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猩紅
蘇函看著眼前極度暴躁的謝廖,知道他是吃醋了,而且,又陷入了自己的第二人格中。
她臉上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緊接著柔聲說道。
“謝廖,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見身下那張熟悉的眉目如畫的臉溫柔的看著自己,謝廖心中莫名的狂躁才稍稍減少幾分,他似孩子般委屈的對蘇函說道。
“蘇函,我難受。”
是的,他很難受,除了因為醉酒身體上的難受,更多的是心裏上的,無法言說的難受。
對他自己,對梁晨,對蘇函。
“那你去把醒酒湯喝了好不好,喝了就不難受了。”
蘇函繼續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她淺淺的笑似乎能治愈一切痛苦般。
梁晨被她的笑晃了神,他又想起自己初見她時,她也是這樣對他笑的,一臉天真而美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特別討厭這樣笑著的她。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抹去她和梁晨在他心裏刻下的傷痕了嗎?她以為這樣,自己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認為她一直愛著的人是他嗎?
這樣想著,謝廖俯身暴躁的吻住了她虛假的勾起的唇,瘋狂的啃噬起來,似乎是要把她和她的笑一起吞入腹中。
蘇函感覺唇上一陣生疼,她微微嘶了一聲,又被謝廖狂暴的舌頭堵住了喉嚨,隻能嗚嗚的無助的掙紮著。
見謝廖眼眸裏滿是暴躁和情欲,蘇函知道他是氣急了,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麽生那麽大的氣。
待謝廖終於放過她嬌嫩脆弱的唇瓣時,她水色的桃花眸子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柔聲問道。
“怎麽生氣啦。”
在說這話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自己唇上火辣辣的疼,似是破了一樣。
“疼嗎?”
謝廖沒有理她,他伸出一隻手來,溫柔的撫摸著她滲出血來的唇,輕輕的替她擦拭著。
“沒關係的,不用管我。”
蘇函一臉天真的說道,她媚人的桃花眸子眨呀眨,看起來天真又無害。
謝廖最討厭她說的,就是這句話。
如果沒有關係,那她為什麽不肯把他放在心裏,為什麽一直不肯把全部的自己交給他?
謝廖自嘲的想到。
梁晨的回歸讓他不安,讓他恐懼。
他怕她有一天,一邊這樣對他說著,“沒關係的,不用管我”,一邊跑向梁晨,再也不看他一眼。
他的眼眸深了幾分,伸出自己骨節分明的手就往蘇函的大腿深處摸去。
“嗯……不……不要。”
蘇函感受到他的挑逗,心裏不知為什麽莫名的恐懼了起來。
“為什麽不要?”
謝廖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他喉結上下滑動著,緩緩吐氣靠近蘇函的耳側,聲音低沉而滿含情欲。
蘇函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抵觸。可是謝廖卻知道。
他見蘇函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的天真和無措,便直接扯開了她的衣物,欺身直接壓了上去。
蘇函強逼著自己忍住心裏的害怕和抵觸,她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又說了一句。
“沒事。我說錯了。我沒關係的,你不用管我。”
看到在這種情況下,仍是用她虛假的溫柔欺騙自己,想讓自己相信她愛著他的謝廖,終於沒有再管她。
一片猩紅四散開來,謝廖愣了好半晌,才緩緩停下了動作,從喉嚨裏含糊的吐出幾個字。
“函,你第一次?”
謝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蘇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而不是那個男人,他激動的吻著蘇函因為痛苦而顫抖的睫毛,緊緊擁住了她。
蘇函沒有言語。
“你現在是我的了。是我一個人的了。”
謝廖低沉醇厚的聲音裏麵滿是愉悅,他溫柔的吻著蘇函的秀發,激動的說道。
“嗯,我一直都是你一個人的。”
蘇函這樣說,可是她脆弱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你騙人!你的心從來沒有屬於過我!
謝廖又魔怔般的瘋狂想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麽非要執著於此。
蘇函隻感覺一陣又一陣撕裂的痛感傳來,她在這無休無止的痛苦中,終於忍受不住昏了過去。
待發泄完了全部的怒意,看著身下的人一臉恬靜的睡容,謝廖終於覺得心裏踏實了許多。
替她擦拭掉那裏的血跡,謝廖滿心歡喜的將那個手帕收了起來去,藏在了櫃子裏。
他溫柔的替她掖了掖被角,生怕吵到她,自己也輕手輕腳的鑽了進去。
謝廖躺在床上,看著眼前那近在咫尺的睡顏,頓時覺得滿足和踏實。
他緩緩伸出白皙修長的手臂,攬過蘇函姣好的身體,緊緊抱著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蘇函是在謝廖之前醒過來的,她看了睡得一臉幸福的謝廖一眼,悄悄起身去了浴室,順手將謝廖的被子給掖好。
等蘇函衝洗完,裹著一身浴巾回到臥室的時候,隻見謝廖已經睜開了眸子,他癡癡的望著剛剛洗完澡更顯誘人的蘇函,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
“老婆。過來。”
聲音裏是壓抑不住的情欲和喜悅。
蘇函緩緩走了過去,她伸手勾住了謝廖的脖子,抬起水色的桃花眸子,溫柔道。
“怎麽啦。”
“老婆。”
謝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拽過了蘇函,把她壓在床上,溫柔的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滿含情欲的星眸緊緊盯著她稍稍褪去紅腫的唇。
“再來一次。”
說罷,看著蘇函瞬間羞紅了的臉,謝廖笑著溫柔的吻住了她的唇,又一次在她身上攻城掠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