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認識?
楚安沾濕了裙擺,走回了花園中。
趙小氏見楚安出現,將她拉到一邊,劈頭蓋臉便將她罵了一頓,又瞧見她裙擺上濕了一大片,氣的伸手重重捏著楚安的手臂,以此發泄怒火。
楚安咬牙忍著疼,低頭不語,任由趙小氏辱罵自己。
“去跟家裏的丫鬟站著吧,別在我跟前丟人!要是今天壞了你妹妹的好事,看我回去怎麽整死你!”趙小氏說著又狠狠捏了她一把,才將她推向自家仆人站著的地方。
像這種宴會,前來參宴的自然都是高門大戶,身邊定然是有丫鬟小廝跟著的。為了這些丫鬟小廝能夠隨時聽候自家主子的吩咐,一般在宴會不遠處,都會設一個地方,讓所有賓客的仆人在那候著。
她本就是不想到宴會上,那地方唇槍舌戰,倒不如尋個安靜的去處,好好待著。也免得萬一哪家公子好巧不巧看上她,到時候反而麻煩。
高閣之上,司桐對楚安起了興趣,對著身邊兩人說道,“這女子極其有趣,你們二人何不將她抬回去做妾?”
“難得你有看上的女子,竟然分與我們二人?”慕容修調侃道。
“誒!”司桐從窗邊回身,與兩人一同落座,“此言差矣!這女子看上去身材平平,與本公子近日的口味不符,因此才將她推與你們二人!你們要的話趁早下手,否則哪日本公子胃口變了,那可就輪不到你們咯!”
慕容修與離夜兩人相視一笑,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時間到了,我們下去吧,免得府裏的丫鬟又來催。”慕容修起身說道。
司桐是興致昂揚,他早就等不及了,但離夜卻不然。
他坐在那又與自己添了一杯酒,仰頭喝下道,“本王就不湊這個熱鬧,你們去吧。”
“誒?夜王殿下這可不夠意思了,咱們三人是好兄弟,現在慕容修有難,你作為兄弟怎麽不跟著去看看熱鬧呢?”
慕容修無奈看了司桐一眼,這小子無論何時都是那麽的欠揍。
離夜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你說的對,本王是該跟去好好瞧瞧!”
“這就對了,說不定將你的終身大事也一起解決了!”
他就免了,這些官門女子,總歸都是一個模樣,無趣!
離夜想著,不知為何,腦海中浮現了一張精致小巧女子臉龐。若是她,娶進夜王府倒是有趣!
三人下了閣樓,走到花園中,一路上是跪拜著的下人。
“哎喲,真心疼府上這些女子,離夜你下次還是不要來的好,免得這些嬌弱的女子因為跪拜你而傷了膝蓋。”司桐走在路上也不忘了散發對女子的關愛。
此時,楚安正站在眾多丫鬟的一側。她這個小姐當的還真是可憐,連自己的丫鬟都嫌棄她,不願和自己待在一起。
楚安看著熟悉的景色,不願去看那宴會高坐上坐著的滿麵春風的女子,還有那狠心的男子。
她真想衝到那邊,告訴那兩人,她還活著!她楊安還活著!
不知道這兩人會不會被嚇死?
楚安想到這,忽然笑出了聲,要是這樣當真是好極了!
她雖重活一世,但對於如何複仇,還是一點計劃都沒有。慕容府根基實在是太深,她一個小小的女子,如何能夠撼動?還是要徐徐圖之!
正想的入神,忽然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好了不少。這小小的快地方,擠滿了這麽多的丫鬟,著實讓人呼吸不順暢。
隻是,為何.……
楚安一轉,便看到所有的丫鬟小廝都跪在了地上,而在她麵前不遠便站著三名男子!
夜王殿下!慕容修!翰林院學士之子司桐!
楚安趕忙低頭跪下,剛才是想東西想的入神,竟然沒發現這三人來了!
這三人向來脾氣古怪,特別是夜王殿下和慕容修,該不會是要將她拉出去杖斃吧!
“喲!又是你啊!你該不會想引起本公子的注意吧?看你的裝扮不是丫鬟,怎麽站到丫鬟堆裏來了?”司桐走到楚安身邊說道。
“回公子的話,這是我家小姐,因為不小心弄濕了衣擺,我家夫人怕她衝撞了別人,所以才讓奴婢在這伺候著。”楚月身邊的大丫鬟茴香解釋道。
楚安不明瞄了一眼忽然跪在她旁邊的茴香,怎麽這是在護著她?還是想著能夠引起風流公子司桐的注意?
“哦!濕了衣擺啊,這又不是瘋了,怎麽會衝撞到別人呢?”
楚安蹙眉,怎麽感覺這司桐是在罵她?她沒得罪過司桐吧!
“司桐,走吧。”慕容修叫住了司桐,免得他繼續在這沾花。
司桐臨走之前對楚安說了句,“本公子記住你了!濕了裙擺的小姐!”說完還用折扇在楚安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楚安下意識抬頭,司桐已經轉身離去,但她卻看到了更加恐怖的東西,那便是笑的邪戾的夜王殿下!
他的眼神似乎像是抓到了尋找已久的獵物一般,她難道認識夜王殿下?
三人走向了花園宴會之上,入了座之後,離夜轉頭看向了楚安。
沒想到,竟然在慕容府看到她!
時間回到半年之前,慕容修收到帝都楊家滿門入獄的消息,不顧鎮守之令,執意要趕回帝都。離夜是慕容修的好兄弟,自然是明白他對那啞女的特殊情義。
原本讓司桐去幹涉這件事情,但此事涉及到了多方勢力,僅憑司桐一人,根本回天無力。於是,兩人決定,離夜先行回城,因為他的輕功要比慕容修好許多,左右不過三日的時間。
但離夜在途中遭受到了意外,忽有一夥武功高強之人竟在半路攔截住他,非要與他拚個你死我活。
離夜武功雖然高強,但是前幾日受傷未愈,連日以來又運功飛行,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在大戰了一天一夜之後,離夜重傷而逃。那些人也沒討到什麽便宜,個個身負重傷,無法繼續追擊。
半路遇伏,他又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到帝都郊外,卻再也走不動。身上的傷口,每走一步便像是無數把利刃在傷口處攪動。他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將自己掩藏起來,終於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