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氣
“氣，是宇宙誕生之初便存在的一種本源。不管是魔法還是武擠，隻要是通過修煉來加強自身的，就離不開氣的支持。通過修煉氣來學習其他的都會有很大的幫助。”莉莉絲解釋的很耐心。雖說是出於對餘馨汝的友善，但同時也想找一名自己的弟子。自從梅林百年前帶出約瑟亞瑟二王而名流千古，莉莉絲和薇薇安就一直憋著一口氣。
“先不說這個，我總感覺我們忘了什麽。”餘馨汝皺起了眉頭。哪怕到現在，她都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靈魂的淬煉雖然好處不言而喻，但數十年來適應的那種感覺突然消失，導致她暫時還無法適應，記憶與靈魂那種奇妙的平衡，導致她根本無法很好的調動自己的記憶。
“你若想學，我便傾囊相授。”莉莉絲說到。身為湖心神，這是她第一次收取弟子，聖劍已經消失，那守護聖劍的職責自然不複存在，這也是她可以開山收徒的很大原因。
聽到此話，餘馨汝大喜。如果說梅林是當世第一的賢者，是知名度最高的王的締造者。那與梅林同氣連枝的莉莉絲薇薇安，還會差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梅林因為掌握預言術的原因，對其他魔法的控製力完全不如莉莉絲薇薇安二人。
餘馨汝來到莉莉絲身前，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看得莉莉絲和薇薇安都是噗嗤一笑，中國這個拜師禮還真是……
“走走走，我們學習去，看半個月後梅林還得不得瑟的起來”薇薇安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喂，這是我的弟子啊，你那麽積極幹什麽。”莉莉絲也跟了出去。
薇薇安露出一抹壞笑，身為惡的一麵，哪怕有著絕色的容顏，但那一肚子的壞水可一點不少。“你的不就是我的嗎？”說著，手中一條水線竄向餘馨汝，捆在她的手腕上，一把就把她拉到了懷中。
就那麽撇下莉莉絲來到了自己的那間木屋。
雖然莉莉絲也僅隨其後，但也是一臉氣鼓鼓的樣子。
說實話，餘馨汝對這兩人可以說是完全不熟悉，因為一共認識沒幾天，連話都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一直有變故發生。
“我想知道，你真的姓餘嗎？”莉莉絲疑惑的問到。
餘馨汝也是一臉疑惑啊，除了姓餘還能姓什麽。
莉莉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這一副一臉沒想通的表情就能看出，還有疑惑卡在心頭。
“氣的學習分為兩步，感受氣和運用氣。感受氣又分為感受自身氣和感受外界氣，運用氣也是如此。”薇薇安擺弄著她那纖細的手指說著。“你現在的目標就是先學會感受氣。”
“氣，有什麽特征嗎？”餘馨汝問到，這也是很多初學者會提出的一個問題。但相對的，每個人對氣的理解大相徑庭，如果能用語言來描述，那就不會有那麽多天賦不足而無法修煉之人了。而這種固化的思維，正是科學的普及所帶來的。
“每個人的氣都各不相同，所以在這方麵我們沒辦法指導你，我們能教你的，也得到你能清晰感受到氣了之後。”
“那我想知道張曉達到這一步用了多久。”餘馨汝問到。
“三分鍾。”
如果讓法琳娜聽到這話，那估計會震驚的眼睛都瞪出來，三分鍾感氣啊，這得是何等恐怖的天賦。
“氣蘊藏在每個人的血脈之中，靜下心來，感受自己血脈中那能夠調動的力量，不論強弱，隻要這股力量被你的靈魂所調動，那就有了修煉的基礎。
“像是這樣嗎？”餘馨汝說著，無界劍握在手中，輕輕在空中一劃，一道劍氣劃出，在對麵的牆壁之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細紋。
這回，莉莉絲和薇薇安都不淡定了，這才幾秒啊，就能運用氣了。雖然對氣的利用還很不入門，但既然是用劍釋放出來的，那應該也屬於初級鬥氣的範圍吧。
“你什麽時候能感受到氣的？”莉莉絲還是選擇問出這個問題，感受氣和調動氣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事，能夠感受氣之後，還需要大量的時間才能與氣達成共和，或者用親和氣的低階魔法所引動。相比於魔法師，修煉武技之人想要進入鬥氣階段需要的時間更長，先不說體魄需要達到一個什麽階段，光是親和氣，就需要一個非常漫長的時間。
