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哥哥在哪裏
周向東看著白明澈的目光帶著幾分不耐煩:“有什麽事快說,我們還有事呢!別指望捎上你啊!我車裏坐不下!”
白明澈:“……”
她被周向東噎得滿臉通紅,卻又實在不想失去這個機會,暗想著等找到了哥哥一定要跟哥哥告一狀。哼,一個臭當兵的囂張什麽!
不過這時候不是跟這個臭當兵的理論的時候,而且白明澈知道跟他理論也理論不清楚,要不怎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呢?
她強壓下心頭的怒氣,臉上堆起笑來問:“大哥,請問你知不知道我哥哥的下落?就是田福笙!我是田福笙的妹妹!”
周向東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田覓一眼,見田覓目光清冷,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他心裏便有些發堵。
當初就是因為他接田覓電話的時候說錯了話,引得顧少不顧重傷,從金陵飛車去了小縣城,而那一次幸虧顧少去了,要不然他就害了囡囡一條人命了。
想到這件事周向東就覺得自己蠢得要命,這一次無亂如何,他不能讓囡囡不高興了。
周向東冷哼了一聲:“田福笙?我記得好像是田覓的哥哥吧?怎麽又變成你哥哥了?小同誌,你這亂認哥哥的毛病可不好啊!”
哼,田覓果然沒有說!一直讓他們誤會著!果然是恬不知恥!
白明澈心裏翻江倒海,表麵上卻將情緒控製得很好,她臉上表情著急,但是又不失禮貌:“大哥您誤會了,我才是田福笙的親生妹妹,田覓原本就是白家的孩子,我們兩個是弄錯了,互換了身份!”她說著看了田覓一眼,“田覓,你說是不是啊?”
田覓隻是冷眼看著她,不說話。
她原本還打算看在阿爸和姆媽的份兒上,原諒白明澈的一次又一次挑釁,現在看來根本沒那個必要了。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啊!
“好,就算你是田福笙的親妹妹,可是田福笙不在我們這裏啊,他跟我不是一個部隊,我實在沒辦法幫你轉達啊!”周向東攤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現在囡囡沒有發話,而田福笙也生死不明,在這種情況下,他再也不會亂說話了,萬一又惹囡囡不高興呢?
他相信顧少一定會削死他的!就算顧少不削他,展哥和飛哥也會削死他的!
不是一個部隊的?
怎麽可能!
白明澈怔愣了兩秒,隨即在心中否定了這個說法。
假如不是一個部隊的,田覓怎麽會經常找她哥哥呢?
對了,田覓第一次去白家的時候,走的時候好像說了句“哥哥來接我了”……
想騙她?無恥!無恥至極!
想到這裏,白明澈真是把後槽牙都咬碎了,目光轉向了田覓。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既然哥哥不在這裏,你怎麽一次又一次去見他?既然你能見到他,想必他也是願意見我的吧?畢竟,八歲那年哥哥已經十五了,他很清楚誰是他的親妹妹!”
田覓見她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臉上的神色更冷淡了,她現在連敷衍她一下也不樂意了:“白明澈,我明白地跟你說吧,你的哥哥田福笙已經死了。”
“什麽?”白明澈神色劇變,跟著陡然麵目猙獰起來,“田覓,你胡說八道什麽!你說誰死了呢?你才死了呢!”
田覓冷聲道:“既然我死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白明澈臉色漲得通紅:“田覓,你真是不要臉,為了阻止我見到哥哥,你竟然詛咒他已經死了。”
田覓歎了口氣,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了。
她也不希望哥哥已經死了,可是哥哥失蹤已經三年多了,而且是在海裏失蹤的,那時候就連僥幸攀住了礁石的顧少都沒能獲救,所以他還活在世上的可能幾乎微乎其微……
在經過了這麽長時間以後,她心裏已經漸漸接受了這個想法,不複當初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那麽悲傷了。
“你不相信?”田覓看著車窗外白明澈氣急敗壞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唇角都帶了一點笑意。
“你還有臉笑得出來?我父母雖然貧窮,但是到底對你有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你竟然這樣對他們?詛咒他們唯一的兒子死了!太讓人心寒了你……”
讓人心寒?到底是誰讓人心寒呢?
白明澈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從來沒有見她找她打聽過父母的事情,一句也沒有!就連哥哥也沒有打聽過!如今這是抽的什麽風,想起來要找哥哥了!
田覓真想一個耳光把她扇到牆上。
她臉色越發冷了,對周向東道:“開車!”
周向東應了一聲,猛然一腳油門踩下去,汽車如一匹野馬一樣飛奔出去。
白明澈沒想到周向東真的說走就走,一下子沒發應過來,險些被拽到在地,她踉蹌了幾步,高跟鞋一腳踩在地麵結的薄冰上,重重的一跤摔在地上。
坐在車上的張萌萌正好扭頭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果然惡人自有天收!”
田覓嘴角抽了抽,坐在前麵的周向東卻也跟著笑起來。
把張萌萌送回了學校,周向東就帶著田覓往軍犬訓練基地去了。
原本毛毛是放在金陵那邊的,後來田覓中槍,楚飛就把它帶了過來,後來顧慎行就讓人把它送到了帝都這邊的軍犬訓練基地了。
坐在車上,田覓心裏直打鼓:“毛毛這麽長時間沒見過我了,它還認識我嗎?要不要給它帶幾個肉包子?”
周向東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他覺得田覓這是生活得太優越了,這時候人都吃不飽,竟然還想著給狗帶肉包子!
真是人不如狗啊!
結果,田覓真的讓他繞到老饕閣拿了一盤肉餡兒餃子,雖然這些餃子最後都進了周向東的肚子,但他還是一邊吃一邊抱怨。
而田覓在她的抱怨聲裏竟然睡著了,到了軍犬巡禮納基地,周向東叫醒了她,見她神色怡然,好奇地問:“那個女人那樣對你,你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嗎?”
田覓搖搖頭:“不相幹的人,為什麽要浪費力氣為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