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分離
片刻，老頭拎著辛夜出了結界。
“大哥！老頭你幹嘛？”羅烈一臉疑惑，搞不清楚什麽狀況。
老頭之前還暴跳如雷，此刻卻反倒平靜下來，兩隻眼睛賊溜溜的，上下打量辛夜，嘴巴砸吧著：“不錯，不錯！”
“那個，我測試還沒完呢！”辛夜被盯著發毛，感覺老頭不懷好意。
“混小子，你那個搞法可不成，老夫特許你通過了！”老頭大手一揮，給了個特免。
“可是，我不能出來啊！”辛夜著急辛黎。
“什麽不能出來，等你出來，老夫大陣就沒了”老頭不理會，眼睛直鉤盯著他，好似在看大姑娘：“嘖嘖.……小小年紀竟能觸摸到劍境，不錯，和老夫當年有幾番相像啊！”
“劍境？”羅烈完全蒙逼，恬靜少女變色。
“你知道？”辛夜一愣。
“還沒凝煉心劍吧？”老頭故作高深。
“心劍？”辛夜沒聽柳月提起過。
“拜老夫為師，我教你！”老頭引誘道。
“拜師？”不知何時李秀已出了結界。
辛夜一驚，抬眼望向另外兩道光暈，一道不時有人出來，另一道沒什麽動靜，出來的都是臉色蒼白，帶著失望。
“老頭，等會兒再說，我真的沒時間了。”
“小子，幹嘛非跟老夫的大陣過不去！”老頭一把逮住要衝進結界的辛夜，有些氣惱。
辛夜愣愣無言。
李秀心思剔透，輕咳一聲，道：“前輩，我們還有個朋友在裏麵。”
老頭愣了愣，隨即抹了把長須，恍然大悟：“小子你想作弊？嘖嘖……很有想法嘛！不過裏麵可有近百人，小子，你確定能找到那丫頭？”
辛夜默然無語，無論怎樣總得一試！
“要是.……你拜老夫為師的話，多收個吧弟子問題不大！”老頭引誘道。
“老頭，你不會誆我吧！”辛夜十分懷疑老頭人品。
老頭大惱，當下拉著辛夜大言其在水月涯的威望與人氣，什麽聲名遠播德高望重，什麽振臂一呼應者雲集，直聽得恬靜少女俏臉通紅，其後更是為了顯示其淵博如海的見聞，極盡詳述劍境要領，卻又故意繞過心劍凝煉之法，直勾的辛夜心癢難耐。
一旁，羅烈完全是雲裏霧裏，忍不住插言：“那個，你們說的劍境心劍，是怎麽回事，我咋沒聽過？”
老頭非常不耐煩地擺手：“你連普通陣法都弄不清，劍境這種高級玩意就別饞和了！”
此時，結界光暈一陣波動，辛黎出了陣法，辛夜瞧的明白，還是沒通過，不過還好老頭答應收下辛黎，心下稍安。
辛黎臉色蒼白，身形搖晃，李秀上前攙扶。
瞧李秀氣定神閑不似自己，辛黎明了，自己這位蜜友又通過了，心下黯然。
老頭眼見辛黎並未通過，喜形於色，如此一來，辛夜拜師之事就板上釘釘，咳嗽一聲，道：“小子，怎麽樣，這女娃資質差，過了這村可不好再找店，不進水月涯，這次納靈可就沒戲了！”
“成交，我拜你為師，你帶我姐入門！”辛夜不再考慮，立馬答應。
“死木頭，你給我過來！”辛黎俏臉含霜，眼眸瞪著辛夜。
辛夜暗道不好，大意了！以辛黎驕傲性子，豈會受這嗟來之食。
“姐……！”辛夜喏喏道。
“去煉魔穀！”辛黎蹣跚走出帷幕。
辛夜還想說些什麽，但見辛黎俏臉霜白、眼神倔強，乖乖閉上嘴巴，老老實實後麵跟著，安安心心做他的木頭。
羅烈一縮脖子，喃喃道：“怎麽，還是要去煉魔穀？”
“喂，小子，收你做親傳弟子怎麽樣”老頭見辛夜要走，大急。
“首席親傳大弟子怎麽樣？”
“喂……別走啊，可以再商量啊！”
……
四人又一路去了城西煉魔穀選試點，路上羅烈幾次欲言又止，辛夜眼神示意其閉嘴，他深知辛黎秉性，絕不會因一些傳聞而放棄最後機會。
煉魔穀選試點聚集了不少人，分站兩批，一批人多，將近百人，個個眉開眼笑，似是已經通過了選試，一批人數較少，站成三列等候測試。
