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還不願意
“歐巴，你說誰先到？”帕尼和安政顯正站在NEA的前台，等著成員們和家人的到來。
??“泰妍啊，肯定是最遠的先到。泰妍後麵是住江南的那三位。我猜最後到的肯定是侑莉，江對麵就是高陽。”
??然而幾分鍾後最先到達NEA前台的是最讓安政顯尷尬的李秀滿和順圭。“李秀滿老師你好，歡迎你來到NEA。”
??“安社長勞煩您親自在這裏迎接了。”李秀滿笑得還算和煦，看不出對於安政顯的挖角有太大的敵意。
??“畢竟是我對不住李總監，我們家三年前先是寶兒，現在又想帶走整個少女時代。”
??“今天和寶兒沒有關係，我以順圭家人的身份前來，而不是公司的總監。所以今天就叫我順圭叔叔就行了。”
??這樣的態度恰好是安政顯所樂見的，“好，那順圭你和你叔叔先在這邊沙發上等一下，等人到齊了我們一起去會議室。”
??陸陸續續的人都來了，沃爾夫最後一個才把泰妍和她媽媽送來，“少爺不好意思，京釜高速堵車了，然後又去江南繞了一圈接上泰妍花了些時間。“
??“沒事，還沒遲到。“安政顯看向一改往日優良傳統，現在安安靜靜坐著的八個女孩，”泰妍也到了，我們上樓吧。“
??今天除了泰妍，順圭，帕尼和西卡，其他人都是和爸爸一起來的。
??上到頂樓七樓，這裏隻有最裏麵一間安政顯的辦公室是有人用的。“這層樓現在隻有我的辦公室，別的空房間，都是我為少女時代準備的。因為我們公司會長，其他的理事都在別的地方還有另外的工作，所以頂樓空了不少。”
??發際線堪憂的秀英爸爸好奇地問了一句，“其他的高層都是？”他想確認一下這家航空公司是不是完全屬於安家。
??“對，會長是我大伯，別的理事有叔叔，堂哥，我爸的堂兄妹什麽的。”安政顯邊說邊推開了一個房間，“地板和牆麵都是裝修好的，但是要作為專業的練習室，樂器室和錄音室還需要一些額外裝修和設備，幾個禮拜就能好。我們可以先用Loen那邊的，Loen是我二哥在管理，以後的唱片都會在那邊發行，他那邊是專門做發行的的。有幾位爸爸媽媽可能不了解Loen，音樂網站Melon就是Loen旗下的。”
??到自己辦公室拿上了筆記本電腦，“這層樓就是參觀一下以後的空間，我們下樓去會議室吧。”
??“讓我們先從最直白的收入談起？”安政顯把筆記本連上投影儀。
??小賢的爸爸打斷了安政顯，“請等一下，安社長。我們珠賢回到家來說，您向傑西卡保證能把少女時代捧上巔峰，所以才想買斷少女時代。我想幾位女孩子都是有夢想的，才堅持為此練習了這麽多年的，無論是唱歌舞蹈還是演技。您能否先向我們展示一下您為何篤定能捧上巔峰的底氣呢？我們大概都已經了解了您的家族的龐大財力，拋開這方麵，音樂方麵的，您能得到比她們現在公司收集到的更好的歌曲嗎？孩子們平常的練習由誰來指導呢，還有編舞，作詞等方方麵麵。”
??“伯父說得對，先談待遇是我考慮不周到。但有一點我要糾正一下，我們家不是典型財閥，一大部分人就職於政府，但都是無黨派人士，我們的親情紐帶卻讓我們比別的政黨都要團結和忠誠。和娛樂文化產業相關的，文化旅遊觀光部長官是我們家的，還有幾家全國性的報紙我們家也能說得上話。回到音樂上來，作詞作曲全部由我一人負責，權寶兒小姐也會擔任總監的職位，負責舞台表現的完善。當然有些成員對於自作曲，歌詞傳作，舞蹈編排有興趣的，我們都可以采納，我絕對不像傻冒那樣死板。”
??李秀滿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所以說寶兒告別專輯裏歌曲的作曲Chuck Ahn是安社長您，而不是安正勳xi？”
??“對，我還有很多作品，想試聽一下嗎？韓語的恐怕不行，畢竟不能泄露了給你。”邊說邊在電腦上打開了英語歌曲的文件夾，“隨便挑吧。”
??李秀滿隨意挑到了Everything I anted。
??開始播放前安政顯對西卡發出了邀請，“這首歌西卡你試試看能不能跟著唱出來，這是一首節奏比較慢的歌”說著把樂譜投影了出來。
??“I have a dream
??I got everything I ed…”這首歌對於西卡並沒有什麽難度。
??四分鍾後，安政顯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記得原唱的版本了。西卡的聲線太適合這首歌了，尤其是那句“As long as I’m here no one can hurt you.”
