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唇槍舌戰(衝榜呀!)
子葉不慌不忙的回到高台中間,輕輕取下獅紋麵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多日不見陽光顯得有些蒼白,炯炯有神的眸子盯著趙武德,目光如刺,:“太守大人好眼力,的確,我就是秦子葉!”
秦子葉的出現令熟悉秦家的百姓不禁驚訝萬分,據說這秦子葉因毆打官眷被關了起來。在半個月前的那場災難中不幸身亡。可是看到活生生的人站在這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最驚訝的莫過於秦子睿,城西那場大火有多慘烈他可是親眼看過現場,到處殘垣斷壁,橫屍滿地,方圓數百米一片焦土,他不相信有人能從那裏活著出來。
趙武德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恨不得衝上去撕成碎片,有吳琛在這裏,定也不能容你動武:“哼!既然自己承認了,束手就擒本官還能從輕發落。若有反抗,當場格殺!來人……”
“慢著,請問子葉所犯何事要當場格殺?”
“哼,何事?戴罪之身擅自逃獄,這是目無法紀;滿香閣打斷犬子四肢,這是以武犯忌,欺壓無辜;選拔賽捏造身份蒙混過關,這是陰險狡詐欺瞞尊上;誣陷他人,意圖謀害親生父親,這是不忠不孝;偷盜官家府庫,洗劫無辜商人,這是盜竊之罪。數罪並罰,死罪難逃!”
聽著趙武德振振有詞的指責,他似乎又想起了半個月前一樣的場景,當時他隻是個後天初階武者,唯一的依靠秦家,對他不管不問甚至落井下石,他隻是一個人人揉捏的泥人。沒有人看得起他,也沒有人願意幫他,秦家的推波助瀾和趙家的絕境相逼,幾乎致他於死地!
天道有輪回,你以為今天我還是當初的我嗎?你給予我的痛苦和磨難今天我加倍還給你!
“趙大人真是說笑,選拔賽登記隻認牌號不認名字,何來欺騙一說?再者,名字的登記不過是個形式,大賽上千人目不識丁的武者上百人,凡不識字者可畫圈以代之,手印比對無誤即可。子葉報名時不慎扭到手指無法寫字,便以圈代名,有何不可?手印可是比對無誤並無替考,請問子葉欺瞞在哪裏?”
趙武德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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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用圈代替原本是為了照顧無書寫能力的武者,手指受傷暫時不能書寫名字以圈代之並無不妥,手印比對無誤,不存在替考之說。強行將不願書寫真實姓名歸罪於欺瞞著實牽強。沒想到半月不見這小子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真是小看他了。
“既然不願隱瞞為何整日帶著麵具示人,分明是隱藏身份!”
“子葉不過是被火燙傷了點外皮,塗抹了一層綠色膏藥,麵目猙獰難以示人,於是買了這麵具遮掩。武者打鬥時常受傷,有時傷至麵部,以麵具遮掩是常事,就是本次選拔賽亦有不少佩戴麵具的考生,難道都是懷著欺瞞之意?”
趙武德啞口無言,再無理直氣壯的氣勢,知道再揪著不放恐怕要被安上無事生非的罪名,立即轉移話題。
“好,秦子葉,你詭辯的能力真是厲害。”
“大人謬讚了,子葉愧不敢當。”
“你……你……”趙武德看著秦子葉毫不在意的眼神,強壓下內心的火焰,定了定神。“那你戴罪之身擅自越獄逃離,又該如何解釋?”
“戴罪?”秦子葉裝作迷茫的看著趙武德,仿佛完全不知道他再說什麽。“敢問趙大人,子葉何時戴罪了?”
“哼,還敢狡辯,半個月前你毆打官眷導致犬子深受重傷,本官緝拿你歸案押入城西大牢,結果你畏罪潛逃可是事實?”
“趙大人可是為官太久了,這審查流程都記糊塗了?”
“???”趙武德一頭霧水。
“南梁律法,無論犯人所犯何罪必須升堂審案,官府搜集證據,在人證物證齊全,作案動機皆清,犯人認罪畫押的情況下方可判罪執行。請問,子葉可曾審判?可曾有人證物證?作案動機如何?犯人畫押在哪?”
趙武德越聽越心驚膽戰!這小子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他哪裏有審案,完全是自己一手操辦的過程,準備到時候安一個畏罪自殺了事。誰想到這混蛋小子把流程這事扯了出來。哪裏有什麽人證物證,更別說簽字畫押了。感覺到四周百姓看他懷疑的眼神,和皇室薛淳漸漸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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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必須把這事圓過去!不然!他幾乎都不敢想後果!
“本官,本官隻是懷疑你是嫌犯,暫時押入大牢待審,結果你竟然在待審期間越獄逃跑,分明就是畏罪潛逃!”
秦子葉輕蔑一笑:“城西大牢是什麽牢獄?”
“關押死刑犯的死牢!怎麽?毆打官眷可是重罪!死刑亦不為過!”
“問題在於,嫌犯和犯人可是有區別的,並不是同一類犯人,嫌犯真是懷疑犯案,犯人可是經過審判定罪的罪犯。律法規定嫌犯和犯人是要分開關押的,將一個嫌犯直接關押在死刑犯的死牢裏。張大人,您分明就是要將我直接處死!難道說張大人每次遇到嫌犯都是不經審問直接關進死牢處死?那要我南梁律法有何用?要百姓的清明有何用?要這府衙裏的正大光明有何用?要你這頭頂上的烏鴉帽有何用?”
一句句一字字的逼問幾乎將趙武德的精神壓垮,大量的冷汗滲透了外衣,雙手死死的按在桌子上,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耳邊傳來的議論聲更是讓他難以集中精神。
“這事我知道,那天他們把秦三公子從秦府抓到,直接就送去西城外大牢了,當時以為是京城降的旨意,誰知道竟然是張大人自己幹的”
“不審問就判刑,哪有這樣的道理。”
“王寡婦家十四歲的女兒不就是嗎?來了一群官差非說她女兒已經將自己賣身與富貴樓,二話不說直接就拖走了。這王寡婦夫家留了不少銀子,足夠過大半輩子了,哪可能為了點賣身錢就把自己賣了呀。還不是看上人家姿色好強搶民女唄。”
“我可聽說富貴樓的大東家可是趙公子。當初就花了十兩銀子從一個外地來的商人那裏強買來的。十兩!這富貴樓一天的流水就不止百兩銀子了!”
“難怪啊難怪……”
“這趙武德真不是個東西,把我們老百姓當什麽了?強買強賣,強搶民女,苛捐雜稅,這是要逼我們造反!不能再任他胡作非為,我們要告禦狀!”
“對!告禦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