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遇刺(3)
藥公卻一改往日的傲慢神態,異常認真道:“這箭上有毒。此毒極為罕見,等毒性蔓延,鬥羅大仙也救不了。”
“什麽?”季明大驚失色,他下意識地望向秦靖,隻見他一雙黑眸雲波詭譎,不斷翻滾著什麽。
半晌,秦靖問道:“什麽毒?可有解?”
———————以下待改請明日來看謝謝幾個小可愛!———
往西,再往西,是一片浩渺的海,海中有座富饒的島國,傳聞島上男子高大英俊女子嫵媚妖嬈,民風彪悍。島的東海岸綿延著數千裏的山脈,傳聞數千年前,其民因嗜血好鬥而觸怒了天神,島國變成了冰雪的世界,一片荒涼。直到數百年前這個魔咒才解除,傳聞,一對絕望的戀人,相約死在了雪山之巔,傳說他們手牽著手微笑著死去,眼角透明的淚化作了一股股強大的暖流,融化了千年寒冰,溫暖從雪山流淌在島中每個角落。那時起,雪山冬封夏融,島國恢複了一片生機勃勃。
這便是冉墨所知道的瀚海。
“真想看看他們的公主長什麽樣子,一定傾國傾城,是吧?”
“嗯。”
“‘嗯’是什麽意思?說清楚點嘛!”從澹台靜的腿上坐了起來,她有些不滿的嚷道。
他一手把她按了下去,一手又翻了一頁,目光沒有離開過手中書卷,“嗯。”
冉墨心中氣惱,掰開他的胳膊起身要下榻,“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不理你了!”
澹台靜輕歎,終於將書放在一側,把她拉進懷裏,擰了擰她臉頰。
“我若說是,阿墨準會生氣我誇別的女人漂亮,我若說不是,你又得據理力爭一番了,說我說的不對,你說是不是啊丫頭?”
“這麽了解我啊。”冉墨喜笑顏開,忽然想到了什麽,眉梢微挑,“哼,我還自以為多聰明呢,我心裏的那些小九九肯定被你算到了,還在那兒擺著一副不食人家煙火的仙人,其實不知道城府多深呐!”
他笑了,帶了無限寵溺,“可還不是栽進了你這條小溝裏,被吃的死死的。”
她被他咯吱的咯咯笑,一邊躲一邊討饒。
“阿墨。”他的手從腋窩下滑到胸-前,炙熱的呼吸噴在脖頸上。
冉墨嘻嘻笑著,忽然想到夫人的藥該煎了,她拿開他的不安分的手,跳下了床,“我得去給娘煎藥了。”
“府裏婆子丫頭幹什麽的?這些事需要你親自做麽?”他皺了皺眉,忽然促狹一笑,“再說,你會煎藥?”
她的臉登時拉了下來,冷冷地看著他。
“你確定你煎的藥能喝嗎?不會毒死人?”他的聲音恢複了一貫的清澈,還帶了幾分疏懶與戲謔。拾起榻邊擱下的書,悠然看了起來。
見他這般模樣,冉墨更惱,一把上前奪過他的書往榻的角落裏扔去,一封信從書裏飄了出來。冉墨麵露悔色,他是愛書之人,她不該鬧耍小性子拿書出氣的,正要去撿,卻見他已經撿了起來,隨意放在一側。
她還記得若幹年前自己因為弄髒了他的一本詩集後他足足兩個月沒理自己。
正要開口道歉,他卻有些詫異地看了過來,“不去煎藥了?”
冷哼一聲,冉墨大踏步走了。
說來澹台夫人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同慣常那些貴婦們一樣養出了閑病,人又上了年紀,補藥什麽的便是家常便飯了。前幾日大夫來看了,新開了方子,又囑咐她莫要生氣傷身。這藥本是用不著冉墨親自照看的,可她知道婆婆雖然嘴上不說,可到底是不太滿意她這個兒媳婦的,便想借機多盡盡孝道。莫說她往日裏隻愛玩耍淘氣,就是一般的大家閨秀對這些粗活那也是幹不來的,可這煎藥一事畢竟關係重大,她也不敢怠慢了,便抽了空專門請了婆子教她,又抽空去了趟醉仙樓,請教她師父。
她這個師父雖說沒什麽大本事,卻是個能工巧匠,種花養草開方子看病雕刻東西變戲法隻要你能想到得他都會上幾手,當然最為人所知的便是說書先生這個身份,他可是京城頭號茶館醉仙樓的台柱子——朱仲賢,人稱“豬中仙”。
老朱自然不是仙風道骨型的,從外號就知道了。他腆著個圓滾滾的肚子,翻著個死魚眼,相貌那真可謂是一絕。據說年輕的時候也是倜儻風流的一翩翩佳公子,傳聞曾是仗劍江湖的一豪俠,後來在一個小鎮上遇到了命定的姑娘,兩人在開了家包子店,幸福快樂的生活著,直到她丟下他一個人去了,他離開了幸福傷心的地方,來到了京城,發誓要將說書進行到底,讓天下人都愛聽他說書,隻因那姑娘最愛的便是他這一點。
他的目標確實是大了點兒,雖然在說書這一行裏,算是頂出名的了,可單是身邊的人就有不愛聽的更別說天下人了,比如小徒兒冉墨。
冉墨小時候愛玩,長得可愛又頗為靈氣,他便存了心思讓她傳承衣缽,誰料她隻愛聽不愛學,朱先生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還是不成,著實無奈了一把,於是轉變了戰術——誘之以物。他摸著光潔的下巴沉吟道,若是拜她為師,雕刻、變戲法……她想學什麽他就教什麽……
變戲法?
自然是引得小丫頭上了鉤。
可老朱這算盤還真是打錯了,看走了眼,冉墨真不是塊學習的料,什麽都學了,愣是一樣都沒學好。這丫頭見異思遷,東西新鮮勁一過就棄之如敝屣,到後來他說書她連聽都不愛聽了。所以她嫁人的時候,他就在心裏哼哼,估計長久不了,她這樣上不得廳堂入不來廚房的如何能討得夫家喜歡,做人家媳婦規矩地生活這丫頭估計也受不了,過些時候感情淡了估計這丫頭也會厭的。
可老朱這回又算錯了。見異思遷的徒弟竟然為了婆婆的藥來找他,煎藥這點小事她竟然這麽大費周章地請教了好幾個人,生怕出了一點兒錯,他真是瞎了一雙眼睛,愣是沒料到還有這麽一日,懶惰的徒兒為了夫君的娘竟然認真起來了。前些日子看到澹台靜打馬路過,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跟從前沒什麽區別。老朱不禁在心中輕歎,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