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剁碎喂鯊魚
未晚回到房間就接到了閻昊天的視頻邀請,她一笑,飛快的接了。
“昊天!”
閻昊天看到視頻鏡頭裏的人,見她精神,麵色和表情都沒有什麽異常的,這才放心了。
“今晚的直播我看到了,你做得很好!”
未晚眉眼彎彎,然後眼珠子一轉,表情一收,故意問道:“你不覺得我這樣太冷漠無情了嗎?他們畢竟收養了我,養了我十幾年是事實。”
“我不覺得你冷漠無情。”事實上他覺得她心腸還是太軟了,他們不隻長期虐待她,精神上,肉體上,還在她沒有成年的時候試圖將她賣掉換取金錢,幫自己的兒子娶媳婦。在他看來根本不可饒恕,不值得原諒!
而且就像她自己說的,哪怕她沒有被那對夫妻收養,繼續留在孤兒院,後來也沒人收養,也不至於過得那麽慘。再說了,就她這討喜的模樣,但凡去孤兒院想要領養孩子的應該都會第一眼就看中她,她這種模樣的小孩子往往都是最先被人領養走的。
她長得好看,人又聰明。那麽多富裕之家的人領養孩子,如果不是李彩鳳夫妻,她或許真的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會有一個充滿了快樂的童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記憶都是灰暗的,沒有一絲彩色。
閻昊天後悔自己沒有回去了。這個時候他很想在她身邊,然後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裏,跟她說以後有他,他會永遠愛她,陪著她,會給她所有的愛,幸福和快樂。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憐沒人要的孩子了。閻家人會是她最親的親人!
未晚愣怔了一下,然後歎了一聲,“原本我是沒有想過再找他們算賬的,可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們自尋死路,她當然也不會拒絕了。
別看她今晚隻是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可是後續的影響……有夠他們受的!就算他們最後回到了村子裏也改變不了。更別說……
想到自己打算要做的事,她神色一正,將自己的懷疑和打算說了出來,當然,還有方才在客廳,幾位長輩說的話。
閻昊天聽了眉頭一皺,“這件事你等我回去再說!不要自己行動!”
萬一她說的是真的,那誰也不知道當年指使李彩鳳的人是誰,也不知道指使她的人是否還在盯著,是不是也看到了今晚的直播。如果看到了,晚晚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到,誰也不知道那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如果她猜測的是真的,那晚晚的出身很有可能有問題。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是沒有能力指使別人幹這種事的,也沒有必要幹這種事。除非是出於對晚晚親生父母的報複。
不過也有可能是晚晚親生父母做的?
存在的可能太多了,或許他們根本就想象不到真相到底會是什麽樣子。她就這樣貿然去查,很容易打草驚蛇的。萬一李彩鳳狗急跳牆的話怎麽辦?
“你好好拍戲,不用擔心我的事。我心裏有數,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萬無一失的法子!”
她信誓旦旦,閻昊天卻一丁點都不相信。
“這件事沒得商量!明天我就請假回去,你等我回去再說!你要是敢擅自行動……”未說完的話充滿了威脅。
未晚撇了撇嘴,故意在在老虎臉上拔須,“我要是自己幹了,你能怎麽樣,你能拿我怎麽樣?”語氣十分的囂張猖狂。
閻昊天沒出聲,似乎還真的被她這囂張的話給震住了。
未晚正得意,就聽到他幽幽的說:“那我就唯有公開我們的婚姻關係了。”
未晚:!!
這下輪到她說不出話來了。
“怎麽樣?你是要公開咱們的關係還是要等我回去一起商量?”閻昊天氣定神閑的問。
未晚哼了一聲,“等就等,隻是你請假的得小心一些啊,千萬不要讓大家懷疑了。”
閻昊天忍不住扶了扶額,覺得有些頭疼。
現在他還真的成了見不得光的人了。
他無奈的說:“好,我會注意的。本來我進組之前就跟導演說好了,我會時不時的離開劇組,回公司處理公事。導演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不可能一直待在劇組。這個也是寫在了合同裏的,你不用擔心我離開會讓人懷疑。”
事實上也沒人會將他們聯想到一起。他們隻認為晚晚和他身份地位相差太大,根本就不般配!