??最近爆紅的歌曲，無論是歐美還是韓國都是以洗腦的中毒性取勝。而這首Everything I anted卻娓娓道來了一個故事，這樣跳出時代潮流的作詞作曲（不要臉！）讓李秀滿自歎弗如（滿叔美國呆過的，當然聽得懂）。
??其他的家長不是音樂專業的，都是憑個人喜好分辨好壞，所以不約而同地紛紛把目光看向了李秀滿。滿叔察覺到了大家的意思，大方承認，“是首好歌，我們公司拿不到這樣的歌的。”
??“安社長，我能聽聽那首Someone You Loved嗎？”
??“允兒爸爸，要不我們先換個語言聽一聽。待會結束以後，我再單獨放給您聽。我還寫了一些中文歌，呃……尷尬了，有人能聽懂嗎。我就放一首吧。”
??“政顯歐巴，你也寫日文歌嗎？”正在挑哪首歌放的時候，泰妍問了安政顯。
??“不好意思，泰妍。我是一個極端民族主義者（說的哪個民族隻有安政顯知道），霓虹完全不在我的計劃之內。所以，泰妍，如果你覺得去霓虹發展是你音樂夢想中不可或缺必不可少的一環，那麽我真的很遺憾，今天的會麵也就到此結束了。“安政顯想起了前世泰妍的solo活動，盡管知道都是公司在背後安排，但忽略大陸粉絲的行為還是有些遷怒到了現在麵前的泰妍身上。
??有些慍怒的安政顯說出來的話帶上了麵對少女時代從未展現過的工作時的威嚴。泰妍顯然沒想到安政顯對自己的話會有這麽大的反應，有點被嚇到了。
??“安社長，您不打算讓少女時代走出去嗎？一直在韓國發展是不可能的。”李秀滿心想安家少爺不可能不知道國內娛樂圈生態啊。
??“當然要出國發展，我隻是看不上RB市場，規模還是太小了，拍部電視劇預算連韓國都不如。少女時代就算在RB再紅，侑莉秀英和允兒能找到合適的片約嗎？雖然我知道徹底打入華語市場很難，但還是要進軍大陸，從背景上入手，獲得認同。允兒和秀英馬上就要入學國內的大學了。明年，侑莉和徐賢，我的想法是安排進申城的戲劇學院和音樂學院。隻有真正掌握漢語，懂得文化的外國人才能獲得認同，李秀滿老師覺得加入幾個大陸成員就能獲得好感的想法反而是大錯特錯的，招來的粉絲終究還隻是原本就關注kpop的。大陸國家千年來就對自願融入的外來人表示歡迎，而離開大陸往外發展的人會招來反感和敵視，這一想法至今未變。”
??“可是去大陸上學不等於幾年間暫停了日常的活動？”提問的是侑莉爸爸。
??“這就回到了收入的話題上。少女時代對於現在的公司是商品，公司需要靠她們賺錢。我不需要，買斷的那筆錢也是由我個人出資，少女時代的工作室未來完全屬於我個人，所以少時的盈虧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負責。”安政顯說著打開了一份意向合同，“合同裏有一項每個人每年30億的最低收入保障，也就是年末結算分成收入不足這個數字的部分我都會補上。這個金額以後也是可以再調高的。這樣一來沒有意義的商演全部可以不參加。”30億的最低收入保障條款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我更傾向於把少女時代打造成一個由歌手和演員構成的組合，也就是說除了團體專輯回歸和演唱會以外的時間，並不需要一起參加商演和綜藝節目。每個成員有更多的自由開展演戲，發行solo，綜藝或者是完成學業。總的來說整個團體主要發行韓語音樂，過一年左右就會開始一些個人solo的單曲，solo方麵中文韓語和英語都會涉及。目標是不放棄韓國本土市場的情況下，徹底的打入華語音樂圈，西卡和帕尼的英文solo也要能吸引一些英語粉絲。這樣一來，能開演唱會的城市，先不說東南亞了，在大陸就有大概二十個城市可以選擇，甚至在倫敦巴黎紐約洛杉磯多倫多和溫哥華等等這樣有大量華裔韓裔的城市舉行萬人演唱會也不成問題。”
