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潑婦
“怎麽回事……”當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外麵便走進一批戰士,很快便把那名男子提了出去。
那男人也呼喊也沒來得及叫,便被戰士們弄暈了過去。
她如果沒看錯的話,那男人的神識被封,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就能使用這個手段,他們肯定不凡的秘密武器,唐丹有些不寒而栗,隻要覺得哪個人有所懷疑,便可以肆無忌憚做出這些傷害,在這片土地上對自已根本就沒有任何保障安全。
“請讓開”他們抬著已暈迷過去的男人走到唐丹麵前開口道。
唐丹這時反應過來,連忙讓路。
這時旁邊的隨後測探出來的人們紛紛討論道,
“近日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前來報名的人經過探測但凡有問題的,似乎都被關了起來,聽說還要重新檢查一遍呢,聽說也沒幾個人最後能出來……”
“怕是那群人作弊被發現了,還會遭受如此的下場呢”
“屁,我那兄弟向來的實力不錯,根本就不需要作弊,也不知怎麽回事,回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癡呆了,也不知道上麵的人是不是拿他們做了什麽事”
“唉,我們就不管了,反正若不是身上有什麽問題,也不至於探測時被捉了去,都趕緊走吧,還得趕往下一場測訓呢”
唐丹在旁邊偷聽著,見那群人往另一方向過去,她便緊緊跟上去。這場戰神賽存有貓膩,她若放棄了自然可惜。
“這是你的牌號,明日便可憑借此牌進場”在走完所有測試流程之後,一名老者給了她一張牌號,隻見上麵用的是黑晶石雕刻出來的名字和戰鬥值,而上麵的能量像是被包裹了起來,很微弱的樣子。
“這個牌符是為了明日進場所用,每進場一次都會耗低裏麵所有的能量,若能進入下一場比賽,便可以充其能量留存到下一場比賽”老者笑咪咪說道。
唐丹點頭,這種操作倒有點像地球上的電子卡。
“可是唐丹?”正欲她要走時,聽到背後有人呼叫她名字的聲音,待她回頭一看,還是有過一麵之緣的人。
“我是紀和,不知還記不記得我”中年男人在此見到她有些意外。
“當然記得,你也是來報名參賽嗎”唐丹淡然一笑,
“倒不是我,隻不過是陪家族裏幾個小夥子過來報名。我歲數不小,跟這些戰士折騰不起來了”紀和笑道,
“紀和大人,你正值壯年,又豈會比不上年輕人,你太謙虛了”唐丹倒沒想到他對自已如此評價。
“實不相瞞,我現在不是什麽大人了”男人有些失落,似乎這些日子裏他遭受到了不少挫折。
“反正時間還早,不如到茶樓一聚”唐丹看了看四周,隻見烈日雖猛,但前來報名的戰士卻逐漸增多起來,接下來這幾日應該相當有趣吧。
“好,那走吧”紀和點點頭,這位神秘的小姐多日不見,精神氣又發生了不少變化,想必實力也大有漲進了。
“你是說神魔兩族官員很可能已經勾結在一起了?”待兩人找了間雅房入坐後,唐丹得到了這麽一個消息。
“此時頂任我位置的人叫伯騎士,他能力雖不弱,但為人十分卻好財。前不久似乎開采了一座寶礦,不少戰士生命都已投了進去,然後卻與神族簽訂了合約,寶礦裏的三分之二都送給了神族。這次戰神賽便是他與神族搞起來的”紀和此時有些無奈,他如此在魔族官場的勢力已經逐漸被削去,這場戰神賽他預料到有些不同尋常,卻怎麽也找不到珠絲馬跡。
伯騎士?她對此人也有些印像,當時他與神族就是在爭執寶礦一事,竟想不到這麽快就和神族達成交易,如果他也成為了娃拉的眼線,那就能證明娃拉的勢力也侵進了魔族裏。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你還把家族裏的小夥子也帶過來參賽是嗎”
“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麽鬼”紀和重重放下酒杯長歎一聲,他之所以告訴她這些事,因為他相信她是個正直的人,有些人隻需一眼便能分辨出來。
