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腹黑的李美人,奉命送藥膏
我坐到床榻前揉著還是有點隱隱發痛的腳踝,看來還是隻有冷麵冰山的藥膏才管用呢。
早上的冰清殿內溫熱舒適,書房裏早已經架上了幾盆炭火。
君淩睿對窗而坐,抬頭望著窗外那飄飄灑灑的白雪,心裏一直想著昨兒夜晚那件事。
手裏不停的撥動著一紅色的小瓷瓶,物體抨擊到桌麵發出很有節奏又刺耳的響聲。
夜雨站在他身邊看著:看來王爺昨夜亦是孤枕難眠一夜未睡吧?
是為了誰?江山社稷?還是即將登入的朝堂之事?
啊哈,莫非是為了寧家小姐?
夜雨在一旁開口說道:
“主子,昨個夜裏你離開以後,大成殿傳來消息,聖上派他身邊的侍衛蕭策查了那些信件的出入及真偽,最終還是相信了信件的內容。”
君淩睿突然停止了手上的敲擊,冷冷的緩緩開口說道:
“那是預料之中的事,本王的皇兄疑心病最重,就算查出來是空穴來風心裏也會有所隔閡。”
“對了,把這個送到國公府去。”他將手裏的紅色小瓷瓶背對著遞給夜雨。
夜雨在他身後接過心裏還在打鼓這是送過去做什麽時?
君淩睿繼續道:“大大方方的送過去,親自送到那丫頭的手裏,她自然明白。”
夜雨揣好小瓷瓶,領命後退出了書房。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居然懂得關心人了。
夜雨走後,君淩睿這才覺得有點困了,昨晚半夜回來後就為了這麽點小事情把他折騰了一宿未睡。
最後還是忍不住讓夜雨把那藥膏給送過去了,這才滿意的收回眼神往溫泉湯池走去。
玲瓏軒內,已懷孕六個多月的李美人在屋內大發雷霆,將屋裏能砸的擺設砸了一地:
“到底是誰?是誰想要陷害本小主?
本小主從未給睿王爺寫過任何書信,也從未私下愛慕他對他暗送秋波?
若是被本小主查到,本小主一定讓那人死無葬身之地。”
她的貼身婢子秋菊在一旁拍著她的胸口,扶她坐在白色虎皮毛絨墊子上好言相勸說道:
“小主,您快別生氣了,你還懷著聖上的龍裔,若是龍裔有損那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再說了,聖上隻是不讓任何人出入玲瓏軒而已,那不是正好嗎?
你還能安心的養胎,免除了每日給太後和錦貴妃請安。”
見自家的小主不再激動,秋菊繼續說道:
“小主,好好想想你的母族,他們可都是盼著你肚子裏麵的孩子能成為太子;
正所謂母憑子貴,以後您也可就是這東君國將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後宮之主。
連那個無所出的錦貴妃都要看你臉色,你就先消消氣,聽奴婢的,好好休養生息。”
聽著秋菊的這番話,李美人最終是安靜下來了,扯著一個弧度的嘴角:
“還有那國公府的寧沐歌,自從上次在方亭她同錦貴妃一起設計陷害讓本小主上吐下瀉以後,本小主就記下她這個仇了。”
秋菊在一邊不懷好意的笑道:
“是是是,一切都在小主的掌控當中,小主不是已經出了一口惡氣了嗎?
這國公爺和公子不都在這皇城內的太醫院裏待命隨傳隨到,哪都沒去成嗎?連守歲都和聖上一起在這玲瓏軒呢。”
李美人心裏美滋滋的笑而不語,吩咐身邊的貼身婢子:“讓人來收拾了這裏,本小主餓了,傳膳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扶著秋菊的手腕往前廳去了。
夜雨自皇城出來後便快馬加鞭的趕往國公府,王爺的吩咐是一絲也不敢大意的。
我正在床榻前的貴妃椅上半躺看著醫書,薔薇就來稟報:
“小姐,外麵有位公子求見,說是來給你送藥膏的。”
我一聽立馬端正坐姿,誰?公子?來送藥的嗎?是那個冷麵冰山?
我歪著腦袋再仔細想想,不應該啊?他那個麵癱怎麽可能主動來找我?
我仔細問道:“薔薇,你說的是哪位公子?”
“就是上次來我們府上的公子呀,就是喜歡穿黑色衣服的公子。”
薔薇摸了一下臉頰,說完紅著低下了頭。
“哦,我就說嘛,他怎麽可能來呢,原來是夜雨大哥,快讓他進來。”
夜雨的名字也是那晚在小園子裏聽君淩睿這麽叫過他,我看著薔薇那小女人模樣,莫非是有了少女之心?
沒一會子,薔薇就帶著夜雨進來了,我很是有禮貌的對著他一欠身,他回禮道:
“見過寧小姐,卑職今日來隻是受了王爺的囑托,送來這藥膏。”
說著就從懷裏摸出一紅色小瓷瓶遞到了我麵前。
這個不就是那晚他為我塗抹腳踝的藥膏嗎?堪比雲南白藥。
我接過小瓷瓶緊緊的握在手裏,仿佛還能感受到那天他為我塗抹腳踝的時手裏傳發出來的溫度。
我對他微微一笑:“夜雨大哥,替我謝過你家王爺,他可有什麽話讓你帶來嗎?”
夜雨沒想到我會這麽稱呼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家王爺冷冰冰的就說了幾個字而已,他怎麽也得編上那麽幾句才行:
“卑職受不起寧小姐這句稱呼,還是直接叫我夜雨就行;
另外,王爺沒有什麽話要轉告,隻是讓寧小姐多注意休息,不要再受傷了,卑職還要回去跟王爺複命,先告退。”
當然,前一句話肯定不是王爺說的,他家王爺也不可能會說這種話,算是對寧小姐的安慰。
聽著那話語心裏有股暖意,我沒有答他的話,而是讓薔薇送他出去。
我暗地裏朝薔薇使了個眼色,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就不知道傻薔薇能否明白我這眼色的含義?
待薔薇回來後,她替我上了藥,我活動了一下腳踝,神藥就是神藥,我在心裏盤算著小九九。
這個小瓷瓶能否不還給他呢?據為己用也挺不錯的,難免後麵不會有個磕磕碰碰的。
囑咐薔薇:“把這小瓷瓶收好了,這藥效很神奇的,以後我們喚它雲南白藥,記好了。”
薔薇認真的聽著,最後把這個小瓷瓶放進了那堆藥箱裏。
“唉,薔薇,快告訴我,剛你送夜雨出去的時候你們可聊了些什麽?”
我八卦的看著她,快說出來聽聽唄。
我雙腳盤坐到木床上,手肘杵著下顎抵到大腿處,完全就是一副聽八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