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謎案
“慢慢來。”馮逸如鷹的眼睛盯著這個男子,據他的認知,這個男子身份一定有問題,這個男子完全不相信人,這與他的職業有關。
“好不容易幫他撿回一條命,結果人家還不領情呢。”古清寒不滿道,醫生幫這個男子搶救時說,這男子隻有一口氣了,再不被人發現晚一天,他必死無疑。
馮逸不吭聲,拉著古清寒走出病房,看著古清寒還光著腳,便要拉著她離開醫院回去換衣服。
“喂,你要拉我去哪裏啊?”古清寒還在擔心那個神秘男子,“他剛醒過來,需要人照顧。”
“一時半會他暫時是死不了的。”馮逸不以為然道。
“你這個人怎麽能這樣說話呢?”古清寒不滿道。
“先管你好自己,瞧瞧你都成了什麽樣子了?”馮逸瞟了一眼全身上下全是泥巴的古清寒,頭上還戴著一頂草帽,就算是這樣打扮,她都完全村姑的氣質,反而多了幾分隨意,更自然。
“呃……”古清寒馬上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腳丫光著,褲管一高一低的,身上全是泥巴,好像剛從田裏麵打滾回來一樣,她的臉一紅,馬上低著頭跟著馮逸回去。
剛才馮逸用眼神告訴她,她再不聽話,他便要背她了,不要啊,太丟人了。
小青追出來:“喂,馮逸,清寒,你們這是去幹嘛了?那麽髒,我就納悶,我爺爺都回來了,你們怎麽還沒有回來?你們又到醫院幹嘛啊?是不是受傷了?哪裏傷了?我給你們看看……”
古清寒真想塞住小青的烏鴉嘴,大清早的就咒人受傷了,結果她一出神,腳一絆,真的向前摔去,來一個抓青蛙的姿勢。
“啊,清寒,快讓我瞧瞧,是不是哪裏受傷了?包紮我最拿手了。”小青這個烏鴉嘴真是說什麽來什麽。
馮逸馬上把她拉起來,結果她一站起來,腰又閃到了,痛得她站不起來,咬牙切齒地看著小青,低吼道:“小青,有時候我發現你的嘴巴挺靈的。”
因為她的嘴巴己經痛了兩次了。
小青一臉的懵然,她過去要檢查古清寒的傷勢,卻看到古清寒凶巴巴的,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道:“哦,你剛和未婚夫吵架,應該是心情不好,我建議你去看一下心理科。”
“小青,你……你再說下去我便跟你絕交啊。”古清寒好不容易才挺直腰骨,又朝小青來了一個大白眼。
“哦哦……”小青才意識自己的口誤,馬上遮住了嘴巴,不好意思看了一眼馮逸,覺得自己糗大了,一溜煙跑了。
“走吧,等下我還要上山繼續去查。”馮逸見到古清寒走路一扭一扭的,幹脆一把將她抱起上摩托車,駛回小青家了。
古清寒換好衣服了,又穿了一雙鞋子,馮逸正打算出門,古清寒立馬跟了上去,道:“帶上我,我一個人在這裏太無聊了,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馮逸抽了抽嘴角,幫忙,不幫倒忙算是不錯了,不過他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裏,心想,帶走她也好,萬一厲炎找上門來了,他也可以阻攔。
“好吧。”他無奈的答應。
古清寒跟著他上山,馮逸帶了好幾個人,決定在發現男子那個地方搜索證據,他一定要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
古清寒這一次不敢再大意了,她緊跟在馮逸後麵,如一個跟屁蟲一樣,馮逸做事十分的認真,一線不苟,任何一個細節也不肯放過,他戴著手套逐一搜索。
古清寒跟不上他,便在附近亂逛著,拿著一把木棍自己摸搜著,古言有雲,打草驚蛇嘛,把蛇嚇走,總把讓蛇在後麵冷不丁跑出來嚇人要好。
就算近中午了,森林裏麵的霧水依然是好多,她身上穿著雨衣的,水珠滴滴嗒嗒的流著,地麵更是坑坑哇哇的,她總算明白了,環境十分惡劣。
突然,一股奇臭的氣味撲鼻而來,古清寒條件反射想吐,她的木棍在前麵一撥,不由尖叫起來,慌張地看著眼前一具正在腐爛的屍體,屍蟲正在上麵來來回回爬行著,屍體己經是麵目全無了。
“怎麽了?”馮逸一聽到古清寒的尖叫聲,以為她出事了,立即奔過來,見到她怔在那裏,又聞到一股奇臭味,馬上明白了怎麽一回事?果然有情況。
“這裏有死人。”古清寒並不是學醫的,所以她從來沒有見過屍體,未免會害怕,她的麵色蒼白,不會動了,馮逸一把拉過她,讓她麵向他,叫同事把現場拍攝下來,同時叫了法醫過來檢驗屍體。
“太惡心了……”古清寒腦海裏麵還是出現全是屍蛆爬行的屍體上,她一陣惡心,彎下腰便要吐了。
“繼續找,這屍體看來也死了一段時間了,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馮逸皺著眉道。
說不定這一個案件能牽扯出好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幸好他們抓了一個活的。
