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誰的
司桐從蓮月宮跑出來後,見慕容修在禦花園青石路上站著,不知與青衣太監著什麽。
他揮手叫喊著向慕容修跑去,望著已經離去的青衣太監問道,“你在幹什麽?那太監又怎麽了?”
“沒什麽,太監沒看路撞到,怕我罰他所以在向我求饒。”慕容修道。
司桐並未懷疑,問道,“那你來宮中是做什麽,皇上喚你?”
“嗯,一些有關營中之事,不是什麽大事。”慕容修邊走邊道,“你呢?”
司桐無奈長歎了口氣眼中竟是無盡悲傷,搭著慕容修的肩背開始痛哭流涕,碎碎吐著苦水往宮外走去。
無非就是他如何如何被離馥欺負,如何如何被家人所逼。
“慕容修你知道嗎?我已經好久沒去青樓逛逛,要不你替我打個掩護?”司桐道。
慕容修轉頭看著他眼中滿是鄙夷,道,“你與馥兒的婚期也差不多要到了,你還敢去青樓?”
他知道司桐去青樓也不會對那些女子真做什麽,但總歸出入簇影響甚是不好。
司桐笑了笑,道,“那你陪我喝酒,酩酊大醉的那種!”
“傷身。”
“傷身!”司桐驚訝道,“慕容修你也會這話,太讓人驚訝了吧!”
從前他們三人隻要沒事,那這種場景便是常事,傷身根本不是問題。
司桐不管慕容修到底是真不想喝還是假不想喝,一路拉著他便往夜王府而去。
離夜雖不在府上,但這喝酒良地非夜王府莫屬。
慕容修也未拒絕,他知道司桐這些話並未是無心,而是有心想要讓他發泄一番,最近慕容府發生了太多事情。
入夜,郡主府中出現一道黑影,其悄然躲過府中暗衛潛入楚安房內,不過片刻便又從窗而出。
“誰!”
扶冬端著茶壺正從廊下走著,忽然眉間緊皺迅速朝著異常方向望去。
見黑影出現在屋頂之上,喊道,“來人,抓刺客!”
扶冬將手中茶壺放置廊邊飛身追了上去,此黑影竟然能不驚動府上暗衛進出郡主府!
暗衛聞聲立即從暗處而出,扶冬緊跟在黑影之後想要將其攔下,但黑影的輕功明顯在她之上,不到片刻兩人之間已拉開距離,更別她身後的暗衛。
扶冬追著忽而停下,伸手將身後跟著的暗衛也一並攔下。
“不必追。”她感覺不到黑影身上的殺氣,既然追不上便也作罷,他們主要是要保護郡主的安全。
扶冬回到郡主府時,楚安已起身坐於椅塌之上,而她身側還站著一名男子。
“殿下,剛才府上來了刺客,扶冬未追上,那刺客輕功在扶冬之上,請殿下責罰。”扶冬單膝跪在地上,從聲音到行為舉止皆為利落英爽。
離夜臉色陰沉不知在想什麽,但顯然對出現刺客而為抓到之事很是不滿。
他還未開口,楚安卻冷臉道,“扶冬,你是誰的人?”
扶冬驚愕抬頭在兩人之間來回瞧了瞧,道,“扶冬是姐的人,也是殿下的下屬。”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可懂?”楚安道。
扶冬低頭不語,海見情況不對道,“姐嚴重了,您不是魚,殿下也不是熊掌,還是可以兼得的,嗬嗬.……”
楚安抬頭瞪著海,其人立馬捂嘴不言。
離夜嘴角一絲淺笑,海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暗示,立馬輕聲催著讓扶冬離開。
楚安看著這一幕心中怒意漸起,起身便往內寢而去,道,“我要歇息。”
她所之話已是很明顯才是,然而某人像是根本聽不見她的話一般跟在她身後。
“可有什麽東西丟了?”離夜問道。
楚安轉身從梳妝桌下拿出木箱,打開瞧了瞧確認其中銀錢完好便重新將其鎖起。
“沒有,你可以走了嗎?”楚安沒好氣道。
“本王的是其他東西。”
楚安冷笑道,“這房內最重要的東西都在,其他東西誰能想要?”
她的命她的錢都在,半夜闖府的無非是要命要錢,還有所謂的秘密!
想著楚安轉身望著床前掛著的香囊,該不會是有人想要打她令牌的主意?
可是令牌的事情隻有她和戈冠玉知道,應該不是朝令牌而來的。
離夜站在她身後,出聲道,“五姨娘之事……”
“離夜!我不想和你這些事情,這跟你無關我也不想跟你任何話!”楚安驀然轉身發怒,指著門口道,“你現在給我滾!”
他將她關在郡主府上,派人監視著她,平日裏去個紅香閣都能立馬到郡主府上質問於她。
為什麽?
為什麽那日卻見不到半個人影?
她知道五姨娘之事跟他無關,但是她無法理智將他從這件事中撇清。
要是他能與平時那般“陰魂不散”,扶冬就會找到他,那宮中禦醫一定也會立馬趕來,她的姨娘或許就不會死了!
可偏偏他不在!
楚安捂著臉轉身坐在梳妝桌前很是痛苦,眼淚沾濕了雙手泣不成聲。
是她害了五姨娘,她當初若是連同趙氏一起殺了,五姨娘就不會被趙氏這個瘋子給害了。
“你為什麽不在.……”楚安哭著道。
此話猶如針刺入他的心中,離夜伸手將她摟進懷中,輕聲道,“對不起。”
楚安不斷搖頭,她不要聽也不想聽。
“你走!”楚安從他懷中掙脫,緩緩後退倚靠在桌上。
她擦著眼淚,理智道,“這不關你的事,你走!”
離夜反是靠近將人環在身前,伸手擦著她的眼淚。
“楚安,本王可以是你的依靠,你可以相信本王。”包括為楊家報仇這件事情,他會為楊家討回公道。
明明不過一句話而已,不知為何她聽著心中絞痛異常,似是無法呼吸。
她想的,她一直想要依靠,可是她不配。
心中雖然是這般想著,她的雙手卻已不由自主將他緊緊抱住,似是害怕他馬上就會消失一般。
離夜親吻著她額間,眼裏滿是心疼。
“以後所有的事情交給本王,可好?”
懷中人不曾應答,隻是哭泣不停,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盡數哭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