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白色聖誕
少女時代走出會議中心，打算搭車離開時，仍舊有不少粉絲等候在外想要再見她們一麵，所以安保人員不得不隔開了一片安全的通道供專車離開。
??九個人在上車前最後再向留守的粉絲們鞠躬道謝、揮手告別，叮囑大家路上小心，雖然不能合影，但也給了大家拍幾張照片的機會。
??粉絲人群中有一對姐弟，齊心協力地擠開一條空隙之後，成功站到了最前排。姐姐的年紀大概介於初高中之間，發育很好身材有些偏胖，長相倒是清純稚嫩。幸運地近距離看到當下最火熱的Tiffany歐尼，讓她開心地咧嘴笑著，露出了兩顆大大的可愛門牙。弟弟和姐姐差不多高，看起來年紀相仿，他純粹是為了看看漂亮姐姐所以跟著歐尼擠進來的。
??“秀文啊，讓秀智出來了！回家還要開好久呢！”看樣子這一家是三姐弟，還有一個大姐頭在人群之外呼喚著弟弟妹妹。
??裴秀智和裴秀文姐弟倆隱隱約約聽見大姐的叫喚，依依不舍地再看了最後幾眼，就轉身打算啟程回家了。
??就在此時，稍遠些的一男一女卻再次吸引了秀智的目光。女人身材高挑，梳著一絲不苟的發髻，頸間隻有風衣領子能擋些側風，驕傲地展示著自己如天鵝般的美頸。駝色風衣的衣擺下露出了修長精致的半截小腿還有腳上六七公分的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大氣高貴。一旁的男人比身邊穿著高跟鞋的女伴仍舊高出不少，同樣是工整雅致的商務風打扮，深藍色西裝黑領帶白襯衫，在零度的氣溫中連一件大衣也沒有。反射出星星點點光芒的鑽石袖扣和領帶夾，在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將他的氣質襯托得紳士又不死板。
??雖然看不清楚兩人的五官，但是這樣的成熟風依舊已經牢牢抓住了裴秀智的眼球。她看著兩人在交談中走向一輛龐碩大氣的SUV，臨近車前，女人快走幾步提前幫男人打開了車門，男人隨後又讓女人扶著自己的手臂先行上了車。接著再一路目送他們從眼前少女時代的身後快速駛過直至消失不見，她才收回目光，猛然間後知後覺地發現剛才的那輛車和少女時代將要搭乘的兩輛SUV是同一款車型。
??帶著弟弟跟上歐尼的步伐回到自家車子裏，裴秀智仍舊感到怦然心動，恍惚間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自己好想和那個女人角色互換一下，似乎給那樣的男人隻是開開車門她也心甘情願。
??“秀智啊，現在少女時代的演唱會也帶你來看過了，你的願望我們都滿足你了，是不是答應我們的你也要做到啊？選秀節目你也去試過了，第二輪就被刷下來了，所以我們就現實一些吧。別再想唱歌跳舞了。好好讀書，家裏的店也不用幫忙，你成績又不差的，考上一個好大學還是來得及的呀。如何，約定了？”車裏等候的媽媽心平氣和地對小女兒說道。
??“……內，知道了。”裴秀智回過神來，看著媽媽猶豫了片刻，勾上了她的小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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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聖誕節和新年的日子裏，其他同輩份的藝人專注在準備各台的大賞、特殊舞台，忙得不可開交。
??走著高冷路線，經過一年爆發，地位徹底超然的少女時代則是休起了十天左右的年終假期。大部分成員都回到了父母身邊，和家人一起慶祝節日。唯獨有工作要忙的就是帕尼，她再次趕往米國參加Saturday Night Live節目，同時擔任一期音樂嘉賓和客串主持。另外她還會在NBA克利夫蘭作客洛杉磯的聖誕大戰開場前領唱星條旗之歌。
??………
??這天是聖誕節。清晨五點，安政顯就被尿意憋醒了，昨晚在鄭家被老丈人和大姨子聯合起來灌下了不少紅酒和香檳。放完水，他重新躺回床上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了。秀晶今天要和爸爸媽媽還有歐尼一起去教堂，所以昨晚就沒有跟著回汝矣島。所以當安政顯掄開手臂拍了拍秀晶一直睡的那一側，摸到的隻是沒有一絲體溫的冷冰冰一片。