??“還有一個點就是，除開少女時代，我不會再簽任何藝人，也不會培養練習生。我能拿到多少資源，你們九個人就能分到多少資源。”安政顯說的嘴巴都幹了，喝了口水，“雖然今天家長在場，但你們九個人有什麽問題還是像剛才泰妍一樣說出來才好。除了允兒小賢都成年了嘛，父母意見還是給你們參考參考的。”
??侑莉舉起了手，“政顯歐巴，去大陸上學會不會不太方便啊？”
??“還有一整年可以學中文，到了那邊我會給你們租房子，配司機和助理，不止你和小賢，”安政顯看向侑莉和徐賢的爸爸，向他們介紹，“明年西卡的妹妹也打算在申城上大學。到時候你們三人住在一起，各自家長也可以過去照顧，每個周五都可以坐NEA的航班回首爾，到申城的航線已經開始申請了。”
??允兒關心影視方麵的資源，“歐巴，能講一講電視劇方麵的想法嗎？”
??“影視資源主要靠Loen出品的，Loen現在在準備兩部電視劇，女主演分別是金泰熙和韓孝珠，他們那邊手筆都還蠻大的，以後那邊有合適的劇本合適的角色當然會優先考慮你們。當然電影也是可能的，你們演技能進步多少，就能給你們提供多好的角色。還有問題嗎？……沒了？”
??安政顯把打印好的意向合同發給九個人，“具體的合同你們看一下，少女時代的完整性我認為是不能破壞的，所以如果有人不想離開傻冒的話，一個人也不會挖走的，李秀滿老師放心。你們商量一下吧，我走開。”
??“順圭你自己做決定吧，安社長等一下，我想談一談。”李秀滿跟著走出了會議室。
??“李秀滿老師，如果你是順圭，你會和我簽約嗎？”
??“順圭由她自己決定，就憑您的作曲上的能力，如果我年輕三十歲，我會求著安社長簽下我的。”
??“我當你是在誇我，可是李秀滿老師你唱歌和徐賢比如何？”嗬，這老頭也太抬舉他自己了，想唱自己抄來的歌也得看看配不配。
??“安社長很看好徐賢？”李秀滿很不解，畢竟泰妍當初可是8000 : 1選進來的。
??“現在還不夠，但她的上限更高，無論是唱功還是作曲。當然隻是我個人觀點。”
??“我出來是想問問安社長願意出多少錢的買斷少女時代的。”
??“請問李秀滿老師你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在董事會內部討論過了嗎？”
??“我隻和另外兩位理事說過了，他們是同意的，隻要價錢合適。”
??“既然如此，那550億一次性付清，一口價。這能抵上傻冒好幾年的淨利潤了吧。”安政顯日常買吃買喝的小錢精打細算，大錢反而大手大腳的花，在心裏的價位上又痛快的加了50億。
??“我會向董事會轉達的，那我回去看看順圭想得怎麽樣了。”李秀滿轉身回了會議室。
??安政顯從樓梯走上了天台，拿出煙盒，一晃動卻發現是空的，便收拾起地上裝滿煙頭的易拉罐返回了辦公室。拉開抽屜，在嘴裏塞了四顆口香糖，咀嚼的速度比弗爵爺還快，穿越以來目前為止最重要最不安的答案就要揭曉了。盡管知道整個娛樂圈再也不可能有人能開出像自己這邊在收入方麵這麽慷慨的合同了，別人都不是開善堂的。但錢不能決定一切，他也不能確保所有人都願意和傻冒解約。
??“結果怎麽樣？”安政顯推開門就開口問到，然後看到了帕尼埋首於臂彎中，趴在桌子上。其他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彎著腰站起來的泰妍，“對不起，政顯歐巴，我還不願意離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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