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那些人那之後,鬱聞州拉著喬南回到包廂,看話劇。
??後來鄒助理從外麵進來,帶了一條祛瘀的藥膏回來。
??鬱聞州扭開藥膏的蓋子,將蓋子轉了一頭,刺破藥管的封口,然後戴上一次性手套,抓過喬南的右手。
??冷白的皮膚上一圈又紅又紫的淤青,可想而知,那些蠢女人之前有多用力抓她。
??“那些沒長眼睛的東西,就不會乖乖站著讓你打嗎?”他一邊給她抹藥一邊吐槽。
??喬南看他認真吐槽的樣子,寡淡的一張臉突然有了一絲笑意,她移開視線,不去看鬱聞州的臉,說:“我可沒鬱少漂亮,迷不住她們。”
??鬱聞州知道她在揶揄他,平常他最聽不得別人用漂亮來形容他,好好的一個爺們被說的娘兒們唧唧,但難得見她臉上有笑容,他半點不在意,還特別的配合她。
??“下次你想打誰,就叫我過去,我保證迷得她們七葷八素的,傻傻的讓你打。”
??喬南之前還隻是輕微有些笑意,此刻聽他這麽一說,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漂亮的水眸仿佛夏日的湖麵,波光粼粼。
??身子一動,手腕也跟著動了,卻被鬱聞州用巧勁拉了過去,身子差點撞到他的懷裏,還能聞到他身上的藥發出來的冷香。
??她急忙穩住身形,抬眸對上鬱聞州略有深意的目光,“這麽好笑嗎?”
??喬南臉色淡淡的,哦了一聲,“我笑點比較奇特。”
??“還真挺奇特的,”鬱聞州低聲說了一句,“不過挺可愛。”
??鄒助理:“?”
??這氣氛有點微妙,他現在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可是接下來,喬南就沒再說話,鬱聞州也沒說什麽,給她抹完藥膏之後,脫掉一次性的醫用手套,再接過鄒助理遞過來的濕紙巾擦幹淨手。
??一直到話劇接近尾聲,鬱聞州喝了三杯茶,翹著二郎腿,神情莫測的看著舞台上穿著旗袍,風情萬種的蘇怡。
??就是她,引那三個女人去找喬南麻煩的。
??想到這裏,鬱聞州的唇若有似無的勾了一下,手指在沙發的扶手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在盤算著什麽。
??喬南眼尾掃過身旁的男人,根本不知道男人的心理在想些什麽,從入場到現在,兩個多小時了,他什麽都沒做。
??難道他真的是單純來欣賞話劇的?
??“南寶,要看我,就光明正大的看,我又不是不給你看。”鬱聞州懶懶的嗓音灌進她的左耳,帶著一絲絲勾人的意味。
??喬南麵無表情的說:“你在我眼裏很一般。”
??鬱聞州嘁了一聲,“剛還誇我漂亮,能迷得住那些女人,怎麽這麽快就改口了,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
??“你都說是那些女人了,她們的眼光自然沒我高。”喬南轉頭回望他,一點都沒敗下陣來。
??鬱聞州的笑聲從胸腔溢出,沉沉悶悶的,格外好聽,他側過身來靠近她,看著她的眼睛,說:“你漂亮,你說的對。”
??喬南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一些,鬱聞州渾然不在意,他看了一眼腕表,說了一句喬南沒聽懂的話:“應該快到了。”
??說著,他朝鄒助理揮了一下手,說:“你去看看送來了沒有,送到了就直接拿進來。”
??鄒助理應了一聲,就離開包廂。
??喬南沒問什麽,這是鬱聞州的事情,她無心探聽太多。
??“你怎麽不好奇?”鬱聞州問她。
??喬南平靜的說:“好奇害死貓。”
??鬱聞州眉頭一皺,靜默的看了她兩秒,“有沒有人說過你是聊天終結者?”
??喬南低頭似嘲的笑了一下,“我沒什麽朋友,平常也很少跟人聊天,除了學校上課之外,剩餘的時間都在梁公館,他們……不會跟我聊天的。”
??有那麽一瞬間,鬱聞州的心頭像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有點疼。
??他側過頭吸了一口氣,瞥見看台的角落,一個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遞了一個東西給鄒助理,隨後鄒助理就往包廂的方向回來。
??包廂門打開,鄒助理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絲絨盒,遞給鬱聞州,“老板。”
??鬱聞州單手接過,“你出去吧。”
??包廂的門關上後,鬱聞州將盒子遞給無心看話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喬南。
??看到眼前的黑色絲絨盒子,喬南愣了一下,轉頭看鬱聞州,一臉的疑惑。
??“打開看看。”鬱聞州挑眉。
??喬南拿了過來,隻覺得輕飄飄的,不是重物,她沒搖晃,直接將盒子打開,結果看到的是一對珍珠耳墜。
??“上次離開之前我不是說過要給你找到更漂亮的珍珠嗎?”鬱聞州替她回憶。
??喬南還記得上次鬱聞州送她的那對珍珠耳墜,比起那一對,這一對看上去更加稀罕,通體溫潤,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是珍品。
??鬱聞州說:“這是我潛水找到的,早半個月前叫人寄回來加工,今晚剛好完成,加工店就在劇院旁邊,所以才帶你來取的。”
??她連忙將蓋子合上,塞回到他的手裏,“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鬱聞州早料到會這樣,“除了你我還能送給誰?”
??這句話已經等同於表白了,這是鬱聞州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他這個人向來驕傲,覺得兩個人在一起,表白的人一定不能是他。
??可誰知,這麽一句話,他脫口而出,仿佛在心中練習過無數次。
??但事實上,他的確是脫口而出,不假思索。
??喬南坐立難安,鬱聞州看她不知所措的小臉,其實他隻是想看看她戴上珍珠之後是什麽樣的,他在心中遐想過無數次,總想親眼看看。
??“你不要也可以,那至少要戴一次給我看看,戴一次或是收下,你自己選擇一種,沒有第三種選擇。”
??知道鬱聞州不是在開玩笑,喬南沒法,隻好將耳墜從盒子裏取出來。
??她是有耳洞的,隻是這幾年都沒戴過首飾,耳洞有些緊密,再加上沒有鏡子,更加大了難度。
??戴了好一會兒也沒戴進去。
??“我來。”鬱聞州還不等她開口說不用,直接上手,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輕捏著她的耳垂,右手將耳墜的銀針輕輕的插進她的耳洞裏。
??微癢,發熱。
??喬南的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倒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因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她做這樣親密的舉動,她臉皮薄,容易紅。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