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大叔的一連串問題問的我有些發蒙。


  ??他到底知道多少,又為什麽對我的去向都知道的這麽清楚?


  ??他的每一句話都戳中了我,好想這一天來我做的所有事情他都跟在身邊看到了一樣。


  ??那是否,金扇叫人殺我這件事他也知道了?


  ??一時之間我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隻無奈歎息搖頭,隻說,“大叔,我,我,沒什麽,我胡說八道的。”


  ??他也歎息,輕輕拍我肩頭,“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到那樣,不要胡思亂想,我會處理好,時間不早了,早點上樓睡覺吧,明天想出去的話我叫杜哥陪著你。”


  ??大叔多聰明啊,哪怕我什麽都不說,他也知道我在想什麽,更知道我在做什麽,剛才那一連串的問題我沒回答,可大叔也知道了答案,現在叫杜哥跟著我,就等於給我安排了一雙眼睛盯著我,就像他以前被別人盯著一樣,他難道不覺得這樣被人盯著很難受嗎?


  ??可我,到底是沒有辦法拒絕。大不了,我不去蕭然那裏就是了,我們還可以用郵箱聯係,隻要他好起來,我就放心了。


  ??“大叔,那我上樓了。”


  ??我扯開他的手,轉身要走,大叔一把將我拽我,力氣非常大,痛的我直皺眉。


  ??他低頭看我,另一隻手繞我的脖子後麵,抓了一下。


  ??我茫然的看過去,隻見他手裏的多了個紅色的東西。


  ??我沒看清楚是什麽,他已經扔進了垃圾桶,跟著說,“醫院最近搞活動,你走路的時候不要貼著牆壁走,這種東西很髒,落在身上對皮膚不好。”


  ??啊?

  ??我大驚,那個醫院是在做活動,牆壁上黏了很多彩帶跟祈求,還有一些閃光的塑料絲帶,看起來很有氣氛。


  ??我當時偷聽金扇說話,也不是貼牆走,我驚愕,“大叔?”


  ??他擺手,“去吧,我知道,你想看他可以,至少叫我知道。”


  ??“大叔,你不生氣嗎?”


  ??他抿住薄唇,沉默很長時間才一點頭,似乎很艱難,可還是說,“生氣,可你不聽話,我也沒有辦法。蕭然出事你去看他作為同學的話去看看應該,可你該知道自己做什麽,對吧?”


  ??我在做什麽,我隻是想調查清楚這件事的始末,難道大叔叫人動手打了他,自己不承認嗎?

  ??我皺眉沒吭聲,無數種問題在腦子裏麵擠著要出來,可到了嘴邊,我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大叔到底想做什麽,為什麽要針對蕭然,我已經留在他身邊了還不夠嗎,非要鬧的兩敗俱傷才愉快嗎,再有,他就不能告訴我全部的事情,既然當我是他身邊的人,為什麽不能對我坦白,非要這麽神秘。他是高深莫測的,我就已經是那個傻子嗎?


  ??我說,“大叔,我知道了,我以後不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有些時候我覺得,我留下來對他對我都沒好處,可他偏偏不讓我走,我實在無法理解。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躺了很長時間才勉強入眠。


  ??隔天一道早,大叔就去上班了,我是被外麵的尖叫聲吵醒。


  ??金扇這個女人總是陰魂不散,我也實在忍無可忍,借著起床氣,我直接跳起來,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早就重下了樓。


  ??金扇身邊站著的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將我攔住,我才止住了腳步,不然我不知道剛才一衝動是不是真的就對她嚇死手了。


  ??她哼了一鼻子,完全不把我放下眼裏,描摹的眼睛上金光閃閃的,看起來有些可怕。


  ??她吸了口香煙,問我,“自己在家,秦肖呢?”


  ??我可不想跟她說話,她是大叔的小媽也不是我的小媽,現在秦家裏麵誰還把她當做一回事啊,自從大叔在公司立足了以後,她金扇也嫌少露麵,尤其在大叔麵前更是沒了以前的囂張氣焰,她知道自己地位不如從前,哪怕現在大叔的權利被削弱了,可大叔還是大叔,是秦家的接班人,她頂天去就是個借著男人床爬上來的一個外人。


  ??我丟了煙灰缸轉身上樓。


  ??金扇不依不饒,尖叫著問我,“問你話呢,聾了嗎?”


  ??那就當做我聾了吧,我巴不得我變成聾子,免得聽到一些我不想聽的話。


  ??我直接跑上樓,想繼續睡,一來是想躲開她,二來我現在沒地方去,大叔昨天都警告我了不能再去醫院,我認識的人也就那麽兩個,一個是宋小玉一個是蕭然,宋小玉在忙,蕭然不叫我見,我也沒地方去了。


  ??轉站南側,半舒服的床搞得好像一座火山,叫我睡不踏實。


  ??到底還是爬起來,我坐著發呆。


  ??外麵天色很好,陽光照射進來,身上都暖融融的,可我還是覺得房間裏麵冷的打顫。


  ??樓下金扇還沒走,不知道在做什麽,聲音很大,整個房間都要踏了。


  ??耗到了中午,我實在太餓,不得已下樓,金扇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瞧見我下來,哼了一鼻子,“小保姆知道餓了嗎?好啊,做點吃的吧?我也餓了呢。”


  ??我是保姆,可也隻是大叔的保姆,這個問題好像她一直都沒能搞清楚,之前我們幾次動手都是因為這個事兒,怎麽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這麽說?

