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怎能怪她愛上別人
她這樣,他心裏真的很難受,除了心疼,還有嫉妒。
可他不怪她,這些年,是他自己沒搞清真相,是他自己在她生命中缺席的,又怎麽能怪她愛上別人呢?
不知這些年來,她承受著被拋棄的痛苦,還有背叛的難過是怎麽過來的,一定不好過吧?
“讓我喝,你。你。不懂!”林心說著,眼睛都直了,她搖晃著頭,搖晃著手指,傻樂起來。
“酒能讓人飛。飛。嘿嘿。嘿嘿。飛。”
“別這樣!”看她那搖頭晃腦的樣子,歐陽錦瑞真是心疼得難受,一把抱住她,把她的頭緊緊按在自己胸膛上。
“心兒,難過就哭吧,別喝酒。我知道,你心裏一定難過,對不對?”
“不。我不。難過。我是賤/貨。賤/貨。不難過。”她喃喃自語著,就要掙脫他的懷抱。
“酒!我要酒!”
“哭吧!寶貝兒,哭吧!”
這聲寶貝兒終於成了催淚彈,讓林心再也撐不住了。寬闊的胸膛,溫柔的話語,還有他的大手在自己頭發上輕輕的撫/摸。
她的心前所未有的暖和,暖和的酸了,碎了。
“我難過!”她哽咽地說著,就抽抽噎噎地哭起來。
是的,她難過。她難過自己被強/暴過,和曾經最深愛的歐陽錦瑞分開。難過,從小沒有爸爸活在單親家庭。
難過,所有人都欺負她。難過,遇見了李澤明,更難過,李澤明要愛自己的妹妹。
她心就像一直煎在爐子上,誰也不知道她多痛。這些年來,她忍著心酸,跟著一個又一個男人,隻是為了有一天能順利複仇。
可是,仇報了,裴雲死了,她不但沒有快樂起來,心卻更空了。
他把她摟得更緊了,大手一邊像哄孩子一樣輕拍她的背,唇一邊輕輕吻她的額頭。
林心抽抽噎噎地哭了很久,才慢慢止住。
她這才知道,自己隻是想要一點溫暖而已。有個男人陪在自己身邊,他愛自己,就已經很好了。
夜已經深了,似乎該到了分別的時候。可她卻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想到一個人對著冰冷的黑夜,她就害怕。
“錦瑞,今晚陪著我好不好?”
“恩!好!別說今晚,就是要我永遠陪著你,我都願意。”這話說的多讓人動心啊。
李澤明,看吧,這世界上還有不把我當成賤人的男人。我為什麽非要和你在一起呢?
“走,我帶你去酒店吧!”他說著,起身扶她,卻沒想到被她一揚手甩開。
“滾開!”她忽然蹙起了眉,嬌喝一聲。
歐陽錦瑞一下子不知所措了,不是她說的要他陪她一個晚上嗎?
怎麽又讓他滾開啊?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呢。
“心兒,你這是怎麽了?不是要我陪你嗎?”他柔聲問她,非常有耐心。
“以為我不知道酒店是什麽地方嗎?酒店是專門供男人玩弄女人的地方!這些年來,酒店我還真沒少去過,哈哈。現在,連你也要帶我去酒店了?”
原來她是擔心這個,他是想陪她,可他沒想占她便宜啊。
“傻瓜,你想多了,我陪你,我們就是說說話,我保證不侵犯你。乖,跟我走吧!”
他說著,扶著她的腰,讓她從椅子上站起來。
“不!我今晚就算睡大街也不睡酒店,不睡!”林心執拗起來。
“我不去,為什麽就沒有一個男人肯帶我回家?為什麽別的女人都有男人帶去見父母,我就總是見不得光?她又哭又笑著,弄得歐陽錦瑞心裏難受得亂七八糟的。
“別說了,心兒,別說了。都是我不好,我沒想到,現在就帶你回家,我們回家!”他攔腰抱起她來,向門外走去。
什麽都不管了,就帶她回家,這已經是晚了。若是沒有裴雲從中作梗,林心早就是他歐陽家的媳婦了,估計他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
好不容易又見到了,誤會全都解開,他再也不願意浪費一分鍾的時間。
走到門外,林心掙紮著從他懷裏下來。
“我要自己走,你。跟著就行。”
林心的酒確實喝得不少,走路時東倒西歪,好在歐陽錦瑞個頭高,力氣也大,扶她還扶得穩。
歐陽錦瑞的家離他們喝酒的酒吧不太遠,他們沒用交通工具,就這樣歪歪斜斜地散步著回去。
他家境一般,和父母共住在兩室一廳的房子裏,而且房子不大,這也是裴雲選擇背離他的原因。這時夜已經深了,歐陽錦瑞估計父母已經睡下了。
“心兒,等一下我們小點聲,別吵到我爸媽睡覺,好不好?”他哄著她。
其實今晚帶她回家並不明智,要不是她非要堅持不去酒店,也不會出這下下之策。
萬一等一下讓父母看見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她還喝成這樣,父母的思想保守,隻怕會阻攔他們在一起的。
好在林心乖乖地點了點頭,他輕聲開了門,扶著她進房間。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拖鞋!”他小聲在她耳邊說。
“錦瑞,你說什麽?”林心沒聽清,隨口問了一句,聲音可不算小。
“噓!”歐陽錦瑞嚇得忙竄過來,捂住她的小嘴。
“姑奶奶,別叫啊!我們小點聲,小點聲!”
“哦!”林心咕嚕一聲,怎麽搞的,好像剛剛錦瑞說過的,讓她小點聲,怎麽就忘了呢。
不敢給她找拖鞋了,歐陽錦瑞剛忙攔腰把她抱起來,打開門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趕忙關上了門。
“錦瑞,你回來了?”錦瑞媽聽到了細細碎碎的聲音,好像還有女人的說話聲,就隨口問了一句。
“回來了,回來了,我要睡了!”歐陽錦瑞趕忙應承著,邊把林心的鞋脫下來,飛速地和她一起在床上躺好。
媽媽沒再問什麽,歐陽錦瑞才鬆了一口氣,就這樣靜靜地摟著她,希望她能快點睡著。
“錦瑞,你摟得太緊了。”林心嘟囔著,把他往旁邊推了推。她說話的聲音在深夜裏特別清晰。
錦瑞緊張地來捂她嘴時已經來不及了,還是被他媽媽聽見了。
她悄悄從自己房間出來,光著腳靠近了兒子的房門口,聲音輕得歐陽錦瑞根本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