辛夜忍不住望向羅烈，其他兩宗此次所招弟子，不過雙十之數，煉魔穀竟有近百人，確實不同尋常，要知道這僅僅是宣城，整個西洲魔域加起來，那得招入多少弟子！
羅烈使勁擠眼睛，示意此刻走還來得及，辛夜搖頭，硬著頭皮和辛黎排隊等候。
四人都未說話，辛夜掃視那些通過的人，竟發現兩道熟悉身影，一個是寒怡，亭亭而立，若出水芙蓉，清雅脫俗，另一個則是點亮六層塔光的那個少年，劍眉星目，占盡風流，辛夜對其印象很深，未想到，他竟會選擇煉魔穀。
煉魔穀三列隊伍同時測試，速度倒不慢，未等多久就到了辛黎這裏。
三名老者，三方長桌，三個黑色圓珠靜置桌上，辛黎深吸一口氣，素手握住圓珠。
瞬間，圓珠光華綻放，耀眼奪目。
“通過！”老者眼也未抬，輕吐兩個字。
辛黎很平靜，站立一旁等候辛夜，辛夜伸手握住圓珠，瞬間感覺一股清流進入體內，隨即體內靈力活躍起來，又一股更加激蕩的清流返回圓珠，圓珠光華大勝，刺得睜不開雙眼。
砰的一聲，突然圓珠炸裂。
“勁使大了！”辛夜偷眼瞧向三位老者。
三名老者板滯的臉上，起了波動，抬眼望向辛夜。
“很好，通過。”比之前多了兩個字。
辛夜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三僵屍臉給他很大的壓力，炸了珠子，心裏還是有點沒底。
“第二個炸裂探元珠的猛人啊！”有人驚歎。
辛夜這才知曉這黑球叫探元珠，隻是未免太不瓷實了，順著眾人目光望去，大致猜到第一個炸珠的人，應該就是那個點亮六層塔光的少年。
測試完四人走向人群，羅烈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當先領著他們走到寒怡近旁。
寒怡顯然也認出了他們，微微點頭示意，秋水秀眸，嬌弱楚楚。
羅烈大咧咧和寒怡打招呼。
辛夜目光則還停留在三名老者身上，無風不起浪，羅烈所說傳聞應該能信幾分，同時他猜測煉魔穀應該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否則西洲各宗不會置之不理，其中該是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玄機。
“羅胖胖，這次為何沒見到莫羽？”
辛夜聞言也轉頭看向羅烈，從那日聚賢樓來看，莫羽就對辛黎有防備之心。
“那個家夥點亮了五層塔光，兩天前就測過了，他也去天武苑！”羅烈顯然多莫羽沒有好感，語帶鄙夷。
辛黎輕哼，辛夜暗驚未想到莫羽資質這麽好。
“大哥，你不是說喜歡寒怡嗎？現在她人就在這，你應該主動！”羅烈突然賊兮兮的湊到辛夜麵前低語，可聲音周圍人卻聽到清清楚楚。
辛夜滿頭黑線，有掐死羅烈的衝動，寒怡臉色緋紅，臻首微低，雙眸盯著腳尖。
“羅胖胖，你骨頭癢了是不是？”辛黎瞧著寒怡窘迫，一腳把羅烈踹了出去。
“大哥，好白菜放嘴邊，別再讓人給拱了！”羅烈捂著屁股大喊，引得眾人側目。
辛黎作勢拔劍，羅烈一溜煙跑開，邊跑邊向著三人揮手。
辛黎氣得牙癢癢，辛夜苦笑，這次分別下次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李秀此時也轉過身麵相辛黎、辛夜，露出一張笑臉：“我也要走了！大高手，你可要照顧好阿黎，還有……！”蓮步姍姍，向外行去，走出三丈忽又回頭：“還有你的好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