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東白的手在楚陌的腰際上摩挲,隔著絲綢,幾乎要將她的腰掐斷,被他撫過的地方就像點了一把火。
??燒得兩個人的身上都出汗了。
??“你出現在燕京城,是回來找我的?”
??楚陌的手撫過他的喉結,低頭的瞬間,眼底閃過一片暗茫,“你猜。”
??抓住她作亂的手,黎東白聞著她身上的酒香,他品過各種酒,可從沒聞過這麽香的,是酒香混著她身上的體香。
??他的眼睛有了幾道紅血絲,啞聲道:“剛才喝了什麽酒這麽香?”
??“你不是也喝了,明知故問。”楚陌白他一眼。
??黎東白舔了一下後槽牙,手指往後扣住楚陌的後脖頸。
??極具暗示性地摩挲著她細滑的肌膚,笑道:“那口酒喝得太急,沒仔細品嚐,讓我再嚐嚐看是什麽酒。”
??一邊說,一邊將壓住楚陌後脖頸的手加重了力道,話音落下後,偏頭壓上她的唇。
??……
??兩人的衣物從玄關一路掉落到浴室的門口,黎東白將赤條條的人壓在浴室牆上,打開花灑的閥門。
??涼水灑下來的瞬間,楚陌就往黎東白的懷裏躲,男人得逞的笑了,低頭抵開她的紅唇,在含住她的下唇之前,“記起來了沒有?”
??他剛要吻上去,被楚陌咬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說:“不記得。”
??黎東白吃痛的皺了皺眉頭,眯起了眼眸,“也是了,這還沒開始呢,楚陌,等會兒別求饒!”
??“你倒是要有讓我求饒的本事才行。”
??楚陌勾著一雙惑人的丹鳳眼,眼尾有些紅,她一眨眼,剛才淋下來沾在她睫毛上的水就滑了下來,落在紅唇上,她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
??黎東白看得出神,沒注意到她作亂的手已經在他身上了,在她的手指猛然一抓他的致命的地方時,他整個人如過電一般的暢快。
??他猛地將人揉進懷裏,咬著牙喘氣道:“你哪裏學來的這些?”
??楚陌咬著他的耳朵,呼吸滾燙,“遇到你就無師自通了,你信不信?”
??“楚陌,你他媽就是個妖精!”
??浴室敞開的門,傳出男人的喘息聲混雜著女人嚶嚀愉悅的聲音。
??窗外月色正濃。
??月光如水般的傾灑在燕京城的每個角落,此時此刻的容家醫院的住院樓已經變得靜悄悄了。
??喬北北整個人蜷縮在被窩裏,緊緊的握著手機,額頭悶出一層薄薄的汗,身上一陣勝過一陣的冷。
??她從上午一直等到了現在,手機始終沒有電話進來。
??難道真的是警方或者梁非城叫人放的,然後讓她打電話給鬱紹庭,他們通過監聽跟蹤,最終找到紹庭的位置嗎?
??可是她又覺得梁非城不應該會做這種事,因為太明顯了,而且,就算追蹤到又有什麽用?
??紹庭有的是手段撤離,隻不過暫時出不了國而已。
??但是這一切都不好說。
??就在她已經放棄了希望時,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為了不被引人注意,她特地將手機的光調至最弱。
??此刻手機屏幕上赫然跳出一串號碼,不是她熟悉的,但是直覺告訴她,是紹庭打來的!
??她握著手機放進病號服的口袋裏,翻身下床,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到門口站著的保鏢,她穿上拖鞋,往洗手間走去。
??她關上洗手間的門,快速將手機拿出來,按了接聽鍵,將手機緊貼著耳廓。
??但她不敢發出聲音,直到對方先開口。
??“北北,是我。”
??是紹庭的聲音!
??喬北北激動得紅了眼睛,壓低嗓音,哽咽道:“紹庭……”
??果然是她的紹庭,那說明,醫院真的有他的人。
??“肚子還痛嗎?“鬱紹庭的聲音有點沙啞,他抽了很多煙。
??喬北北搖頭,又意識到他是看不到的,她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吸了吸鼻子,壓低嗓音說:“已經不痛了,寶寶很乖。”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低沉沉的笑聲,像是一道春風,拂走了喬北北心頭的陰霾。
??喬北北坐在馬桶蓋上,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趾頭,眼淚成串的往下掉,緩緩抬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紹庭,我想你,你想我了嗎?”
??電話那頭似乎傳來打火機的聲音,幾秒後,喬北北聽見鬱紹庭說:“想。”
??她抬起手用手背擦掉眼淚,咬了咬牙深呼吸。
??鬱紹庭緩緩吐出煙霧,看著車窗外月光下的群山環繞,山路崎嶇,並不好走,但好在越野車在這樣的路上還算平穩。
??“北北,你聽好了,我現在已經出發前往燕京城了。”
??“不,”喬北北驚恐的道,“你不要來,他們一定在容家醫院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你自投羅網,紹庭,你現在不要出現。”
??鬱紹庭的聲音低緩而輕柔的傳來,“我想你了北北,我要帶你走,我不能再等下去了,讓你從我的身邊離開,讓我每一天都備受煎熬。”
??喬北北剛停下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掉落。她緊緊的扣著手心,幾乎要抓出血痕。
??她將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哭腔說:“你先別輕舉妄動,我想辦法知道表姐他們的部署,我不會讓你被他們抓走的,紹庭,你等我。”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一瞬,“好,我等你的消息。”
??衛生間天花板上吸頂燈的燈罩壞了,裸露出來的燈帶十分的刺眼,在耀眼的光線裏隱藏著一顆小小的黑點,看上去像隻黑色的昆蟲。
??梁非城佇立在窗前,月色在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清冷的光,他聽著藍牙耳機裏發出來的聲音。
??直到耳機那邊傳來關門的聲音,他才將耳機摘下來,遞給身後的小九。
??“三少……”
??梁非城對他抬了一下手,“電話應該是鬱紹庭叫人給喬北北的。他有線人在醫院,也可能是受他的威脅,盡快找到這個人,控製住。”
??病房是個套間,他走到門口,輕輕扭開門把進去。
??喬南已經睡了一會兒,反反複複的發燒,讓她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他走過去,剛要坐在床邊,卻看到她的小臉上布滿了汗水,臉頰也呈現出病態的緋紅。
??他心跳一緊,抬手觸碰她的額頭。
??她的體溫,燙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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