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想起她早上下車的時候梁非城說過他中午有飯局,她在他懷裏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顯示的時間,快到中午下班時間了。
??“你有飯局我就先走了。”
??卻是梁非城緊扣住她的腰,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裏,“不準走,飯局推了,陪你吃飯。”
??喬南瞪他,“真要讓我成為禍國的妖女嗎?”
??梁非城低低沉沉地笑了一下,與她十指相扣的手緊緊握著,“他們誰都不敢說一個字。”
??“飯局上還有老白,不是什麽嚴肅的飯局,一起去?”梁非城征求她的意見。
??喬南拒絕了,“算了吧,你忙你的,我去找言西吃飯。她想吃一家小龍蝦很久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間去,剛好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哄哄她。”
??我哄哄她四個字不知道怎麽在梁非城的腦神經上跳了一下。
??他握住喬南的腰不放,眸色微沉,“我還以為你隻哄我一個人。”
??饒是喬南再遲鈍也聽出來了,梁非城這句吃味的話是在表達著他的不滿。
??“她是女生,我好朋友的醋你也吃?”她簡直要哭笑不得。
??她看著梁非城愈發幽深的目光,看著很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大狗。
??她忽然莞爾道:“而且送你玫瑰花不是哄你。”
??梁非城心思何等玲瓏,察覺出她可能的用意,喉結緩緩地滑了一下,順勢接了她的話,“那什麽樣的才叫哄我?”
??喬南飛快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想說這個才叫哄,可梁非城卻突然按住她的後脖頸,在她的唇離開之前,加深了這個吻。
??直吻到喬南的唇發紅了,才放開她。
??梁非城氣息微喘地抵著她的額頭,嗓音格外的喑啞:“這個哄,我喜歡。”
??他看著從他懷裏掙脫出去,快速地離開辦公室的喬南的背影,握著拳頭抵在唇邊,喉腔裏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
??喬南到言西的公司樓下,正好言西剛從樓上下來,而在言西前麵的是鬱顯禮。
??鬱顯禮遠遠看到喬南,不是他特別注意到喬南,而是喬南在人群中很紮眼,她那樣的長相不管放在哪裏都是絕對的出挑。
??他眯了一下眼睛,麵不改色地上了車。
??言西快速跑到喬南麵前,攬住她的胳膊,“走吧,餓死我了。”
??喬南從鬱顯禮的車收回視線,看到鬱顯禮的那一刻她才想起她去梁非城公司前也打算跟梁非城說起沈昭,但後來,她就給忘了提。
??她回過神,和言西上了車。
??小龍蝦的店離鬱氏有三條街,下班時間,開車過去花了二十分鍾,但提前訂了位子也告知到店的時間,一入座就能開吃了。
??而這邊的飯局,梁非城遲了五分鍾,原因是喬南走了之後他回休息室衝了個澡,緩衝一下才離開辦公室。
??梁非城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難得遲到,但飯局上的眾人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倒是黎東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梁非城在主位上坐下,左邊坐著黎東白,他剛坐下,黎東白就問他:“怎麽不把小南一起帶來?”
??“你的消息很靈通。”連喬南去了他的公司都知道。
??黎東白不會告訴他,他私底下早就和小九加了微信,他之前隻不過隨口問小九要一個電話號碼,還問他老三方不方便,方便的話,他就到梁氏找老三,飯局的時候一起。
??但小九的微信原話是這樣的:您別來,三少不方便。
??黎東白:很忙嗎?
??很忙,喬南來了,還給三少送了一束玫瑰花,三少很高心,您別來煞風景。
??黎東白自動過濾最後那句:!然後發了一個我明白的表情包給小九。
??“消息靈不靈通不好說,但你身上的玫瑰花香騷得很。”黎東白挑眉。
??梁非城拿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你屬狗的吧。”他洗了澡都能聞到玫瑰花香。
??“小南送你的玫瑰花呢,怎麽不拿出來炫耀一下?”
??“叫秘書拿去做成幹花了,到時候擺在南苑顯眼的地方。”梁非城語調平常,讓人半點也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他說出來的樣子又好像十分自然,半點違和感都沒有。
??再配上那眼角眉梢都溫和,叫人對那束花都產生了憧憬。
??張羅飯局的東道主見梁非城似乎心情不錯,以為梁非城對這次飯局很滿意,心裏樂開了花。
??黎東白翻了個白眼:“騷死你算了。”還做成幹花,放在南苑顯眼的地方,當別人沒收過玫瑰花事吧?
??不過,他的確沒收到過玫瑰花,倒是被一朵野玫瑰紮得滿手是刺!
??飯後兩人坐在一起抽煙。
??黎東白撣了撣煙灰,小指的那枚尾戒晃了一下,“你和喬南的事,瓏玥山莊那位沒有半點動作?”
??梁非城咬著煙嘴,按了一下打火機,火苗竄起,點燃煙頭,他眯了一下眼睛將打火機丟在玻璃茶幾上。
??“我和南南的事情需要他一個外人過問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別看他身體弱,S組織裏沒人敢有小動作你就該知道他暗地裏的手段了,越是這樣的人才越是危險。”
??“叫人盯著了。”梁非城似乎不太想談起沈雋,那個男人大晚上給他的南南發晚安,安的什麽心。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黎東白點了點頭,“你心裏有數就行,就怕你被愛衝昏頭腦,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梁非城夾著煙,笑了,“看來老爺子這些天把你管得服服帖帖的,看你還敢不敢當街把人綁走。”
??黎東白直皺眉,“別說,提起來我就骨頭疼,我爺爺寶刀未老,完全把他的親孫子當新兵蛋子訓練,我差點沒能活著離開軍區大院。”
??“哪像你,溫香暖玉在懷。”
??梁非城掐了煙,眉梢微微挑了一下,黎東白下意識覺得有詐。
??果然下一秒,梁非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辦法,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黎東白:“……!”
??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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