可是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麽般配不般配,隻有愛不愛。
“那我等你回來。”她聲音不自覺的低了下來,染上了一絲絲思念。
其實她內心也是希望他這個時候在她身邊的。隻是她早不是小女孩了,她也不是安安,很多事還是要自己來承受麵對的。
閻昊天聽出了她語氣裏壓抑著的思念和一絲絲脆弱,不由得心疼了起來,低著聲音哄道:“你先去洗漱睡覺吧,等你醒來就能看到我了。”
未晚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起來,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摸了一把自己有些發燙的臉,她默默在心裏吐槽了一下自己,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沒事,你拍了一天的戲也累了,也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回來?我可不想看到一個憔悴的男人!這樣我會嫌棄你的!”
閻昊天低笑了一聲,“好,我也要去休息了,明天見!”
“嗯,明天見!”
掛了視頻,未晚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已經恢複正常了,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麽,一會兒後突然笑了笑,然後放下手機進了浴室。根本沒有多想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她不知道另一頭的閻昊天結束通話之後立刻就讓助理去訂最快一班回帝都的機票了。他連夜跟導演請了假,說公司臨時出了點事,他需要回去處理。導演沒有多想,更加沒有懷疑,馬上就批了。
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趕去機場了。
李彩鳳和韓天運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事一下子就翻車,未晚沒有一點事,反倒是他們,怎麽下的節目,怎麽離開電視台,又是怎麽偷偷摸摸回酒店的,他們的腦子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媽,未晚是不是瘋了,她居然敢在電視上這樣說!”韓德寶情緒激動。
他也沒有想到記憶裏那個膽小怕事,怯弱不已,閃閃縮縮的人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居然敢反抗他們了!她是不是嫌命長了,是不是以為她現在成了明星就有恃無恐了?
李彩鳳也被未晚今晚的舉動氣得夠嗆,回到酒店冷靜下來回頭一想,氣得渾身發抖。
“這個小賤人!居然敢暗算我們!我就說她這兩天怎麽這麽安靜,還真以為……沒想到啊,她打的原來是這個主意!”是他們小看她了!
看來她膽子是大了啊,有膽子這樣算計反抗他們!
李彩鳳是沒有想過原本拿捏在手心裏的人會有逃脫的一天,所以根本就沒想過未晚會反抗,她以為她會乖乖受著……一想到自己一時大意,讓情況變成了現在這樣糟糕的狀態,她就後悔得恨不得時光倒流!
完了完了,現在可怎麽辦才好,現在他們說的話還有人信嗎?
“快聯係女婿,看看他是什麽想法。”
韓天運有些遲疑,“咱們把事情搞砸了,未晚在節目上也否認了他們的關係,現在去找女婿,他會不會不高興?”
李彩鳳沒多想,“不高興肯定會有的,但他不是很喜歡未晚,非她不娶嗎?”
這麽說韓天運又沒話說了,韓德寶拿出手機給沈少淩打了電話。
沈少淩正在起頭上呢,看到這電話,陰惻惻的笑了笑,接了電話。
聽完李彩鳳的話之後冷笑了一聲,“你問我怎麽辦?好好的事情讓你們辦成了這樣,知道你們給我帶來了多少麻煩嗎?我告訴你們,你們和未晚的事我不管,但是有一點……”他的聲音倏地陰沉了下來,“未晚必須嫁給我,你們必須想辦法替我辦成這件事,否則的話我能接你們來帝都,也能讓你們一家三口消失在帝都!”
聽到這話,李彩鳳麵色一白,大驚失色,“女婿,你……你要娶未晚,我們可是你的嶽父嶽母啊!你、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們?”
難道、難道之前都是假的,是他裝出來的?
沈少淩冷笑連連,咬牙切齒,充滿恨意的聲音傳到李彩鳳耳朵裏,讓她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知道我為什麽要娶未晚嗎?因為她毀了我!她讓我變成了一個太監!所以她必須償還這筆債,用一輩子!你們是她的父母沒錯,所以如果她不償還這筆債,那我就唯有讓你們一家三口來償還了。”
“在帝都,我想讓三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你們最好乖乖聽話,否則的話……親愛的嶽母大人,到時候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過後你們不將未晚送到我手裏,我就將你們的寶貝兒子剁碎了丟到海裏喂鯊魚!”
說完沈少淩立刻結束了通話,根本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和機會。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他們!
李彩鳳哆嗦著嘴唇,麵色發白。
韓天運和韓德寶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見她這模樣嚇了一跳。
“怎麽了,怎麽了,女婿他說什麽了?”
李彩鳳好一會兒才遲鈍的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先是看了看韓天運,接著視線才落在了一旁擔憂的看著她的韓德寶身上,然後哇的一聲嚎了出來,抱著韓德寶叫道:“完了完了,這哪裏是女婿,分明就是惡鬼啊!我們被騙了!”
