
他也是文學院的代理執事,有權對學院所有學生做考評,將來的仕途也得看他的評語批示。
挑事兒的那三人立馬點頭哈腰道:
“三公子,誤會,完全是誤會,這不學院來了個新人嗎?我們都在鬧著玩兒呢?”
說話那人用手戳了一下餘天樂,給他使眼色趕緊應和著。
餘天樂沒有說話,隻是用手背狠狠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倔強的他怎麽可能願意跟他們同流合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