唐丹默言舉杯嗓飲,如果娃拉的勢力在這裏越來越大的話,那她的生存處境將會越來越艱難,恐怕她要盡快找到出路才行。
“我總覺得,似乎自從克裏拉大人去世之後,就感覺到魔域開始變了,似乎在背後正有些不安定的東西在蠢蠢欲動著。”紀和一杯下肚,開始皺眉道。
“我覺得你的預感是對的”唐丹沒想到紀和對自已父親有所感慨,
“可惜的是不止魔域上的人民沒意識到這點,就連魔族官場上的人也絲毫沒察覺到。”紀和一想到此就覺得憂心忡忡,好不容易安定好長一段時間,若要動起來,恐怕又得要生靈塗炭。
“你認識克裏拉大人?”唐丹開口問道。
“自然認識,我對克裏拉大人一向敬佩,隻可惜他當日出殯時,我卻在千裏之外。”紀和想到似,似乎神色黯淡了不少。
“如今魔域即將大變,我卻無能為力改變這一切,又能怎麽辦”紀和雙眼通紅,似有不甘。
“實不相瞞,我正是克裏拉的女兒,父親的遺願,我也一直在執行著。身邊如果有你這樣人幫助,想必也能有所成就吧”唐丹實話誠心道。
“你,你真的是勞拉小姐?”紀和聞言抬頭,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未等唐丹回應,便很快恢複了沉靜,如果她不是勞拉小姐,又還有誰更適合這樣的人物呢。
他該早想到的,之前就聽聞克裏拉大人的女兒實力不一般,年紀輕輕便憑著本事獲得了魔女之位,不管是經商還是外表更是不同於一般人。
“你我也算是有緣,其實你說得沒錯,神魔兩族確實有染,皆因一位叫做娃拉的女神。她如今在不少位麵上擁有著很大的勢力,恐怕再過不久,魔域也會是如此的局麵”唐丹揮手在把結界封印了起來,娃拉既然是女神,神識更是非比尋常,但凡在她掌握的區域上談及到她的名字,都有可能會被竅聽到。
“竟然有這種事”紀和駭然,這種事情可不僅僅是神魔對戰這麽簡單,甚至是上升為創世神的決戰,這有可能會把整個魔域的文明都毀滅掉。
“不過你放心,目前來說還沒到那種局麵,她的目標也不是要毀了魔域,她隻不過想掌控魔域到最後變成自已的所有物而已”唐丹知道他的擔心開口道。
紀和聞言之後,算是鬆了一口氣,這背後的勢力可比他想像要大多了。
“事已至此,我們有什麽辦法對抗她呢”
“此事不可過急,我可以給你權力,但你要幫我培養些戰力,以免她一人做大”唐丹另有所想,她如今需要更多的人為她開拓更多的基底,盡量把娃拉的攻擊降至最低。
“這個成”紀和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他相信她的能力。
不知不覺兩人聊得甚歡,直到小二前來詢問要不要上菜時,才發現外麵天色逐漸黑了下來。
唐丹與紀和相互告之地址之後,便趕往回到雷嘯府邸裏,卻正巧不巧,與迪婭撞了個正著,看著她身後的侍人們一個個都抱著大小盒禮,便知道這位小姐剛好逛街遊玩回來。
“你怎麽也會在這裏”迪婭一看到唐丹的臉,臉色一沉,立馬恕道。臉色轉變之快,之前在父親殯葬之日,倒是忍得住氣。
“我在不在這裏關你什麽事”唐丹淡漠經過她麵前走進府門。
“哼,來人,還不趕緊把她趕出去。我可是有父親的傳信,她憑什麽住在雷嘯大人家,簡直是不知羞恥”迪婭惡狠狠罵道,她就是仗著自已有父親為她做主,而這個沒有父親的傳信便敢往男人府上住的女人,簡直就是不符合規矩的做法。
“勞拉小姐不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貴客,她不僅是維特斯擔家主,更是魔女大人。隨便一項,怕是迪婭小姐你都比不上,不是嗎”雷嘯從府裏走出來,臉上少有的冷峻。
“雷嘯大人,你怎麽可以這般說我,父親大人拜托你幫助照顧我……”迪婭臉色時青時白,從囂張姿態再一次轉變為嬌弱,如此演技功夫,令唐丹歎為觀止。
“迪婭小姐,我對你可是無微不至,無所不應。單是第一天,便把你打傷的侍女照顧至全,把醒來弄疼你手的丫頭發配至苦工,更是從百裏外調配名廚過來為你烹製早點,床太硬換不下十數次,房間不夠香,便把我府裏的花都摘了個遍,我想我府上並不是來了位小姐,而是瘟神吧”雷嘯眉眼雖在笑,但濃濃的冷意和不爽早流露在話語間。
