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老哥,劍下留人!
“丁澤,你心地善良,不忍下手,我幫你!”
高鋒麵色淩厲,眼底一縷如同利劍一般的銳利光芒閃過,手中動作更快!
他是一名劍癡,隻為心中的那一口氣,那股心念。
變強,變更強!
隻為,除盡天下惡人惡事!
雖說如今天下太平,曾經的侵華戰爭他未曾參加,但聽宗門長輩口口相傳,切不可忘記當年侮辱!
如今的地位,可是宗門乃至國家的列祖列宗以生命為代價換來的!
至於下次戰爭,爆發的可能性極低,但並非絕對。
想要自保,唯有不斷增強自身。
但如今華夏在國際上倒是安穩,但國內,卻時刻被一團雜魚不斷攪和風雨。
這些東西或許有些實力,有些地位,但國家若是想要徹底撕破臉皮,誰能抗衡?!
但縱觀他們曾經也為華夏流過血,若非那次戰爭,他們出手的話,怕結果將會更加慘烈。
但正是因為那場戰爭,使本就落寞的他們,更加不堪。
而華夏也非什麽冷血之物,所以隻要那些地位實力的人,不去做出什麽人神共憤的事,國家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例如那萬毒宗。宗門內有一巨大池塘,但池塘內的液體卻完全是由血液組成!而且表麵時刻炸裂著血泡,依稀看到血泡下蠕動翻滾的無數毒物,好是瘮人!
傳聞煉體境修士但凡能在其中待上三天三夜的修士,便可被宗主收為親傳弟子,而待上七天七夜夜,那可就是長老席的!
而至於待上月把功夫,將直接待選宗主,待其實力足夠統領宗門的時候,宗主必然退位讓賢!
可即便還不是宗主,但也擁有著宗主一樣的權利,隻不過缺了口頭上的認可罷了。
雖說這血池的誘惑力極大,不說最終獲得的何等身份地位,隻要待的時間越長,資質便也越高,對於之後操縱毒物更嫻熟。
但隻有煉體境,憑借著純肉身之力通過,方可被認可。
要知道,這滿池子毒物可不忍主,本就邪惡無比,如今在長年累月在血池中生長,更是狂暴凶殘。
隻要有活物進入池中,若是無法抵禦,幾乎瞬息間便會被吞食幹淨,化作次血池的一部分。
想那靺毒就是在血池中度過了三天三夜,甚至最終宗主都是親自出動觀看。
而三天三夜時間一到,他也不逞強的無力慘叫著爬出血池時,那本來還咬在他肌膚上的毒物直接退走。
好似隻有這泉水適合它們生存一般。
而看著迎麵走來的模糊高大身影,他知道那是萬毒宗宗主,想要掙紮著撐起拜見,但渾身劇痛冰冷,隻能咧嘴露出一抹虛弱慘笑,瞬間暈倒過去。
而那場戰爭之後,萬毒宗更是沒落,從現任宗主之後,多少年沒再出過他這種天才。
一波又一波他看好的弟子踏入血池,瞬間在血池中慘叫求饒,被吞食消失,他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這種希望中失望的感覺。
可如今又有弟子能堅持三天之久,仿佛老天都覺得不公,無疑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靺毒出來之後,渾身血液淋漓,麵色慘白如紙,可眉宇間有著一股煞氣,以及死氣。
他渾身極其瘦削,有些地方更是骨瘦如柴,那是被毒物蠶食的隻剩下骨頭了!
不少弟子見到這一幕,麵色蒼白的扭頭嘔吐,萬毒宗宗主也有有些緊張,上前探查,竟發現他雖氣若遊絲,但還有生命尚在!
很難想象,如此傷勢,竟還能活了下來!
