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日子

  也許是因為爸爸去世的沉痛記憶漸漸淡遠，或許是因為整天呆在家裏容易產生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所以在研琪4歲的時候，某一天，他又有了把研琪培養成自己女人的想法。


  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他自己也是有些驚訝，因為這幾年下來，他都是把研琪當做女兒一般地養育的，他和她的感情，更多的是父親和女兒的感情，隨著研琪越來越依賴他，他也這麽寵她，一開始的那種邪念已經開始退卻，剩下的其實更多的是責任和親情般的感覺了。


  隻不過，或許他終究還是一個男人，或者說他骨子裏還是一個愛幻想的壞人，所以在研琪4歲的時候，他又開始逐漸地產生了一些壞念頭，打算把研琪培養成他未來的妻子。


  那時候，研琪已經越來越漂亮了，黑色的頭發越來越長，皮膚也越來越嫩，大眼睛依舊水靈，已經漸漸變成了一個標致的小美人，在可預見的未來，她必然會變成一個大美女，這也是他會產生不良念頭的原因。


  那時他的瘋狂念頭就是，他以後不娶妻子了，就讓研琪變成他的妻子。


  劉強已經有了房子車子，也不缺錢，如果研琪成了他未來的妻子，那麽，他的人生就什麽也不缺了。


  想到如果他苦心培養長大的研琪如果有一天會在別人的懷裏婉轉嬌吟，他也是萬萬不能忍受，這也是他更堅持他的念頭的原因。


  研琪屬於他，她隻能屬於他。


  他不想給任何人。


  說他自私也好，變態也好，但是他真的不想把她交給任何人。


  或許這對研琪來說不公平，或許她應該由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力。但是，他真的不想離開研琪，所以為了他自己，他剝奪了她所有的未來的可能性。


  就這樣，他最後還是說服了自己，開始了教育研琪的計劃。


  研琪4歲不到的時候，就已經會數數數到10了。要教會研琪數數倒也不是很容易，因為沒有幼兒園老師的教導，他就親自教她。


  他是拿了橘子來教她數數的。


  要教會她數數，不能一撮而就，首先，他要讓研琪知道什麽是多，什麽是少。


  比如說，他在研琪的左邊放上一個紅通通的橘子，右邊放上兩個紅彤彤的橘子，然後指著左邊的橘子對研琪說：“少~~”然後指著右邊的那些橘子，說：“多~~”


  “少……多……”研琪學著他的口型口音不停地念著，然後他又用其他的物品，比如筷和盤子還有積木來給她示範多和少，就這樣交了一下午，之後幾天又時不時地重複幾遍，她終於是明白了“少”和“多”分別是什麽意思。


  期間，研琪還學會了說橘子、筷子、盤子、桌子、椅子之類的詞。


  有時候，他會拿起一個橘子，拿到研琪的眼前慢慢晃動，問她：“琪琪，告訴papa，這個是什麽啊？”


  “橘子！”研琪抬起頭，笑著甜甜地回答。


  “那這個呢？”

  “筷紙~~！（筷子）”


  “這個呢？”


  “蘋果~果！”


  那時候他真的是自豪到了極點，差點就沒哈哈大笑起來。靠，老子也當老師了，哈哈。


  之後，他又開始教研琪數數，拿著積木在她的麵前，先是放上一個積木，然後說“一”。研琪也就跟著說一，之後就一個一個地增加，兩個的時候讓她說“二”，之後就是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但是一口氣說太多，研琪畢竟是小孩子，也記不住，到最後支支吾吾也分不清五六七和三四五的區別。於是他就先從少的開始，先教她一和二，這個倒是相對來說要簡單地多了，用橘子和積木反複給她演示了之後，研琪似乎是隱隱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會自己擺著數了。


  當然，之後的就很花時間了，用同樣的方法教研琪數數數到五，花了他好幾天的時間反複演示，之後研琪終於會掰著手指慢慢地數一二三四五了。


  對於學習數數，研琪也是挺有興趣，挺肯學的，所以學的其實也不慢了。


  最後研琪終於能慢慢地點著手指數數了。


  “琪琪，告訴papa，這是幾啊？”他把手掌展開在研琪的麵前，問她。


  研琪睜大了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的手指，然後伸出了小手，一根一根地數著。


  “一、二、三、四、五……是五！是五！哇啊啊！”研琪數對了之後小跳著歡笑著，很是高興，小小的嘴巴展開最純真的笑意。


  “耶，琪琪猜對啦！”他笑著摸摸她的小腦袋，表示嘉獎。


  學會了數數之後，更重要的是讓她能在生活中實踐，所以晚上的時候，他偶爾會帶研琪出去附近的小區和公園逛逛，看著一旁的路燈，他問她：“琪琪，有幾盞啊？”