唐丹聞言抿唇一笑,她知道這個迪婭肯定會作,但沒想到會作得如此過火。
“唐丹你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西邊那個女人有多作,要是我早就一腳把她踢飛了。”傑克森從府裏看到唐丹連忙快步走出來吐槽道,當看到旁邊那位此時氣得不輕的迪婭小姐,很識相閉上了嘴。
“哼,既然不歡迎我,我這就走”迪婭氣極把背後買來的大小盒,從仆人手中奪過來之後,再狠狠往地上扔踩著。
“走吧”唐丹皺眉看著她如同潑婦一般,真和她想像中的千金小姐相差甚遠。
“你家老頭呢”唐丹小聲問道,
“他好像回去述職吧,順便問一下他上司是不是真的要娶老婆”傑克森有些狹促看著她,可惜唐丹並不知他此時的想法。
“伊頓呢”算了,那個家夥一般也不會這麽安份呆在一個地方,想必去哪裏逍遙快活去了。
“誰知道,哪敢管他。”傑克森至今都不想接受那個蟲族男人,這完全不同種類的人真的很可怕好嗎。
“那位天使boy呢”傑克森見唐丹沒多大反應,便開口問道。
“他回去了”
“我還以為他也看上你了呢”傑克森跟隨著她進到房裏,外麵太陽雖已下山,但仍維持著高溫,房裏四處放著冰塊,倒是涼快多了。
“你要是把心思都用在修練上,也不會被你家老頭整日鞭笞了。”唐丹眼也不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裏頓時有些憊疲
傑克森見她似乎不想說話,便安靜坐在了一邊,他承認唐丹的壓力確實要比他大很多,沒有父親的庇護,憑著自已雙手走到這一步,卻又身懷秘密,還被大boss追殺。
他不知道,如果這些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會不會做得到。所以他有時候是佩服她的,就像兄弟間那種小弟對大哥的敬佩。
“事情還好嗎”見雷嘯從門外走進來,唐丹淡然一笑,
“不過就是嬌縱慣的小姐脾氣,鬧上一鬧,或許還能安靜個一兩天”雷嘯冷峻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接受溫德爾大人的請求,他寧願上場征戰,也不願麵對那個蠻橫可怕的女人。
唐丹笑而不語,雷嘯兩人見她似乎有些疲倦便早早離開,隻剩她一人之時,唐丹還是強打起精神,打算進去空間再曆練一番。
卻在她意識進入空間之時,卻被一股引力吸到了寒月宮上。
唐丹微愣看著眼前皎潔明月,她沒想到今日還能碰上他。他們似乎有將近半個月沒有任何聯係了,有時候她會很想他,有時候又覺得是不該的。
“半個月不見,可是傻了麽”卡諾爾出現在她身後,見她有些錯愣的表情笑道。
唐丹反應過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她發現自已總是會在很長一段時間不見他之後,會變得更加羞澀,這不應該是更加陌生嗎。
“最近可好?”卡諾爾見她一直垂眸看著地上,臉容沉靜,倒令他多了幾分不悅,這些日子他不眠不休在其他位麵與娃拉周旋,為的就是想盡快陪在她身邊。
但她見到自已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變化,這令他有些挫敗感。
“挺好的”唐丹點頭,抬眸看了一眼這張俊美無儔的臉,便很快轉移了視線。她現在唯一要想的是如何保命,她甚至不敢再想像自已還有沒有可能與父母相聚的畫麵。她怕每想到這個畫麵,便會讓她更加痛恨現在的處境。
“難道沒有話想和我說嗎”卡諾爾皺起眉頭,為何今日她變得如此冷淡,之前她不是喜歡圍在自已問這問那嗎。
“我現在挺累的,有什麽事能下次再說嗎”唐丹牽強一笑,她現在有些迷茫,似乎不管是她曾經的夢想,還是他,她都覺得太遙遠了,她現在不想奮力追擊,隻想躺在床上,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安安靜靜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