悟性天資優秀之人自然也不在少數，哪怕像張曉這種絕世奇才，感氣三分鍾，動氣也足足花了十天。
“我好像，天生就可以。”餘馨汝感受了一下，在世界之樹磅礴的氣麵前，隻有屬於梅林的，法琳娜的，眼前莉莉絲薇薇安二人的，和兩個陌生的氣能夠明顯的感覺到。
餘馨汝將無界收回體內，等待聆聽二人下一步的教導。
“我問你，這個問題至關重要，可能關乎到你的未來。你可願意，跟隨我們學習魔法。”
“我願意。”餘馨汝沒有半分猶豫，因為她感覺，對於這種事情她沒有必要猶豫。
“我得先跟你說清楚，魔法也隻不過是對氣運用的一種，但你畢竟不是歐洲之人，學習魔法你會失去了地域的加持，難度會大幅提高。”莉莉絲語重心長的說道，“相比於魔法，中國的道法仙術也並不比我們差，最主要的還是地域加持，這對一個人的幫助還是非常大的。最後問你一遍，你願意嗎。”
“我願意。”依舊沒有半分的猶豫，相比於中國那神神叨叨的道法，感覺還是魔法更令人有信服力。不過片刻，餘馨汝又問出了一個問題：“魔法的修行與道法不衝突吧。”
薇薇安隻覺得好笑，說到底還是沒有完全放下道法這條路啊。但還是回答道：“自然是不衝突的，魔法以氣修靈魂，以靈魂引動魔力入血液。而道法主以氣修丹田，元力通過經脈流經全身。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就都跟你說了吧。薩滿主修魔，通過魔元力灌注骨髓，是對身體要求最高的，如果沒有身體的基礎，根本不得半分存進。而武道，修的是肌肉，鬥氣存儲於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之中，從而擁有強大的爆發力。”
“也就是說，隻要有師承，是可以做到多係全修的，對麵？”
“你絕對不是第一個想到這點的，縱觀曆史長河，無數人都想到過走這樣一條路，但都不出意外的失敗了。不管什麽生物，所擁有的精力都是有限的，雖然這樣修行可以做到同階之內無敵，但修行速度實在太過緩慢。最主要的是，如果不保證全部保持同階，隻要有一種率先突破，就會將其餘元力完全壓製，導致無法再有半分精進。當然，這個地球之上也出現過這樣一個人，他的名字全世界都很熟悉——所羅門。他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血脈，甚至連氣都無法感受到的廢材，但他卻通過大智慧感應天地萬物，最終大道與之契合，所有力量匯聚於其身，從而修正萬物法則。”
“我想學習魔法，但請務必幫我壓製在第一層門檻之前，既然選擇要去做，我便要選擇這最難的一條路，我要做的就是超越這個世界的一切。”餘馨汝眼神堅定，雖然語氣平靜，但卻透露出一種無盡的豪邁。
莉莉絲噗嗤一笑，笑道：“有膽識，既然選擇這條路，那就要一直走到底，我們雖然不精通道法薩滿與武技之道，但理論上的知識還是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幫你打個基礎應該不成問題。”
“說那麽多幹什麽，既然要學魔法，當然最重要的就是魔導書啊，走走走，我們挑魔法書去。”
魔法師協會。三名女子走進了大門，不像想象中，那種中世紀古堡的風格，而是那種極具現代化的寫字樓。站在前台的也不是那種穿著長袍，頭戴大帽的小魔女，而是那種氣質端莊，彬彬有禮，身穿製服的職業前台。
薇薇安自然不會管那麽多，一腳便邁入了魔法師協會布設的防護法陣之中。
“你好，我來找個人。”
“請問你找誰。”前台很有禮貌的詢問，震驚什麽的等先確保自己的安全了再說。能夠那麽輕易的穿過法陣，恐怕也隻有長老那種級別的魔法師才能辦到。
“米歇爾·亞當。”薇薇安話說的利落，沒有多說一個字。於此同時，莉莉絲也領著餘馨汝進來了。
“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我能來接就是很給他麵子了，趕緊叫他出來。”薇薇安很不耐煩的說著，整個魔法師協會能被她放在眼裏的也就米歇爾一人，哪怕是16長老和64死士練手，也不過能與她一人相抗。
“小輩，能把魔法師協會不放在眼裏的人，你還不在內。”一名蒼老的聲音傳來。
十二長老——諾丁斯。
“老頭你就別出來了，主修水魔法在我麵前也就是個孩子。”薇薇安雖然話說的過分，但卻沒有任何錯。
“你——”諾丁斯氣的麵色鐵青，一本魔導書憑空出現，快速的翻動起來，大量的魔法元素在他身邊匯聚，“水係構成魔法，水龍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