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耐打
小黑體軀龐大,楚安雖不怕但如此朝她奔來也是要她的命,好在扶冬擋在她身前將其攔下。
扶冬隻是往前一站,小黑便主動急以前爪停下,嗚咽兩聲趴在地上。
它也是個看人的主兒,誰可惹誰不好惹它心裏都是有數。
楚安見此笑了笑,這才從扶冬身後走出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笑道,“你家主子說的對,男子漢大丈夫要懂得矜持,下次見到熟人可萬萬不能像今日這般魯莽。”
她這小小身軀,要是被小黑這麽一撞怕是要來世再見。
顧文青癱軟著腳步上前,扶著柱子道,“聽到沒有小黑,我的話你不聽也就算了,郡主的話你可不能不聽,否則小心夜王殿下找你麻煩!”
嗯?這幾者之間可是有關係?楚安抬頭看了他一眼。
本軟著腳根的顧文青忽而站直筆挺,麵上微紅解釋道,“郡主可別誤會,我平日裏可不是這般虛弱的,剛才我是從家中隨著小黑一起跑到夜王府才有些累的。”
楚安又是感到奇怪,她並未想他虛弱。
她道,“相府距夜王府路程甚遠,三少爺為何不要了馬車再來,這一路跑來確實是辛苦了。”
顧文青一笑,撓著後腦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其實也不累,就是當鍛煉身子好了。這些日子我爹總是在家,我要是在府上跑來跑去的爹會罵我,也是難得出來跑一趟。”
楚安蹲下身子,與小黑逗玩了會兒道,“今日請你前來,是有事想請你與小黑幫個忙。”
“郡主請說,文青定義不容辭。”
“聽扶冬說小黑在尋物或人這方麵頗為厲害,所以我想讓你帶著小黑幫我尋一個人,就在帝都城內。”楚安道。
黑蜂說過蒼鷹進了帝都城,可是他們尋了許久都不見人蹤影,因此想借小黑尋人氣味,或許能將人找到。
顧文青一聽拍著身前保證道,“尋人這事包在我身上,小黑在這事上可是厲害的很。上次郡主失蹤下落不明,這其中小黑可是功不可沒。”
她失蹤一事,後來漸漸腦中是有些記憶,隻是記起並不多。
但有關小黑之事,她倒是記得正是被它嚇跑的。
顧文青有事將小黑暫時留在夜王府,楚安倒也是樂意與它玩著。
待玩累之後楚安便隨後說了一聲讓小黑自己玩去,沒想它倒是真將她的話聽進去,四腳一奔便沒了身影。
楚安尋了處坐下道,“今日殿下應該能到了吧?”
距離夜離開帝都已有多日,她心裏沒之前那般擔憂他的安全,但總是時不時想著他何時能夠回來。
“小姐,按照殿下從前速度,昨日應該已經與少將軍見麵才是。”扶冬道。
已經到了!那了離他回來又是近了。
楚安心中自是歡喜不已,待他回來應該會很是忙碌才是,畢竟成婚也算是他的人生大事。
她想著忽而又道,“那流水叔他到何處了?約莫幾日能到帝都?”
司桐早已無生命危險,但是奇怪的是一直陷入昏迷之中不見醒來跡象,公主日夜在其身側相守。
從前那般愛笑的公主,希望流水叔來後能夠有辦法讓司桐醒來為好,這樣公主便也能同從前般。
“馬車趕路快不得,按路程推算至少還有五六日時間。”
楚安垂眸歎氣,這要是流水叔有輕功,現在一定早就到帝都了。
“扶冬,你說這練輕功是怎麽練的?”
“很難。”
“很難?是要天賦?還是勤苦練習?”楚安問道。
“都要,而且要武功上乘者才有可能練就輕功,像扶冬就不會。”
“你不會?”楚安不敢置信看著扶冬,之前她是見過扶冬從樹上飛下,難道這不是輕功?
扶冬搖頭,那簡單而言,就是她從樹上跳下來而已,並不是什麽輕功。
楚安麵露失望,她還想著有沒有可能她也去學學武功,以後離夜去何處她也不至於不能跟著。
連扶冬這般厲害之人都不會輕功,那她還是好好勤練練馬術好了。
……
“郡主,不好了,顧三少爺家的黑狗將白氏咬了!”
楚安與扶冬正聊著,忽然府上小廝著急來報。
把白宛靈給咬了?小黑怎麽會平白無故咬人?
楚安本是對白宛靈不喜,聽到此言下意識便偏向小黑。
而當她在花園中見到已哭得慘不忍睹之人,還有那大聲對府上丫鬟小廝罵罵咧咧的女子時,心中隻有一個殺人的念頭。
這不是從前跟在白宛如身側的貼身丫鬟阿香?上次在紅香閣內似見到此人,但後來是將人忘了。
她殺了白宛如,自然是不可能將這個女人放過,她是該跟著她的主人一起死!
白宛靈腳踝處有絲血跡,並不是多大的傷口,她要是來晚些是怕見不到的。
可是其人哭得梨花帶雨,好像她這條腿從此之後便是殘廢了般。
更是阿香罵咧著讓府上大夫趕緊醫治,要是她家夫人腳下留了傷疤要人大夫腦袋。
瞧瞧著眼神聽聽這語氣,同從前還真是一般無二。
楚安忍不住對兩人翻了白眼,看了扶冬一眼其人便立馬上前將人驅散,也是讓大夫離開。
“你做什麽?我家夫人被那隻不知好歹的狗給咬了,你讓大夫走了我家夫人腳上的傷怎麽辦?留了傷疤你能負責得起嗎?”阿香不知何來的膽子,敢而怒瞪著扶冬。
楚安輕咳了聲,轉身走向亭欄坐著,說道,“扶冬,你最近是怎麽回事?有人這般罵著你也不還手,是覺得本郡主身份不行,所以你也不敢了?”
“不是。”扶冬話畢單手便將眼前女子衣領抓起,照著她的臉便是四五耳光。
小姐說過,像她這般習武手重之人,不適宜對普通人隨意動手,掌摑既不費力又能讓對方感到疼痛,而且還耐她的打。
扶冬一鬆手,其人便像一灘軟泥般癱軟在地,雙目發虛白不知方向,而那本哭著的女子也是被嚇得止了眼淚,連動都不敢動。
“白夫人?這是嫌棄在院中待著悶,出來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