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東白的喉結上下滑動,他的手也還停留在楚陌的腰線上,兩人彼此貼合,又彼此控制著對方。
她在家裡就沒穿高跟鞋,穿著一雙軟拖鞋,黎東白在進門時看見的那一瞬間,看見楚陌就在家裡,穿著家裡的拖鞋。
就有一股強烈的歸屬感在他的心頭亂竄。
以至於他心神俱亂,想要她的念頭空前強烈。
楚陌抬頭看他,一隻手還撫在男人緊窄的腰線上,紅唇被黎東白吻得像沾了露水的櫻桃,她輕咬著,笑了笑。
低低的嗓音,像勾著黎東白的魂魄,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受什麼刺激了?」
她看了一眼從男人鬢邊流下來的熱汗,用指尖輕輕擦了一下,「這麼激動。」
楚陌咬唇一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是不是特別難受啊?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黎東白只覺得自己胸口一陣劇烈的窒息感,然後才反應過來楚陌說的生理期是指什麼意思。
生!理!期!
滑動的喉結卡在半中間,黎東白呼吸一窒,猛地將楚陌反身安在門上,低頭揪住她被撕破的領口,緩了一下才咬牙道:「你怎麼不早說!?」
楚陌『無辜』地說,「你一回家就帶我上樓來,一關門就急不可耐,我也得有機會開口啊。」
他想說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卻又找不出證據,只能咬著牙,深吸一口氣,猛地將她抱緊在懷裡,咬牙切齒。
她不太自然地在他懷裡垂下眼眸,靜靜地任由黎東白抱著她。
黎東白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下巴在她的肩頸上蹭了蹭,說話語氣在楚陌聽來還挺委屈的。
「要了我的命。」
他捧著楚陌的臉,在她的紅唇上吻了一會兒,才說:「肚子餓不餓?」
天都黑了,屋子裡也沒開燈。
黎東白伸手在牆上拍了一下,房間裡面無主燈,四周燈光亮起,很舒服的光線,不刺眼。
楚陌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黎東白眉眼溫柔地看著她忽然『乖巧』的樣子,揉了揉她的發頂。
「你去換一件衣服,我去洗個澡,很快就出來,然後帶你去吃飯。」
說著,他鬆開楚陌,轉身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站在花灑下面,要開始淋浴時,忽然聽見浴室的門把扭動的聲音——
黎東白趕緊把視線移開,一邊分心隱忍,一邊柔聲問道:「怎麼了……唔」
忽然,楚陌墊腳吻住了他,舌尖探進來的瞬間,黎東白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下一秒,他掌控了主動權,扣住她的腰肢,更深地吻了下去。
……
晚飯,是黎東白叫阿姨送到房間來的,原因是楚陌很累,不想下樓。
她慵懶地趴在沙發上,黎東白洗了澡出來,就看見她浴巾的領口裡滿是吻痕,遮都遮不住。
雖然不能做到最後一步,但該做的,他一點都沒落下。
黎東白坐進沙發里,將她抱過來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累嗎?」
黎東白見她不說話,懶懶地靠著他,心頭一片溫暖,又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笑著說:「辛苦了,我的陌寶。」
然後左手拿起餐盤上的勺子,要喂她吃飯。
之前他剛受傷在醫院,說什麼右手臂剛動了手術,左手雖然傷了拇指,但要吃飯也不是不行,可他不會用左手,連勺子都不會拿。
必須要她喂才行,想到那天他裝的一副自然的樣子,她是真的相信了。
原來,都是套路。
他會用左手。
黎東白將勺子里的飯菜遞到楚陌的嘴邊,喂一口,就親她一下。
楚陌忍無可忍,「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哄著吃飯。」
黎東白被她的比喻給逗笑了,忍俊不禁,「我又不是哄你,我就是單純地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