宗主大喜,但也明白輕重,趕忙拿出老祖留下的治療丹藥,為其養傷。
從此以來,宗門之中,所以弟子見到靺毒都要敬畏低頭,恭敬叫上一聲師兄,師伯。
而宗主更是對他喜愛有加,總重蠱養多年,下了大功夫的毒物,都直接贈予他,足以說明他對於丁澤的喜愛。
雖然有了這等地步,可他還時不時的去上一趟血池,但也無需拚命呆在地麵,隻要待上半天一天就出來了。
而血池中的血液,他不在意,也不去過問,但如此血腥煞氣,即便宗門森嚴,但也是在國家內部的,對於宗門內的一切,國家多少也會知道。
有時過分警告,都被宗主以牲畜一帶而過。可時不時的也會有些無錢無權的普通人消失在都市之中,即便警方全力調查,可毫無頭緒,就如同憑空消失一般。
但最終,或許某個垃圾堆,某個臭水溝,總會出現一具死相驚悚,渾身幹癟毫無血液的屍體。
結果不言而喻,但念及舊情,且那些人如同韭菜,割了一波再長一波罷了,所以這種事件總是草草了之。
而國家無法插手,看似一切平和之下,各個宗門之間卻是暗流湧動,一些名門正派,總有些弟子看不慣這些。
正巧宗門內也有些以曆練為理由,派宗門弟子下山甚至半路截殺這些窮凶惡極的宗派弟子。
而弟子之間的爭鬥,那些長輩們又無法出手。
一旦出手,那又將會如何的生靈塗炭,況且國家也必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
若真是惹怒了國家,就算他們聯合起來,都無法抗衡。
而國家也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所以有些時候隻是嚴厲警告,但可絕非懼怕。
久而久之,那些向來不對頭的宗門之間,便是維持著這種臉上笑嘻嘻,心裏mmp的狀態。
而高鋒便時常下山曆練,去截殺些凶惡之人。
但這又能改變些什麽?別說要改變什麽,甚至說連大局上的一絲波瀾都難掀起。
別說是他,就算十個他同樣如此。
無非最終使那些人背後的勢力或者宗門更加憤怒,就算登上山門興師問罪,也都被師尊淡然退去。
而想要使天下徹底太平,隻能使自身或者宗門足夠強大,強大到他們皆是畏懼,不敢露頭的地步。
所以,他隻能盡量的拉攏實力強大,天資聰穎之人。
丁澤無非就是這種人,至於白妒,實力的確是足夠,但野心太強,即便他不了解,可從通道裏斬殺妖獸,太過霸道。
正因如此,他心中更是堅定,麵色更是淩厲的看著白妒,長劍鋥亮的同時,也有獅虎齊嘯聲響起。
丁澤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看著高鋒殺意已決,長劍鋒利無比,虞美人同樣是美眸瞪大,驚愕無比。
而張陵已然托起白妒,想要自己扛著,此時驚恐回頭,一臉懵逼的盯著那劍尖直刺自己。
看到眾人反應,高鋒心中難以,對於自己這一做法更是興奮激動。
他不懂人情世故,但師尊時常教導他,想要拉攏一人,必須先要拋出橄欖枝。
何為橄欖枝,那便是好處,足以證明自己的好處。
想到丁澤還是太過善良,於心不忍,那他便完成丁澤不敢之事!
丁澤不敢殺的人,我高鋒去殺!
這橄欖枝,可夠大!
長劍嗡鳴,幾乎眨眼間便是距離白妒不過半個手臂距離,而丁澤也是最先回神,當即麵色劇變,破口大罵!
“臥槽!老哥劍下留人!”
鏘!
金屬碰撞聲響徹,虞美人和張陵皆是回神,一個眼帶笑意的看著一臉茫然的高鋒,一個驚恐大叫一聲,趕忙握著羅盤跳遠。
而丁澤手中抓著斷崖,方才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去,直擊高鋒劍柄處。
而此次丁澤心中焦急,也未曾留力,高鋒明顯麵色一白,手臂都在微微顫抖,而長劍更是在那‘鏘’聲,脫手而出,高高飛起後,直直插在血紅沙土之中。
而丁澤麵色陰沉,收回斷崖之後,趕忙急步上前,揉了揉白妒身上並不存在的傷痕,見他一切無事後,這才忍不住狠狠鬆了口氣。
隨後他抬頭,看著麵色依舊冷峻,可又茫然和自己對視的高鋒,丁澤突然發現……
他竟然還有些委屈無辜?!
媽的!這小兄弟可當真是個城裏人啊,會玩……會玩!
猶豫了半天,丁澤罵人的話語終是沒能出口,狠狠一錘身下白妒胸口,隻當解氣。
而白妒渾身修為又被困敵索封印,哪怕肉身隨實力變強不少,可在丁澤這苦楚一錘之下,渾身一抖,瞬間噴出一口血液。
丁澤更是麵色一變,趕忙後退之下,再上前探查,發現其還有一口氣之後,搖了搖頭。
“你可不能現在涼啊。你涼了,你的團隊我找誰要去!”他一副有理說不清般嘟嘴委屈。
若是白妒現在蘇醒,見丁澤這般模樣,不知會不會再度氣出一口血液,氣暈過去。
猶豫了半天,他終是在白妒茫然,虞美人挑逗般輕笑,張陵手托靈盤,緊張警惕之下,緩緩起身,各個瞅上一眼之後,冷冽出聲。
“說說吧,倒地怎麽回事。”
至於帶著白妒離開這裏這事,高鋒這麽一搞,嚇得丁澤也不敢隨意決定,誰知半道在生出什麽變故,白妒就這麽涼了,丁澤這找誰說理去。
別看這各個宗門一個個風光無限,可若論起財團,一個比一個叮當響。
而古有‘挾天子以令諸侯’,今天,丁澤就來一個‘抓白妒以承組織’。
再加上白妒現在可是脆弱的很,趕路還不如待在原地多保護一下好。
當下,時間還有三天,丁澤也是響起那眾人遇見自己便是驚恐大叫吃人妖物等話語後,全力驚恐逃竄。
他不由得也是好奇起來。
話音落下,高鋒最先回神,正要開口,卻被丁澤趕忙抬手打斷。
“你等著!”隨後他指了指收好靈盤的張陵,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小算盤,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