  ??我說,“姐姐,我是大叔的保姆,不是你的保姆,並且我現在也不是保姆了,說好聽的我是大叔的女人,說不好聽的我是小三,我知道地位本來就低賤,可知道我現在是大叔一個人的人,不是你的人,你沒權利隻陪我,你餓了好啊,我可以做點東西給你吃,可在吃東西之前你要知道,我不是保姆。”


  ??她好像聽到了特別開心的事情,嗬嗬的笑了好久。


  ??我沒理會,自己去了廚房,冰箱裏麵的東西還是很多,可我都沒什麽胃口,最後決定煮麵吃。


  ??她依靠在門口的地方看我,手裏端著咖啡,很濃的咖啡香,聞起來味道特別的好。


  ??那咖啡是大叔的最愛,之前他都不舍得喝,偶爾家裏來了人才會打開一次,周末休息了也才喝一杯,金扇來了就自己煮了喝,真是沒禮貌,還真當這裏是她家了?


  ??我說,“姐姐,你是大叔的小媽,不是他親媽,就算是大叔的親媽來了這裏也要知道很多東西不是你隨便碰到=的,怎麽這麽不禮貌麽隨便喝大叔的咖啡?”


  ??她嗬的冷笑,“用你來管我嗎?我喜歡做什麽,我願意做什麽,跟你也沒關係。再者,你算是什麽東西,剛才也說了,你是小三,是個附屬品,還有權利在這裏嘰嘰歪歪?丫頭,是不是我給你臉叫你活的太滋潤了?”


  ??我活的是聽滋潤,可這些也用不著她給我臉,我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容易,大叔收留我的那天開始我就沒過日子能多到那裏去,如今我活的很好,不愁吃穿,不用擔心被人賣來賣去,我就已經知足,難道這一切都跟她金扇有關係?

  ??我也冷笑,“姐姐,我過的日子好與壞都跟你沒關係,我是大叔的人,隨便你說我多難麽難聽的字眼我都無所謂,我隻告訴你,我是大叔的人,而你,什麽都不是。”


  ??金扇暴怒,甩手咖啡朝我扔了過來,滾燙的咖啡澆在我的臉上,燙的我尖叫連連。


  ??我狠命的擦掉臉上的咖啡,熱辣的氣息還是撲過來,叫我睜不開眼。


  ??我隨便抓了抹布,用冷水撲在臉上,熱辣才緩和起來。


  ??而此時,金扇已經不知去向,外麵傳來她的尖叫,好像被潑了咖啡的是她。


  ??“小賤呢子,竟然敢這麽對我,我在這個家裏還要看她的臉色了?給秦肖打電話,就說她動手打我。”


  ??真是不講道理,我都沒動手,她已經傷了我,惡人先告狀的本事還真大。


  ??我捂著臉跑出去,告訴她,“你不要無賴好人,我沒做過,我也沒動手,你休想在大叔那邊說什麽。”


  ??她不在乎的哈了口氣,端著手臂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瞪著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看著我。


  ??我去翻找藥膏,王信來過之後很多東西都不知道放在哪裏了,原來放藥膏的地方現在是空的,臉上疼的厲害,燙傷的痛比割傷要難受多了,我忍著痛勉強睜開眼睛,翻找了好幾個抽屜才找到藥膏。


  ??可藥膏塗抹上去也隻能緩解,我半張臉都紅了,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在下巴這裏已經起了一個很大的水泡,白皮漲起來,能看到裏麵的水腫。


  ??金扇仍舊罵罵咧咧,吵的人心裏難受。


  ??我整個人也暴躁起來,轉身扔了手裏的藥箱子,直接砸向她。


  ??不想,這時候,大叔提了文件夾子進來了。


  ??他正看到我仍要箱子過來,皺眉看向我,又看向被藥箱子砸中的金扇。


  ??金扇猶如被踩了尾巴的野貓,短促的尖叫戛然而止,跟著大哭起來,“秦肖,你可來了,你看看你的養的好女人,現在就學會主動打人了,我剛才不就是手打翻了咖啡嗎,用得著她下這麽狠的手砸我的腦袋,我要是出了事兒,誰負責?我們金家在好欺負也不會容忍一個小姑娘這麽打我吧?秦肖,你得給我個說法。”


  ??牙尖嘴利,還真是難對付。


  ??我也不畏懼,起身指著金扇說,“是你直接用咖啡潑我,你還惡人先告狀,我用藥箱打你是因為你剛才罵我,你還說大叔的壞話,不要以為我聽不懂英語,我那天還在醫院聽到了你在叫人殺了我,我跟你沒有仇恨,你為什麽這麽對我?我叫你姐姐是尊重你,你尊重過我嗎?”


  ??大叔眉頭擰起來,低喝,“住口!”


  ??我一怔,茫然看向他。


  ??不明白他的怒吼是衝著誰來的,這是要替金善說話了?

  ??我滿身委屈,淚水就要湧出來,可我看到金扇哭哭啼啼的樣子我就哭不出開了,我發誓再也不哭了,如果哭能解決問題我天天大哭,現在也不是哭的時候,我可不想利用眼淚水攥取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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