韓天運兩父子一頭霧水。
“媽,你在說什麽,先別哭了,把話說清楚!”
李彩鳳連忙將沈少淩威脅她的話說了出來。
韓德寶聽了一臉驚慌,“媽,這是假的吧?姐夫他、他怎麽會說這樣的話,他之前不是說過咱們是一家人嗎?”
剁碎了丟到大海裏喂鯊魚?
韓德寶麵色都變了,安慰自己不是真的,一定是他故意嚇他們的。但又止不住的害怕。在帝都他們可是舉目無親的人啊,沈少淩要是真的想對付他們,那他們……
想到這,他不由得慌了。
韓天運也慌了,腦子亂糟糟的,根本轉不過來,更別說想什麽辦法了,“那怎麽辦啊,這可怎麽辦?這女婿可不是什麽普通人啊,咱們鬥不過他的!”
李彩鳳聲音尖銳的叫著,“女婿,你還叫他女婿做什麽,我看他就是個瘋子!”
她之前還當他是好人,呸!
“他不是要未晚嗎?那我們就把未晚送給他啊!”韓德寶急中生智。
李彩鳳皺著眉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未晚今晚的表現你們也看到了,你們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未晚嗎?”
再說了,今晚的事鬧得那麽大,他們都要被別人的口水淹死了,還能用養父母的身份拿捏未晚嗎?這沈少淩又擺明了不會再幫他們了,他們能怎麽辦?當初來帝都,所有的事可都是沈少淩說的,他們也是按照他說的話去做的!
李彩鳳壓根不知道這中間還有唐寶萱的事。
這邊他們一家人因為沈少淩突變的態度而不安懼怕不已,另一邊沈少淩氣不過又給唐寶萱打了個電話。
他陰森森的對唐寶萱說:“唐小姐,當初這件事可是你給我出的主意,現在你可別想獨善其身啊!不然的話我隻能拖著你一起下水了。也不知道到時候這個秘密曝光出去,你會不會有未晚這樣的好運氣了。”
唐寶萱驚懼不已,“沈少爺,你這是在威脅我?咱們可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啊!”
“是啊,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所以你是不是也應該出點力氣,出個主意呢?總不能讓我忙著想辦法收拾未晚,你就躲在背後幹幹淨淨吧?哪有這麽好的事。”
唐寶萱知道現在沈少淩是被刺激大了,未晚在節目上說的那些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效果可不比明著說差多少。
男人最重要的東西能是什麽?隻要仔細一想就明白,沈少淩男人的雄風怕是……難怪他這麽恨未晚,還想到用這樣變態的方式來折磨未晚。
她現在可不敢再刺激沈少淩,隻得按捺住,聲音柔和下來,慢慢的說道:“沈少爺,我可不是沒出力氣的,我不是把未晚養父母的事告訴你了嗎?”
“你還好意思提這件事?你當初可沒說那對夫妻一直在虐待未晚!”提到這個沈少淩就更氣了。
要是一開始他們對他坦白,他或許就會用別的辦法,也不會毫無準備的讓未晚打了個措手不及,完全反應不過來。
養父母的身份有用,那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他們必須是一對慈愛的父母!而不是收養了未晚,從她幾歲開始就一直在虐待她!這樣的事說出來,別人隻會怒讚未晚一聲,說她做得好!說那對夫妻活該,絕不會說未晚的一句不是!
他還為此找了關係將他們塞到節目上,想讓未晚出醜,讓她沒有後路可退。可最後無路可退的人反倒成了他!
一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經暴露,讓所有人的人都知道了,沈少淩就恨得麵容扭曲,恨不得殺了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
這都是未晚的錯,是李彩鳳夫妻的錯,是唐寶萱的錯!
沈少淩壓根就忘記了自己之前也是察覺到李彩鳳夫妻對未晚的態度不像是一般父母對女兒的態度,一口一口死丫頭,賤丫頭的叫著,哪裏像是一對疼愛女兒的父母會有的做派。隻是他選擇性的忽略了,大概也是太有信心了。沒想到他自己以為的萬無一失的事,在未晚麵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唐寶萱噎了一下。
她哪裏想到那對夫妻會這樣對待未晚,會虐待她,她以為……事實上是她查到這層關係就已經高興得忘乎所以了,覺得利用這一點就能擊垮未晚了。誰讓她一直說自己是孤兒呢?那知道這對夫妻竟然這麽奇葩啊!
