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失蹤丫鬟突現身
被叫做滿姨的老鴇聞言一愣,又馬上陪著笑說道:“公子,你真會說笑,哪有失憶,你真以為我老糊塗了……”
若思宗一臉不悅,打斷她的話:“對,你是沒有失憶,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你忘了我按月付的錢,還連付了三個月,現在才多久?”
滿姨嗔怪的跺著腳:“哎喲,若公子,你這是怎麽說話的,滿姨的一片好心也被您說成歹意了!這紫玲姑娘白白等你了許久,茶飯不思寢食難安,人都消瘦了許多呢!我們幫她接了酒局,主要也是想讓她出去散散心,免得慪壞了身子!”
若思宗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下樓,滿姨一把拉住他:“若公子,你來都來了,我把最新最美的姑娘都叫出來讓您挑一挑,說不定就能找到更中意的,您要是覺得名不符實啊,您就衝我這張老臉狠狠來一巴掌!”
說完,一邊半拉半拽著若思宗往拐角處的房間裏走,嘴裏一邊嘟囔著:“放心……不收您的錢!”
打開房門進了屋內,滿姨安頓了若思宗在桌邊坐下,倒好茶水,隨即又風一般的衝了出去。
南一辰跟著進了房間,站在若思宗身側,他四周左右環視了一下,房間內裝點的倒還算素雅。外間一桌四椅,一個幾案,還備了古琴、二胡等樂器,與內間以一襲紗簾相隔。幾案上擺了一瓶鮮花,散發著幽幽的香氣,桌子上放著四個碟子,裏麵盛著各色點心小食。
過了一會兒,隻聽見外麵傳來“咚咚咚”的幾聲敲門聲,若思宗清了清嗓子,說道:“進來!”
房門應聲打開,走進來一隊著粉褂藍裙的姑娘,衣衫是同樣的款式,連發髻也是梳得一模一樣,臉上塗脂抹粉,裝扮得格外豔麗。進得門來,有的姑娘不怕生的望著若思宗和南一辰,有的則低垂首望著地麵,連頭也不敢抬。姑娘們後麵跟著老鴇,正嗬斥著讓她們注意儀態,排列整齊。
若思宗正饒有興致的盯著姑娘們左右打量,門“呯”的一下被人踢開了,打門外走進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邊跟著兩個穿黑衣的彪形大漢。南一辰放眼看了過去,來人竟是之前在麵館中交過手的王老板。
王老板似乎也是頗感意外,沒有想到在這裏又見到若思宗,他掃了眼房內,大聲嚷嚷道:“我說是誰有這麽大的麵子,把所有新來的姑娘都叫過來房內,害得老子都沒得挑,原來是若公子,真所謂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聞言,垂首的姑娘們也都抬起頭來望著若思宗二人,又望了望王老板等人。
若思宗也沒有料到在這裏遇到王老板,忙站起身來,壯了壯膽子,說道:“王老板,我們的帳已經兩清了啊,我不欠你的,少在這裏找碴!告訴你,我也是帶了人出來的!”
王老板這才發現南一辰也在場,稍微收斂了一些。他擺了擺手,用尖酸刻薄的語氣說道:“你那個爹啊,還算是講信用,替你還了銀子,不然啊,你哪裏有閑功夫在這兒跟我搶姑娘,早拉你回去給我洗腳水,倒夜壺了,哈哈哈哈哈……”
若思宗臉上感覺有些掛不住,又不願露怯,隻好說道:“王老板,你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你也不要在這裏說三道四了,反正大家都是出來找樂子的,你先挑姑娘去陪你喝酒吧,不要浪費這良辰美人了!”
王老板也算是找了個台階下,他哈哈大笑,又用手指著若思宗說道:“算你小子夠意思,那我就不客氣了!放心吧,我隻挑那麽一兩個,剩下的都是你小子的。以後啊,有需要用到我老王的,盡管開口,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嘛!”
說著,便慢慢踱到那一隊姑娘麵前,由左往右細細的看了過去,很快便指了指,挑出來一個。他剛準備轉身走,又回頭看了看末尾站的一位姑娘,那姑娘連忙低下頭,王老板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下,又指了指她。老鴇開口說道:“被挑中的姑娘,跟著這位爺出去吧!”
這時,隻聽見“撲通”一聲,最後被挑中的姑娘一下子撲倒在地,伏在若思宗的腳下,口中連聲呼道:“公子,救救我,救救我……”
若思宗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見到這番情景,南一辰也大為吃驚。
老鴇最先反應過來,她連忙上前去揪著那姑娘的頭發,劈頭就是一巴掌,嘴裏喝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讓你在這兒胡說八道,公子們好好的興致全讓你給打攪了,回頭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撕爛你的嘴!”
王老板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冷笑了一聲,說道:“收拾妥當了,給爺送到房裏來,不要擾了我的雅興!”說完,便帶著兩個黑衣人出去了。
若思宗這才反應過來,他蹲下身子,向那姑娘說道:“你,抬起頭讓我看看。”
老鴇的手死命的按壓著姑娘的頭,姑娘拚命掙紮,用盡全力將頭稍稍抬起一些,這是一張秀麗的麵龐,臉色有些蒼白消瘦,她悲淒的對著若思宗說道:“公子,我是丹兒啊……”沒待她說完,老鴇狠狠的一巴掌甩過去,將她打翻在地,又用手指甲使勁的掐著她手臂,痛得她連連閃躲。
聽到這個名字,南一辰心中震驚不已,這不是若離兒的貼身丫鬟,丹兒嗎?若思成上次去過她家中,恰逢她的祖母過世,斷氣之前還在念叨著救丹兒,她竟然出現在如夢閣這燈紅柳綠之地?!
來不及細想,南一辰大喝一聲:“住手!”
老鴇一時也愣了神兒,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若思宗伸手撥開姑娘略顯淩亂的發絲,盯著她的臉龐仔細看了看,驚詫的說道:“果真是丹兒,姐姐出事後便沒見過你,為何如今卻在這如夢閣?”
丹兒咬緊牙關,表情驚恐,隻是拚命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