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給你撐腰
陳家大院中,陳鬆正站在主樓門前瞧兩旁的盆景,想著陳諼小姐最近這麽不順,要不要把陳家宅院裏的這些花花草草給換個方位,調調風水?
他正思索著,一轉身,瞧見秦梓沉和司機走來。
陳鬆疑惑,“爺呢?”
秦梓沉道,“大小姐回來了,開著爺的車走了?”
陳鬆猜測,“爺在車上?”
秦梓沉點頭,“還勞鬆叔幫忙再準備輛車,爺讓我先去公司。”
陳鬆,“好。”說著去一邊吩咐人,示意司機跟著那人去把車開過來。
秦梓沉就站在陳家主樓門前等著,他翻開一份文件,低頭細看。
陳鬆轉身,眼前就是這麽一副光景。
斯人若雪,公子清冷,灼灼獨立,昭昭風華。
陳鬆走近,和藹問道,“在忙什麽?”
秦梓沉,“大小姐,全網黑。”
陳鬆點頭,頗為痛恨道,“這是得好好謀劃一下,該懲治的人一個都不能落!”
秦梓沉點頭,“是。”
陳鬆瞧著主樓門前這條主幹道,空蕩蕩的,剛剛陳諼小姐回來過呀。
他微歎,對著秦梓沉道,“誒,爺心裏也苦呀其實。爺年幼喪母,年輕時一直在部隊裏,後來回來接管陳家,接觸的大部分也都是幫糙老爺們兒,後來夫人也不在了,爺接觸的女人就幾乎為零。他其實是不知道怎麽處理好那麽多情緒,夫人逝去爺既思念又悲傷,看見小姐這份情緒就更加洶湧。他一直惦記著小姐,卻又不知道如何麵對小姐,就隻能一直這麽拖著。”
秦梓沉漠然。
車來了。
陳鬆拍拍秦梓沉的肩膀,“好好幫幫小姐,也幫幫爺。”
秦梓沉點頭,上了車。
李家。
李慶沉聲道,頗帶著些怒氣,“不是說了讓你不要招惹嚴胭嗎?”
李立掏了掏耳朵,“爸,您聲音小點兒成嗎?耳朵都快被您吼聾了。”
李慶指著門外,“你還怕人聽見呀。你說你一回國就給我惹事情。過幾天你陳叔叔家姑娘來洛星,那丫頭和嚴胭不對付你不知道呀。老陳這麽多年和姑娘關係不好,好不容易有了個緩和的機會,別給你搞砸了。總之你別去招惹嚴胭,她最近新拍的那部現代劇一直過不了審,還不是因為老陳這邊不鬆嘴。她這是走投無路了找上你,想攀上我們李家給她撐腰,門都沒有。”
李立,“知道了。”
李慶,“我最近這邊兒事忙,洛星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好好幹,別盡惹出些什麽幺蛾子。”李家雖靠娛樂圈發家,如今卻是在慢慢轉移重心到其他行業,因此洛星娛樂隻是李家下麵的一個公司。
李慶見李立不說話,聲音又拔高,“聽到沒有?”
李立把手放下,站了個軍姿,“是,保證完成任務!”說著還給李慶敬了個標準的禮。
李慶指著李立,話還沒說出來,先笑出了聲。
他搖了搖頭,笑道,“算了,你去吧。”
李立走出書房,關門時,李慶又抬頭叮囑,“別招惹嚴胭!”
李立點頭笑,“知道知道。”
李立開著車出門,扭頭看了眼李慶書房所在的方向,挑眉笑道,“行啊,我不主動招惹嚴胭,但是如果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我肯定也是不會拒絕的嘛。”
陳諼從陳家宅院中截了陳燁的車子,開出去後一直沒甚言語,問出那句話後也隻管開車。
陳燁的沉緩的聲音從車後座傳來,“娛樂圈終究不是久待之地。”
陳諼挑眉,正待開口反唇相譏。
陳燁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些許不易被人察覺的怒氣,但是陳諼感覺到了。
陳燁說,“但是我陳燁的閨女在哪兒都確實不該受委屈。”
陳諼搖搖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接著是一連串的咳嗽聲。
陳諼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下意識地問道,“您……身體還好嗎?”
話已出口,陳諼才意識到,她這是在關心陳燁嗎?
陳諼閉緊嘴巴,不再說話。
陳燁看著坐在前麵的女兒的背影,欣慰一笑,“諼兒,爸不年輕了。”
陳諼這才發現陳燁的聲音確實比之前多了些滄桑。
是呀,她都這麽大了,陳燁怎麽可能不老呢。
陳諼默然。
“但是閨女,爹會給你撐腰。”
陳燁開口,“我之前有一個戰友剛好在娛樂圈還有些產業,就是你李叔叔,他公司洛星在圈裏名聲也算赫赫,我和他打過招呼了,你去洛星。他會給你安排最好的資源。有你爹在,也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
陳燁瞧見前麵女兒瘦弱的身體,眼裏蓄起濃濃的怒意,聲音沉沉的,“這次之後,即便有人生了那個心,也得掂量掂量,承受不承受的起,我陳氏的回禮。”
陳諼沒有說話。
陳燁,“那個夏謠確實有能力,可是她畢竟離開圈子結婚生子了一段時間,如今的資源未必有洛星好。你可以帶著夏謠一起去洛星。”
陳諼依舊沒有說話。
陳燁,“既然想玩,就玩出點兒名堂來,演幾部好劇,多給大眾帶來些經典,也算給我們老陳家增光。但是我有個條件,你在這個圈子裏玩兒多久,就必須讀書讀多久。你若想玩兒到30歲,起碼把洛大的哲學博士給我讀出來,否則一切免談。”
陳諼嗤笑。
陳燁聽到陳諼的反應,知她笑他古板,於是道,“其實死讀書沒用,我自己就是個讀書時成績不好的人。我隻是希望諼兒你能在讀書的過程中保持本心,明辨事理。這個圈子太雜,我擔心你。別像‘明月’一樣動害人的心思。”
陳諼眼神微沉,“您放一萬個心,我不會和‘明月’一樣害您的寶貝新寵的。”
陳燁搖頭,知陳諼看不見,便解釋道,“這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你自己。不管遭遇什麽,是被人構陷還是如何受了委屈,你可以還擊,但要用最正大光明的法子。不論什麽都不能讓你使自己的心蒙塵,一旦你同樣也去害人,你的心也就被拉下了泥潭。有什麽比的上你自己的這顆幹淨的心呢?什麽代價都不能。”
陳燁聲音突然低下去,“這也是你母親對你的期望。”
陳諼歪頭一笑,“您還敢提我母親,我現在可是在開車。您想去見我母親,我可還要留在這兒和一些人戰上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