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宋小玉勸說我不要做傻事,可我現在做的哪一件事情是聰明能做的事情,我後悔對大叔那麽好了,真的很後悔。


  ??“宋姐姐,我知道該怎麽做。”


  ??我要離開大叔,必須離開,隻是以前的離開是溫和,我隻想走,哪怕是傷害自己,可現在,我要還擊。


  ??我回來後,反複琢磨了這件事,可我還是想確定的去問了大叔。


  ??開門見山,我直接毫不避諱地去了他的辦公室,他一直在忙,偶爾抬頭停下來看看我也不吭聲,我自己衝咖啡喝熱水,到了晚上九點多,他終於停下手裏的工作起身走過來。


  ??我躲開他的手,冷聲問,“大叔,我爸爸的事情你能跟我說說嗎?”


  ??他眉頭皺起來,毫不掩飾的一種厭煩表情在臉上,盯著我的臉看了許久才說,“是誰跟你說了什麽嗎?”


  ??這種事情也需要誰跟我說,我自己自然有自己的判斷,我爸爸出來了這是事實,並且能左右我爸爸官司的事情也沒幾個人,能叫我爸爸提早出來能在這裏麵獲取利益的人也不多,猜測到最後我也隻能想到大叔。


  ??我不明白的是,他這麽做了就沒想過等於是打自己的臉嗎,之前他多麽義正言辭滿臉正義的告訴我爸爸是壞人,是販賣人口,是犯法,是他前後找了一個又一個關係將我爸爸送了進去,我當時多感激啊,可現在倒是好,竟然直接將我爸爸的救了出來,難道說他之前認為正義的事情都是假的嗎?


  ??我嗤鼻,問他,“大叔,你想過沒有,我爸爸出來了,最麻煩的人不光是我,或許還有你。”


  ??我爸爸那種無賴肯定不甘心就這麽出來了銷聲匿跡,他想盡辦法找到,不惜將事情鬧大。


  ??被扔進去他都沒承認自己做錯了,現在被放出來肯定更加囂張,如今頂著一個正義的光環出來,肯定第一個先去找的是大叔。


  ??並且,大叔現在的地位,難道就能叫王家看上了?

  ??我真搞不明白,人真的可以突然之間就因為金錢壞到如此程度?

  ??我說,“大叔,我爸爸肯定會來找你,鬧起來誰都不好看,我不懂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眉頭打結,狠狠吸口氣,半晌才說,“誰告訴你你爸爸出來這件事是我做的?”


  ??我冷笑,反問他,“難道不是嗎?”


  ??他沒回答,隻盯著我眼睛看了許久,跟著低頭瞧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吸口氣說,“我要出去一趟,你在這裏等著我,好嗎?最多一個小時。”


  ??這個時間他肯定是去醫院看王信,而我就被晾在這裏,跟鹹魚一樣?

  ??我還真沒了耐性聽他解釋,我也站起身來說,“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去忙吧,家庭重要。”


  ??他也生氣了,在我身後低吼,“白優!”


  ??我背對著他,不想去看他此時臉上真真假假的表情,一個連解釋都不肯對我說半個字的男人,我何必還要珍惜呢,本來就是畸形的關係,我也不祈求我們能好好過下去,早鬧崩了早散夥也挺好。


  ??我說,“大叔,沒事的話我早就先走了,再見吧!哦,對了,我睡得比較早,你最近都不要過去了。”


  ??我快步離開,他也沒有跟出來,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


  ??隔天,我直接聯係了金扇。


  ??她那邊嗬嗬的笑,跟著告訴我說,“先看了我給你的文件再做打算,不然又要說我欺負小孩子了。”


  ??我想起來之前大叔撕碎的那份還在垃圾桶,家裏沒人收拾我也懶得懂,反正酒叟一個人,即便有垃圾也都收拾好了放在門口。


  ??我掛了電話直接去門口放按照,那撕碎的文件就在垃圾袋的最底下,上麵是各種腐爛的水果的,味道非常難聞。


  ??我不顧一切的蹲坐在地上翻找,一頁一頁的放好,借著樓道裏麵微弱的光線看裏麵的內容。


  ??這寫的東西很多,很零散,但是我大致明白了,金扇去調查了我爸爸的事情,並且還寫了蕭然的身份,最後寫了大叔最近動向跟王信的一些手段,我不是很懂她告訴我這些原因,但至少我明白了她的目的。


  ??金扇想利用我,對付大叔跟王信。


  ??而這些,是最為我參與進去的基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不了解其中的事情如何做?

  ??可金扇忽略了一點,這裏麵沒有寫柳然。


  ??那個躲在背後,卻已經無處不左右大叔思想的女人。


  ??我打電話問金扇,“你不知道柳然嗎,我記得之前你跟我說過她的吧,為什麽這文件裏麵沒有。再就是,你說的這些是否是真的我都無法確定,如何就能答應你跟你合作對付大叔?”