  然後研琪就會伸出小手，張著小嘴一一點這。


  “一、二、三、四——四盞！”


  “猜對啦！”


  看到路邊的行人，他又問：“有幾個人啊？”


  “一二三四五……嗯，嗯……啊……”一開始數的非常順溜的研琪，看懂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就傻了眼，那時候她還不會數超過5的數量，看到街上幾十上百的人流，立刻犯迷糊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數不清楚了。


  “琪琪不知道了對不對？”


  “琪琪不知道。”研琪大眼睛看著他，老實地回答。


  “琪琪是個小笨蛋。”他摸著她的小腦瓜子笑著說。


  時間飛逝，研琪又長大了一些之後，劉強又教研琪辨別顏色，首先是讓她區別黃色、紅色、藍色和綠色，讓她區別顏色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畫畫，他買了一大盒的彩色筆和幾本繪畫本，讓她在房間裏塗塗畫畫，然後她塗什麽顏色他就指著她塗上的那一種顏色的線條告訴她這種顏色的名稱，也許是女孩子天生對顏色比較敏感吧，每天在紙上亂塗亂畫慣了之後，研琪也很快地學會了辨別顏色，當然，一些複雜的顏色，比如紅褐色，深紅色，粉紅色和淺紅色還是有點難辨，經常弄錯。

  還有就是家裏養的那條小狗，很俗氣的，他給那隻乖順的白毛獅子狗取名叫小白，然後他有時候就會指著小白身上的毛問研琪：“琪琪，小白是什麽顏色啊？”


  那時候研琪就會捂著小嘴嗯哼哼地笑起來，小眼睛眯成線，一副什麽都知道樣子。


  “琪琪，說啊，什麽顏色？”


  研琪笑了一陣，張大小嘴，用清亮地嗓子叫道：“白色啊！”


  “那為什麽琪琪會笑呢？”


  “因為papa叫小白小白啊~~~”


  “算你聰明。”他摸著研琪的腦袋笑了。


  研琪真的好聰明。她也很活潑。他想，如果不是他把研琪留在家裏，而是送到幼兒園的話，她肯定會更加地開朗活潑吧。


  在她的世界裏，她唯一的親人就是他，唯一的交流對象也是他，所以在他麵前永遠都是那麽的開朗活潑。但是外出看見陌生人的時候，研琪就會驚慌害怕，退到他的身後，不敢出聲，除非他催她叫阿姨，研琪才會偶爾輕輕地叫一聲阿姨。


  時間長了，他越發感覺到研琪那活潑開朗的性格，和他內心孤僻的性格截然相反，研琪是一個開朗的女孩。她很愛玩，喜歡到處走，有的時候在小區裏看到那些遊樂設施，她就會遊心大起，跑過去玩，然後看到附近建築工地的沙堆的時候，她也會好奇地上去堆著玩，然後把衣服和手全都弄髒了。那時候他就會裝作很生氣的樣子批評她，辦法就是打她的手心，然後她就會嚇得尖叫起來，當然其實他並不是下手很重，隻是嚇嚇她而已，不過研琪膽子很小，看到裝作很生氣的他立刻怕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就這樣，研琪逐漸學會了數數數到10，數到20，甚至還有30……而後又過了一年，研琪5歲了。


  到了5歲，研琪真的是有個小女孩的樣子了，原本有點圓的臉蛋也開始變得尖起來，有逐漸向著瓜子臉鵝卵臉臉型的美女轉變的趨勢。


  所謂三歲看老，三歲時的研琪已經又漂亮又聰明，何況五歲，從研琪那初步成長的小小身軀上，他似乎看見了未來的傾城少女。


  過了五歲的門檻，研琪的成長速度更加驚人，那時候的她身高已經有0.9米多了，已經超過了他的一半。而且，在他不去工作，每天呆在家裏24小時的教導下，她能說的話也更多了，雖然有些話還是很兒化音不太清楚，但是已經能清楚地表達意思了。


  比如有幾次他去市場買菜的時候帶上研琪，研琪路過玩具店和飾品店，就會拉住他，指著櫥窗裏的玩具，可憐兮兮地央求他，說：“papa，他要這個。這個嘛。”


  然後他就會滿足她。因為他帶足了錢。


  看著拿著毛茸茸的布偶兔子高興地蹦蹦跳跳的研琪，那時候他也會覺得很開心，有過同樣經曆的他當然能夠體會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