“是,馮隊長。”其他幾個警察不敢怠慢,他們馬上加快行動,這一座大山經常會出現命案,失蹤,槍殺,怎麽樣的死法都有,好多事情都是不了了之,案件一直壓著,毫無頭緒,馮逸一直找一個機會去翻案的。
“清寒,你先到那邊休息一下。” 馮逸也不想古清寒再見到那些惡心的畫麵,畢竟她是一個姑娘家。
“好。”古清寒不敢打擾馮逸辦事,她吐完了,便遠遠找限一塊石頭坐了下來,坐下來的時候,首先在自己的腳上塗了一層厚厚的風油精。
警狗時不時傳來,好像是又發現了新情況了,古清寒抱了抱身子,看著在不遠處的馮逸,一陣感歎,當警察看起來風光,實十分辛苦。
古清寒坐了一會又呆不住了,她又跟上馮逸去,不然萬一遇到大老虎怎麽辦?她還是跟著馮逸安全一些。
馮逸正在用攝子夾起一隻丟落的襪子,還有幾根頭發,同時把踏在上麵的腳印一一用照相機拍出來,他繼續在地止搜索著……
古清寒默默地一旁看著,本應像她這種身份的人不該出現在這裏,是馮逸己經特許的。
“馮隊,又有情況,這裏發生一具女屍。”同事小陣打電話來了。
馮逸跑過去,古清寒馬上追上去看情況,她不敢害怕,同時也好奇,以前看屍體會十分害怕,看過一具後,她的心裏倒是沒有那麽害怕了。
馮逸趕過去的時候,小陣己經在拍照,法醫也一旁取證,這一具屍體看起來腐爛得不算太嚴重,隻是被水泡浮了,五官同樣有一些模糊了,而且光著身子,一看便是被強奸的。
馮逸皺著眉頭,十分凝重,前幾天有人在派出所報案有一個女孩失蹤了,看來就是眼前這個姑娘了,雖然五官有一些糊模了,但是他還看過這個姑娘的相片,還能分辯出來。
“馮隊,還要繼續查嗎?”小陣問。
“繼續。”馮逸想不到這一片區域連連發現兩具屍體,兩具屍體死的方式和時間都不同,但是卻在同一個區域。
平時村民極少走這條路,因這條小路十分崎嶇,平時又有蛇,或是野豬出現,大家都放棄這一條山路,如果不是古清寒執意要走這條山路,馮逸也不會發現這裏的屍體了。
馮逸一聲不吭辦著事情,他查得更仔細了,在剛才那屍體的附近,他也發現了一些衣物和鞋子,地上還有掙紮打鬥的痕跡,不排除歹徒是先奸後殺的。
快近天黑,馮逸才收隊,古清寒早己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她不敢吭聲,馮逸和其他的警察也同樣忙了一天,他們也沒有叫過一聲。
“餓了吧?累了吧?”從工作狀態中緩過神來的馮逸才想起古清寒沒有吃東西,他有些內疚道,平時他這樣工作早己經是習慣,一旦工作了,他從不覺得累和餓,隻會沒完沒了,如果不是天快黑了,有可能會有野獸出現,他也不會那麽快收工,一定要將案件調查到底。
他們剛走到派出所門口,己經有一個中年婦女哭得呼天喊地了,估計是得到消息,找到了失蹤女兒的消息了,匆匆趕來。
她由幾個女警察挽扶著,不然早己哭暈了,古清寒是最見不得這樣的場麵,催人淚下,那女孩子也死得好慘,被人先奸後殺,屍體一直泡在水裏麵,己經泡得身體全浮腫了,聽說這姑娘才十八歲,花季年華便遭受如此的厄運。
村裏聽說這樣的事情,都人心惶惶的,人人自危,都擔心事情落在自己的頭上,最近村裏一直不太平,總有外地人混進來,他們的村正是處於交通紐帶之間,更容易歹徒入侵。
“芳芳啊,你死得好慘啊,婚都沒有結,就發生這些事情了,我可憐的娃啊,你才讀高三,正準備高考考大學……”死者的母親哭得聲淚俱下,幾度要暈過去,後來被送到醫院急救。
古清寒看著也不禁濕了眼淚,感覺人陰陽相隔的時候,最傷感的,她也暗暗的抓緊拳頭,她也希望馮逸早日能破案,替死者討回公道。
馮逸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馬上有人把兩具屍體的驗屍報告交給他看。
上麵赫然寫著:
第一具女屍:名字何芳芳,年齡18歲,高三,失蹤一周,死亡時期四天左右,體內發現有男性液體,頸部有紫色勒索痕跡,窒息致死,後被泡在小溪裏麵。
第二具男屍:姓名未祥,深度腐爛,五官難辯,死亡原因,胸膛有子彈,不排除是被槍擊致死。
馮逸把文件放下去,揉了揉太陽穴,他拿出手機,撥打給在醫院看護的警察:“小李,那邊情況如何了?”
小李:“馮隊,病人並不配合醫療,求生意識低,好像是自己活了,還不高興,十分不配合醫生,稍有一些力,就撥針頭,是一個難侍候的主。”
“盯緊一些,他可是我們今天的大案有關,不能讓他有事。”馮逸掛了電話,正想拿出電腦查一下資料,無意發現古清寒坐在他的沙發上,蜷縮著身子睡著了。
他馬上把電腦關上了,一陣內疚,今天古清寒可是跟了他一天跑案子,一聲不吭跟著,沒有半點埋怨,直到現在,她也沒有主動提出來要吃飯什麽的,可能是等久了,累了直接便在沙發上睡著了。
馮逸走過去,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己經是晚上八點了,早己經是過了吃中和晚餐的時間了,他一向習慣了,隻要是有案件,有時甚至不吃不喝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