  ??金扇哈哈大笑,“還真是聰明啊,我小看你了,是否相信是你的問題,反正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實在不相信也沒關係,自己去證實啊,我不急著跟你合作,有段時間耗下去,反正現在被限製自由被當做猴子一樣耍著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就好好在秦肖身邊不是很好嗎,是否能夠證實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也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恩,我等你下一次的電話,別叫我失望啊。”


  ??掛了電話我陷入了極大的為難狀態,這個事情,真的叫我無法抉擇。


  ??大叔對我多好不是看不到,可他對我的壞也是切實存在。


  ??現在他是王信的丈夫,我是他的情婦。


  ??我一個大活人被兩人操控,出去不是,留下不是,連一個最忌嗎做人的權利都被剝奪。


  ??可大叔對我又如何?


  ??他是給我衣食住行很多便利,可這些是我真正需要的嗎?

  ??在很多是是非非麵前,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個痛快?

  ??如果他在將我爸爸放出來之前通知我一聲,都未必是這樣的結果。


  ??我深吸口氣,看著時鍾一點點走動,心也跟著漸漸提了起來。


  ??金扇說的也對,我想知道她上麵說的是否是真的,隻能依靠自己來證實。


  ??一旦證明大叔真的親自操控了這一切,傷害最深的卻是我,那我真的不會有任何手軟。


  ??當即,我打了電話給他。


  ??大叔沒接,半小時後,他來了。


  ??他每次過來都會提一些東西,這一次空手而來,臉色還有些不好。


  ??我走過去仰頭看著他,像一把鋒利的毒針,深深的刺進他的臉。


  ??我跟他,竟然已經走到了針鋒相對的時刻。


  ??心軟片刻,我到底還是硬著心腸問,“你舍得離開她了嗎,來我這裏做什麽呢?我打電話隻是想追問你一些事情,不用過來的。”


  ??他很是疲倦的一點頭,扔了手裏的包,拽著我往樓上走。


  ??我厭倦了他的一聲不吭,更加厭煩他碰我,狠狠推他,他力氣更大,打橫將我抱起來。


  ??每一次在床上他都關心我的感受,可這一次,他粗暴的像個禽獸。


  ??我痛的尖叫,他仍不肯將我鬆開。


  ??幾次後他才將我放開,大口喘息的將我壓在身下,叫我動彈不得。


  ??我仰頭望著天花板,白花花的一片,蒼茫的猶如我此時的心。


  ??傷痕累累的心口上早已經血肉模糊,分不清是皮肉還是心髒。


  ??他說,“想走嗎,我不會放你走的。”


  ??我無望的一點頭,淚水在眼圈裏麵打轉,始終是沒落下來。


  ??人啊,要是硬起心腸來,當真是冰川鋼鐵,任由他此時一樣。


  ??我們是互相傷害的可憐人。


  ??他又說,“你爸爸這件事我不會解釋,總之事情我會處理,你怎麽想都無所謂,想走是不可能的,你走到哪裏我都會找到你。”


  ??他起身,無情的拽了衣服離開了。


  ??我任由身上的溫度一點點變冷,冷的我渾身顫抖。


  ??深夜,我發起了高燒,勉強睜眼看著頭頂上的燈,昏黃,混亂,好像整個世界都在跟著我亂轉。


  ??不知道是誰在身邊忙,幫我倒水,給我擦身子,喂我吃藥。


  ??我聞不到那個人身上的味道,感受不到手上的溫度,隻覺得他很熟悉。


  ??是做夢還是我胡思亂想,我怎麽覺得他是大叔呢,大叔不是對我特別的凶狠嗎,扔下我就走了,完全沒估計我的感受,那我現在生病了,是生是死,他又何必在乎?

  ??我拽住他的手,祈求的哼唧,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大叔,不愛我就放我走,不要傷害我,成嗎,當我是狗就行,我不想做人了,太累!”


  ??手腕僵硬,反手將我的手握住,後來他說了什麽,我都沒聽到。


  ??我高燒了一個晚上,終於在天亮的時候好轉,溫度降下來,也舒服了不少。


  ??我起身,盯著茶幾上的藥跟水杯,無力的搖頭。


  ??大叔是來過了,可是他沒留宿,照顧我睡下後還是離開了。


  ??說到底,還是那個家重要。


  ??我起身開了窗子,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雨,滿地的水,清晨的陽光很好,刺的我眼睛睜不開,我還是想看向遠處,視野開闊,心情也好了許多。


  ??發燒過後,身體異常疲倦,我給自己做了小米粥,一顆白雞蛋,就著鹹菜吃的滿嘴香。


  ??病愈後的第一件事,我去了王信的醫院。


  ??以前我總喜歡躲著,遇到事情了就藏起來,現在發現,藏起來沒用,我要正確麵對,尤其是王信將這個人。


  ??她以為我躲起來就是怕了她嗎,其實不是,我是不想給大叔添麻煩,可現在我還在乎誰?

  ??她不來惹我,那我就來招惹她,反正我一無所有,死了就死了,她呢,擁有的太多,才最怕失去。


  ??我提了水果,在醫院門口買的很便宜的金桔,味道還不錯,我一路走一路吃,到了醫院頂層已經遲到差不多,留給她的是一袋子桔子皮。


  ??我坐下來,盯著王信雪白的臉看了好久,直接問她,“你活的那麽艱苦,為什麽不好好行善事,非要給別人添麻煩嗎?哦罵我好像有點懂了,你就是覺得自己過得不好,所以看別人過的好就嫉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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