??起身走出房間，來到客廳裏，沃爾夫的臥室敞開著門，主人跟著帕尼去了米國。安政顯在空蕩蕩的家裏漫無目的地遊蕩著，窗外仍舊是一片漆黑。他不想度過一個孤獨的聖誕節，即使這個節RB身對他來說沒有過多的附加意義，隻是當幾乎所有人都回到家中團聚時，他內心最深處的孤寂就被無限放大了。他需要陪伴，無論是來自秀晶還是泰妍。
??他立刻行動了，先從廚房冰箱拿出一塊Camembert奶酪切下幾個角墊墊肚子，接著就回到房間裏淋浴洗漱，不到半小時就已經坐到了汽車的駕駛座上。
??大街上仍舊亮著路燈，空氣裏的薄霧亦未消散，安政顯駕車行駛在沉睡的城市之中，沿著奧林匹克大道向著江南方向開去。行至漢南大橋路口時，他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拐上京釜高速直奔全州。
??三個鍾頭後到達全州外圍時，天空灰霾霾地布滿著陰雲，安政顯再照著路牌指引一點點靠近市中心。泰妍會不會被自己的突然到訪嚇到呢？她能不能從家裏出來見自己呢？到了全州，安政顯才開始想這些問題。就在這樣的糾結之中，他開著車茫然地穿梭在全州的大街小巷，未曾在一處景點或是美食店停留。
??秀晶來了電話，“Merry Christmas，歐巴呐！~”
??“Merry Christmas，你也是~”
??“怎麽了，聽起來這麽累？開心一點呀~”
??“嗬嗬，昨晚被你阿爸和歐尼酒灌多了，一早就憋醒了，就沒再睡著過。”
??“那你都在幹嘛呢，要是無聊的話我們一起去教會吧？”
??“我不在首爾，你們一家人去吧。”安政顯剛從加油站裏開出來，注意到開始有一片一片的零星雪花落在了擋風玻璃上。
??“你去哪了，高陽？”
??“不是，我現在在全州呢，剛在服務區吃了早餐，打算接著開車去趟木浦。”
??“一個人嗎？看看大海，散散心？”
??“嗯，生魚片也打算吃好多好多。”
??“嘻嘻，那你去吧。不能陪你，對不起啊。或者說，你就是想一個人的？”
??安政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幫我和大叔姨母說一聲Merry Christmas，掛了，拜拜~”
??從加油站出來，隨意拐上了一條小路，再往前開過一個公寓樓住宅小區，頭頂上出現了“前方學校區域注意減速”的告示牌。
??僅半人高、毫無實際用處的圍欄，一尊奇怪的焦糖色的沉思者雕像靜立在校門口，磚紅色的四層矮樓上有七個金色的大字“全州陽誌中學校”。
??安政顯看到這裏忍不住地莞爾一笑，原來誤打誤撞地發現了這個地方。他放慢速度繼續往前開，幾十米處又是泰妍就讀的小學。同樣風格的矮樓，路邊欄杆上裝飾著出自幼兒園繪畫水平的男孩女孩騎上千紙鶴的圖像，槽點滿滿，這次牆上的校名是黑底白字的“全州陽誌初等學校”。
??安政顯把車停在了小學門口，雪越下越大，聖誕節也終歸有了些它該有的顏色。心中醞釀已久、越積越滿的想念同樣再也沒法忍住，安政顯終於撥出了泰妍的號碼。
??電話過了一會才接通了，泰妍的輕聲細語中抑製著藏不住的驚喜，“歐巴！Merry Christmas！”
??“下雪了呢，軟軟。”
??“首爾也下雪了嗎？很棒啊。”
??“全州陽誌初等學校，我在這裏。”
??“……是在等我嗎，要我出來嗎？”
??安政顯聽著泰妍帶有哭腔的聲音，心頭一暖，滿是溫柔地說道，“方便嗎？不行的話就算了。”
??“等著我，半個小時！”
??…………
??二十幾分鍾後，安政顯看著視野裏出現了一個戴著兜帽、用圍巾遮住半張臉的身影向著自己走來。
??泰妍站在車外抖落下帽子和羽絨服上的雪花，然後就迫不及待地拉開車門，縱身把腦袋探到了歐巴的懷裏，“你怎麽突然之間就來了，我開心死了~”
??安政顯把泰妍扶起來，替她取下圍巾和羽絨服，凝視著沒有經過一點裝扮的素顏，捏了捏她有些凍紅的臉蛋，“你回家太久了，我想你了。”
??“就這麽喜歡我嗎？忍不住的？”
??“我一個電話，你不是也就跑出來了嘛。”
??泰妍抬起手捧著歐巴的臉，在相視間會心一笑，眼角溢出了喜悅的淚水，“我就是這麽喜歡你，原本還以為自己隻不過是你找不到秀晶時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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