她還在思索著怎麽安撫沈少淩,沈少淩已經冷冷的威脅上了。
“唐小姐啊,這件事你也休想撇開關係。我的目的還是沒變,可如果我得不到未晚,那我的心情就會很不好,就得有人來代替未晚承受我的恨意。不是未晚,難道唐小姐你自己願意代替未晚?要是這樣的話,我倒也不是介意,畢竟唐小姐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比起未晚,其實唐小姐和我更加的門當戶對呢!”
唐寶萱麵色大變,厲聲道:“沈少淩!你要搞清楚,不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是未晚!你把恨意撒到我頭上來做什麽?你以為我是未晚,毫無背景嗎?我唐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我就算不做明星了,我依然是唐家的小姐,是袁家的表小姐!”
沈少淩嘻嘻的笑了笑,笑聲陰惻惻的,“我當然知道了,所以你應該不希望唐家袁家出什麽醜聞吧?”
“你!”唐寶萱沒想到他居然還反過來威脅她,氣得渾身發抖。
“唐小姐,”沈少淩的聲音又溫和了下來,“隻要你幫我達成心願,我自然不會動你,還會把你當恩人一般看待。所以到底要怎麽選,你好好想清楚了。”
“啊!”唐寶萱控製不住的尖叫了一聲,狠狠將手機砸到了牆上,胸口劇烈起伏,目光怨恨,神色猙獰。
未晚,未晚,怎麽又讓她逃過了一劫,為什麽她總是這樣走運!
還有沈少淩,竟然敢威脅她!
唐寶萱目光陰狠的盯著房間的某處,腦子飛速轉著,恨不得將沈少淩大卸八塊了,卻又不得不忌憚他說的話。又不由得後悔當初怎麽就蠢到自己親自去和他接觸,她應該派個人去的!都怪未晚!她為什麽就不能按照他們安排好的路來走,為什麽非要和他們對著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來跟她爭搶東西?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把沈少淩和未晚一起解決了!現在沈少淩能用這個來威脅她,以後也一樣會!她不能留著這個不定時的炸彈。
京大學校女生宿舍裏,宿舍很多人也都觀看了今晚的直播節目,原本是想等著未晚付出代價,還大家一個真相和公道的,誰知道事情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節目已經播完了,宿舍裏卻遲遲沒有人說話出聲,大家都有些懵逼,茫然不解。
未晚其他事就不說了,跟他們其實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Z國的事……為什麽跟學校裏傳的完全相反?她們很想懷疑,質疑,但是、但是那是駐Z國大使館的官博發的消息啊!總不能有假吧?總不能是大使館幫未晚洗白,欺騙大眾吧?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可能了!
所以隻能是……
宿舍裏的其他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了早早就放下了床簾的、趙來燕的床位上。那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裏麵的人已經睡了一樣。
趙來燕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渾身僵硬,精神緊繃,因為極度緊張,牙齒甚至微微作響著,眼睛用力緊閉著。她根本不敢、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宿舍裏的其他人。她不用想都知道這會兒她們會用什麽樣的眼神來看她。
她一直以來用謊言堆砌起來的城堡終於還是崩塌了!並且還是用這種悲壯的方式。
大使館……大使館竟然親自出麵幫未晚澄清解釋……還有比這更有利的說明嗎?饒是她再有本事,再能利用別人控製輿論也敵不過官博的一句話!
怎麽辦,怎麽辦,現在她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挽回這一切?她不能就這樣認輸了,唐嘉敏救命恩人這個身份她必須保住,絕對不能失去!
她很清楚,如果這件事被揭穿,等待著她的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趙來燕腦子亂哄哄的,心裏既焦慮又驚懼不安,神經緊繃到了極致,豎起耳朵聽著床外麵的聲響,生怕她的舍友會不管不顧的上來掀開她的床簾質問她。
一直到宿舍裏的燈熄滅了,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都沒人來打擾她。她才終於緩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一抹額頭,一手的汗。但是她卻不敢有什麽大動作,僵硬的躺著,睜著眼睛等著床頂,想到自己做過的事,越想就越是睡不著,又不敢隨意翻身,有多難熬可想而知了。
她就這樣睜著眼睛到了天亮,趁著同宿舍的人還沒有醒,她悄悄的起床收拾好自己逃也似的離開了宿舍。
而趙來燕的舍友起床後發現趙來燕已經走了,頓時麵麵相覷。
她這是心虛不敢麵對大家了嗎?昨晚之前她還得意洋洋——也不應該說得意洋洋,而是擺出了一副受害者的姿態,享受著別人的安慰,追捧,讚揚。在大家批評責罵未晚的時候還假惺惺的幫未晚說話。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惡心不已。
以前她們怎麽沒發現她臉皮這麽厚,做人這麽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