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神秘老頭
陳一筒回到房間後,立刻將匕首拿了出來。
剛剛她在標記假原石的時候,用匕首在原石上畫圈,竟然出現了一股白色的霧氣。
難道這就是匕首的另一個技能龍息?
可是這龍息到底是如何出現的,又有什麽作用?
當時時間緊急,陳一筒沒來得及仔細看。
現在終於得空,她找來一塊石頭,試著像之前那樣在上麵畫圓圈。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龍息並沒有出現。
難道是圓圈大小的問題?
當時她標記的時候,確實隻有第一塊石頭出現了龍息,其他的並沒有。
陳一筒想了想,試驗地在石頭上畫各種尺寸的圓圈。
然而無論她畫成什麽樣,畫在什麽位置,依然不能召喚出龍息。
陳一筒磕上了,讓酒店搬了堆石頭上來,一個一個的慢慢試。
她就不信,她畫一百個圈,一千個圈,還不能成功一次。
陳一筒獨自在屋內練習著,練了一會兒,外麵忽然響起敬笛的聲音。
陳一筒被驚醒,才恍然發現自己已經練了很久了,起身活動活動身子,順便往樓下瞧了一眼。
好幾輛敬車停在樓下,陣仗很大。
酒店外還拉起了敬戒線,瞧熱鬧的人在線外圍了一圈。
在這些人中,陳一筒還發現了一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在那裏的身影。
“寧風悅?”陳一筒看著那道小小的身影,疑惑道,“就算在他麵前死個人,他眼皮都不會眨一下,今個怎麽突然興起瞧熱鬧去了。”
陳一筒轉身直接下了樓,擠到沉著個臉的寧風悅身邊,推了推他道,“小孩子不好好睡覺,怎麽跑這兒來了?”
旁邊瞧熱鬧的人和陳一筒搭話道,“這是你孩子?
喲,你可真心大啊。
這都出人命了,還敢讓小孩子到處亂跑呢。
也不怕被那殺人犯盯上。”
陳一筒小聲八卦道,“真出人命了?怎麽回事兒?”
那人奇怪地瞧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就是你剛出來那個酒店發生的事,好像是八樓死了人。
整棟樓的人都驚動了,吵了大半天了,有的服務員出來就直接吐了呢。”
陳一筒撓撓頭“哦”一聲。
她畫圈太專心,還真沒聽到動靜兒。
瞧了一會兒,有敬茶在,她也沒打算多管閑事,就準備帶著寧風悅回去了。
這時候,一直沒露麵的洛克姍姍來遲。
他跟陳一筒一樣,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啥都不知道,人都是懵的。
陳一筒將剛剛路人給她八卦的話說了一遍。
洛克恍然地“哦”一聲。
“誒,對了。”陳一筒頓了一下,多看了一眼洛克道,“你不就住在八樓嗎?這麽大動靜兒,你沒聽見?”
洛克撓撓頭,“我也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醒了聽見外麵鬧哄哄地,見你們也在外麵,這才下來看看。”
剛剛八卦那人探出頭,意味深長道,“你這睡眠可夠深的啊。
聽說那人死的時候,那慘叫聲連隔了兩層樓的都能聽見,嚇得好些人直接跳起來。”
洛克滿臉疑惑,“這麽大聲?”
他小聲碎碎念道,“奇怪,我怎麽會沒聽到呢?”
陳一筒想了想道,“敬笛聲也沒聽見?”
她是聽見敬笛聲下來的,洛克下來的比她還晚,證明他連敬笛聲也沒聽見。
洛克果然搖搖頭,“沒有,我是聽見窗外人鬧哄哄地,才醒的。”
“有意思。”陳一筒斜斜一笑。
敬笛聲聽不見,反而聽見了聲音更小的吵鬧聲。
這八樓的命安不一般啊。
她正準備用靈力掃描一下八樓的情況。
陳財急吼吼打來電話,“你在哪兒呢?”
陳一筒給他說了自己在樓下後,不一會兒陳財就焦急地跑了出來。
“你怎麽一個人跑樓下來了,我找你半天了。
你知不知道出事兒了,一個人亂跑很危險的?”
陳一筒安撫地拍拍他肩膀,“哎呀,沒事兒。
我是那一般人嘛,誰有事兒都輪不到我有事兒啊。”
她訕訕摸摸鼻子,“這不瞧熱鬧忘了跟你說了嘛。”
陳財氣衝衝地沉著個臉。
“我剛做完筆鹿,馬上就下去找你了。
結果你們一個二個的都不在,給我急瘋了都。”
“筆鹿?”陳一筒疑惑道,“你又不住八樓,你做什麽筆鹿啊?
洛……二二都沒做呢。”
二二也就是洛克,為了在寧風悅麵前偽裝身份,陳一筒耗盡心神給他取的假名字。
陳財沉著臉道,“我看見那個殺人犯了。”
陳一筒和洛克一驚。
一直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寧風悅一凜,看向陳財眼睛微眯,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陳財似有所覺地搓了搓胳膊,繼續道,“先前我上八樓找二二的時候,樓梯走了一半突然聽見慘叫聲。
我趕忙上八樓去一瞧,結果正好看見一個帶著灰色披風的人,鬼鬼祟祟從另一側樓梯口下去。”
陳一筒道,“那你看清楚他臉了嗎?”
陳財搖搖頭,“沒有,隻看到個側麵,是個胡子拉碴的老頭兒,看裝束左裹一層又裹一層,奇奇怪怪的。
估計是偷偷進到酒店的流浪漢之類的。”
“老頭?”寧風悅聽到這兩個字,身上的威壓驟然一鬆,一直凝著的臉都舒展幾分,“我回去睡覺了。”
陳財道,“咱們也回去吧,明天還有要緊事呢。”
洛克追問道,“那你看到他從哪個房間出來的嗎?”
“出來?”陳財道,“沒有,我見著的時候他剛轉身要進樓梯口。
不過他應該就是從死了的那個顧客房間出來的吧。
不然一個流浪漢,誰沒事兒大晚上的還邀請他進房間嘛。”
陳財安慰地拍拍洛克肩膀,“放心,敬茶已經查過了,樓梯口的腳印有血跡反應,確實是那個流浪漢做的沒錯。
不是八樓的客人。
今晚放心睡,啊。”
“哦。”洛克木木地點點頭。
陳一筒攬著兩人,“走吧,快回去了。”
臨走時,她靈氣掃了八樓的現場一眼,臉色變了變。
那顆西瓜藤隻剩下下半截,藤條上的整顆西瓜都爆了,紅色的瓜瓤濺了一地。
而且西瓜似乎並沒有遭到外器捶打的痕跡。
就這麽直接,從內到外爆開。
這手法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她沉著臉拍拍洛克肩膀,
“今晚去我那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