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審問
回到地府後，因為經過了一整天在人間的遊蕩，加上黑白無常也受了傷。
所以，顧雲陌決定先休息一下，等著明天再去審問凶手。
第二天。
顧雲陌一早獨自來到了關押著胭脂師的地方。
一進牢房，看到胭脂師不慌不亂地坐著，對顧雲陌的到來也沒有任何反應。
顧雲陌隨便拉了一張凳子坐在她的前麵，盯著她看了好久。然後，伸出手把她臉上的麵紗摘了下來。
在麵紗掉落的瞬間，顧雲陌呆住了。
櫻桃小嘴不點而赤，麵似芙蓉，眉如柳，盈盈秋水，眼睛飽含著深情。
臉上胭脂顯得白皙的膚色更加健康，有種白中透紅的感覺。更襯托出女子的嬌媚，似笑不笑的嘴唇，讓人不自覺聯想到，如果笑起來，該是何等的傾國傾城？
可能讓顧雲陌直勾勾的眼神看著不適應，胭脂師輕咳了一下，把她的神喚了回來。
顧雲陌也想起了自己過來的目的，便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是幹嘛的？生前住在哪裏？”
“紅彩兒，胭脂師，東雲城。”她很配合地回答。
“那我問你，為什麽要吸幹了受害者的血？”
她不語。
顧雲陌繼續問道:“你是用他們的血去做成胭脂粉的嗎？”
依舊不語。
其實就算她不說話，顧雲陌也能猜到這些。
隻是顧雲陌不明白，為什麽非要用血去製成胭脂粉。
再連續問了幾個相關的問題，紅彩兒還是沒有回答。
顧雲陌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單是抓了凶手，但她什麽都沒有坦白。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再問一遍，如果你還是不回答，我就要使用酷刑了。”
顧雲陌問得口幹舌燥的，耐心都要被消磨掉了。
好，既然這樣的話，別怪她狠心了。
她都把工具拿了出來，但看著紅彩兒楚楚動人的模樣，她怎麽也下不了手了。
“怎麽？殿下還沒審問出什麽嗎？”
在外麵守著的牛頭馬麵有點看不過去了，他們還要去崔府君那裏交差。
本來應該由他們來審問的，誰知殿下突然說要親自審問，他們便從了殿下。
顧雲陌也很是無奈，“我怎麽問她都沒回答我。”
牛頭馬麵更加無奈了，剛剛他們在外麵看了殿下的審問過程。
殿下，您這樣問當然問不出什麽的？他們都沒見過審問問得那麽溫柔的，不知道還以為是普通的問話。
“殿下，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好了。”牛頭馬麵說道。
好吧，既然她問不出什麽來，隻有讓牛頭馬麵去審問，她就在一旁看著好了。
果然，牛頭馬麵一出，這氣場立馬就變了，終於有了審問的氣氛。
“你總共殺了五個人，吸食了十個魂魄。你可認罪？”
良久後，沒有回應。
“好，既然你不知罪，那我們就要使用棍刑。”
牛頭馬麵對著外邊的鬼差喊道:“上棍刑。”
顧雲陌眼睜睜地看著紅彩兒挨了十下。
打完之後，紅彩兒沒有一聲痛呼，除了臉色蒼白之後，沒有任何反應。
“你可知罪。”
“不知。”
“不知悔改，繼續上刑。”
如此重複下去，紅彩兒始終不改口，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
不知道打了多久，她的衣服上有血滲了出來，但她依舊隻有兩個字，“不知。”
顧雲陌見還要繼續審問下去，她有一點不忍心看了。
雖然同情，但不能原諒，畢竟無論是什麽樣的理由，都不能奪去無辜者的生命。
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什麽來，隻好先暫時這樣了。畢竟這一天用的酷刑也足夠她受了，就算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
——
話說，昨日黑白無常受的傷還挺嚴重的，趁著今日的審問結束了，顧雲陌決定去看一下黑白無常的傷勢，順便問一下他們一些事情。
黑白無常府邸。
顧雲陌輕車熟道地來到了門口，門前的鬼差給她行禮，她也就揮了揮手，直接走了進去。
隨便找了一個鬼差問道:“小黑小白呢？”
被顧雲陌這樣一問，那個鬼差有點反應遲鈍，良久才回答:“回殿下，無常二爺正在案房。”
聽到後，她徑直去向案房，門口開著，她就走了進去。
黑白無常聽到動靜，同時抬起頭。
“殿下？！”
“你們的傷勢怎麽樣了，不多休息一會嗎？現在就辦案了？”
顧雲陌在旁邊坐了下來。
白無常微微一笑，回答:“已無大礙。”
“那就好。”
看著顧雲陌有些困擾，白無常便猜測她過來的目的。
“不過殿下此次前來可是為了那個案件？”
“正是。”
“案件可有什麽進展？”黑無常問道。
顧雲陌搖了搖頭，“沒有，凶手什麽都不招。”
這個案子讓她很是頭疼啊。
黑白無常聽後，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認真思考了起來。
胭脂師殺人的目的？
用血做成胭脂粉難道隻是為能賺到銀子嗎？
事情看起來沒有那麽簡單。
“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麽？”黑白無常猛地一驚，同時看向顧雲陌。
“我總覺得那個胭脂師怪怪的。”
“何說？”
“唔，就是看起來有點奇怪。對她使用了酷刑，她居然還是一句話也沒說。”顧雲陌說道。
換一般的鬼，早就該求饒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黑白無常突然想起來了，他們和她交戰的時候，明明她受傷很嚴重了，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好像沒有了知覺了一樣，不，好像沒有靈魂一樣。
不，她確實還有著三魂，但到底是為什麽呢？
而且，落瞳落淵為何要這個女鬼？
事情好像越來越不簡單了。
“我總感覺這個事情沒那麽簡單就結束了。”
幾天後，顧雲陌的話應靈了。
女鬼灰飛煙滅了！
“這是怎麽回事？”紅彩兒怎麽能說灰飛煙滅就灰飛煙滅呢？
顧雲陌聽到消息後，立馬趕到了現場。
看過去，果然，本來關押著紅彩兒的地方，現在空無一鬼。
“回殿下，小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一道火光從裏麵發了出來，等我們趕來的時候，凶手已經燃燒了起來，最後連骨灰都燃盡了。”
“這期間可有什麽鬼進來？”
“沒有。”
就這樣，案件變得沒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