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詭異傷口
第二日清晨,慕容府上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今日的慕容府內人員噪雜,各方被發了喪貼的人陸續來到了慕容府。
府中所有人等都穿上了白色的孝服,法華寺的玄智大師正帶著一眾僧侶給慕容城超度,慕容城的一些嫡係親戚正在靈堂上迎接前來吊唁之人。
此時福六突然從外麵急忙跑到慕容飛麵前,小聲的說道:“少爺,王尚書帶著公子王俊逸來給老爺吊唁了。”
慕容飛聽到此處,急忙出了靈堂,見王尚書一眾人等正向靈堂走來,急忙上前對著王尚書說道:“尚書大人遠道而來辛苦了,小侄未曾遠迎,還望大人恕罪。”說話之時語氣顯得極為尊敬。
王尚書聽到慕容飛如此說,便說道:“慕容世侄嚴重了,我與你父親相交多年,想不到你父親會突然暴斃,世侄你還是要節哀順變啊。”
慕容飛急忙說道:“家父突然暴斃,我等也是始料未及,有勞大人遠道而來,大人快快裏麵請。”
說完就帶著王尚書一眾人進了靈堂,王尚書帶著眾人走進靈堂,見慕容家家眷都穿著孝服站在慕容城靈位兩側,便向著家眷行了個禮,一眾家眷見王尚書行禮急忙彎腰回了禮。
慕容府中一下人趕緊拿來三炷香交到王尚書手上,這王尚書拿了香走到靈堂中央,對著慕容城棺材鞠了三個躬然後將香插入了香爐中。
王尚書府的餘下眾人也是跟著王尚書依次插了香。
由於這慕容家在百曉城地位極高,所以前來吊唁之人也是十分多,直到傍晚吊唁之事才完畢。
一眾人等在慕容府用了飯,王尚書因為心中對於慕容城的死因心生懷疑,加之吊唁完成見天色以晚,便在慕容飛等人的勸說下在慕容府中住了下來。
此時法事已經作罷,眾人都已經極度疲倦了,慕容飛也出了靈堂,向著王尚書的臥房走來。
慕容飛進了臥房,見王尚書還未休息,急忙上前說道:“今日府中太忙,怠慢了大人之處,大人切莫見怪。”
王尚書聽到此話說道:“世侄說的哪裏話,這慕容兄已然去世,你現在就是慕容家的當家人,你父親的生後之事都由你操辦,老夫知道你很忙,自然不會怪罪於你,隻是有一事老夫想問問世侄。”
慕容飛聽到此處,心中不知王尚書想要問何事,但是也不敢怠慢,急忙問道:“不知大人想問何事?”
“你父親生前跟我私交深厚,這王家和慕容家向來關係友好,你父親與老夫也是常有書信往來,在書信之間並未提起過生病之事,怎麽會突然暴斃?”
慕容飛沒想到王尚書突然會有此一問,正不知道如何回答之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玄智大師的聲音:“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王尚來在等慕容飛的回話,突然聽到這聲音,抬起頭來見玄智走了進來。
這玄智到了王尚書跟前作了一個佛家手勢說道:“王施主真是久違了,多年未見,想不到今日我們會在這種場合下相見。”
王尚書聽到玄智此言也是急忙說道:“大師別來無恙!”
說完看了看慕容飛說道:“世侄你先下去休息吧,老夫想和玄智大師商量一下你父親之事。”
慕容飛本來聽到兩人之言,心中甚是疑惑,想來這王尚書和玄智大師早已經認識,此刻聽到王尚書如此說,心中明白兩人是有意將自己支開,當下也不敢多問就此出了房門。
王尚書見到慕容飛此刻已然離去,趕緊將門關的嚴嚴實實,對著玄智說道:“韓駒兄,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啊。”
玄智聽到王尚書此言急忙道:“王文兄此刻已然貴為吏部尚書,真是可喜可賀,隻是這世間再無韓駒,隻有法華寺主持玄智。”。
王尚書聽到此言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大師說的不錯,是老夫疏忽了,這世間確實再無韓駒,隻有玄智!”
玄智聽完此話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王尚書看了看玄智的神情又說道:“不知玄智大師這四十多年來過得是否也算太平?”
“老衲自皈依我佛以來,便終年在法華寺中打坐念經,為自己過去犯下錯誤懺悔。如若不是特殊之事,向來不出寺門,過得倒也算是太平。”玄智說道。
王尚書聽到這話,說道:“如此甚好,隻是沒想到,我們三人之中慕容兄居然會先我倆一步離開,隻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老夫總覺的這事來的蹊蹺,不知大師以為如何?”
玄智聽到王尚書如此問,心中明白這王尚書和慕容城交情頗深,此刻定然不會相信慕容城是身染重病突然暴斃的。
於是這玄智也不打算隱瞞王尚書,便說道:“慕容施主確實不是染病暴斃,是被人殺害的。”
王尚來也覺得事情有蹊蹺,此時聽到玄智如此說,便急忙問道:“不知大師是否有眉目?是何人對慕容兄下的手?”
玄智聽完說道:“恕老衲愚鈍,並未查探出是何人所為,隻是這慕容兄去世時的情形卻極為詭異。”
王尚書急忙問道:“不知大師所說的詭異是何意思,不妨細細說說!”
說完眼神之中充滿急切之情的看著玄智。
玄智聽到王尚書如此問便說道:“這慕容施主去世時臉上充滿恐懼,但是致命傷確實在脖子上。老衲曾仔細查看過慕容施主的傷口,這傷口好生奇怪,既不是劍傷也不是刀傷,老衲以前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傷口,也不知道是被什麽凶器造成的。”
王尚書聽到玄智如此說,心中更加疑惑,急忙說道:“以大師的閱曆都不知道是什麽造成的傷口,想來這凶器定不是尋常的兵器造成的,大師剛剛說詭異一事,莫非還有別的?”
玄智聽到王尚書所言,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不錯,除了這傷口,慕容施主被殺之時眼中飽含淚水,奇怪的是這淚水隻在眼中打轉,卻並不流出眼睛,老衲生平未見過如此詭異之事,還有……”,玄智說到此處,突然不再說話,臉上表情變得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