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保你一生無憂
古清寒捂著胸口,一陣陣發疼,歐陽辰說得是實話,她的眼淚流得更歡了,聲音顫抖道:“那現在我要怎麽幫他?”
歐陽辰撫額,看來剛才他的話是白說了,這女人完全沒有按他的劇情發展啊,她不是想著自保,而是想著厲炎的安危,他不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目光也溫柔了下來,大手撫在古清寒的頭上,做一個重大的決定:“清寒,跟著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隻有你離開他,他才會安全。而且我保你一生無憂。”
古清寒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歐陽辰,她的眼淚瞬間停止,轉而帶著重重的怒惱:“歐陽辰,原來你是在騙我?你是不是專程過來要帶我走?”
古清寒有一種屈辱,真想刮歐陽辰一巴掌,這個男人當她是什麽了?一生無憂,他自己都在逃跑中度過,卻要保她一生無憂。
這不是一個極大的笑話嗎?
歐陽辰似乎早己經料到了古清寒的反應,古清寒本就是一個自力更生的性格,獨立自主,現在他卻說出這樣的話,她肯定會想歪的!以為他逗她玩。
歐陽辰眉頭緊皺著,他一樣要堅持著自己的看法,鄭重道:“我絕對不會讓你身陷危險當中的,不會讓你一個人擔驚受怕,我說到做到,而且我隻有你一個女人,也絕不會有其他的女人了。”
古清寒不由嗬嗬一笑,剛被他罵完,又馬上向她表白一般的誓言。
“歐陽辰,你憑什麽認為我一定會跟你走?”他何來的自信?隻因他是鷹王嗎?他就可以如此的狂妄自大嗎?
歐陽辰生氣了,怒氣在眼眸中呈現,他知道她是十分固執的人,卻不知道竟如此的固執!跟著厲炎到處遇險,她就樂意,跟著他享福,她就不樂意了。
“我看你就不見棺不流淚,厲炎現在自身難保,他拿什麽來保護你?你從家裏逃了出來他也不知道,還在追那個什麽文起!一想這個我就生氣!他有什麽好?我比他醜嗎?我的錢比他少嗎?你跟我在一起,你的生活就是無憂無慮的,我是不會讓你擔心受怕的,處在危險當中,就算我死,也要護你周全。”
古清寒眼睜睜地看著歐陽辰,她緊咬著唇,心裏一直想著那句話,是她害了厲炎!
她一想,也是十分有道理的!眼淚不斷地掉下來,落在歐陽辰的手背上。
是她害了他嗎?心在疼得要命,如被車輪碾過一樣痛。
歐陽辰的心同樣是糾結不己,意識到自己的話傷了她,他的語氣也放柔了下去,溫柔道:“笨女人,不要被我的身份嚇怕了,我是一個十分專一的男人,我不會把你關起來,隻要你想做的,我都會滿足你,我隻要你過得平安簡單快樂,我也不會讓你處在風頭上,成為眾目睽睽,隻要你跟了我,你就是我鷹王的女人,沒有人敢跟動你一根頭發的,跟我走吧。”
歐陽辰說得至誠至意,十分的動聽,換是別的女人或許眼都不眨一下的跟他走了。
可是歐陽辰不明白古清寒的心中所想,她要的並不是這樣,歐陽辰的意思是把她當成了寵物一樣看待,她的靠山隻能是他,太侮辱了。聽起來是十分的不錯,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但歐陽辰他自己都不能生活在陽光下?難道也叫她像他一樣,過得躲躲惹藏藏的生活嗎?
她平生最鄙視就是靠著男人生活的女人,一旦離開了男人,天就會塌下來了!
況且她心隻有厲炎,更裝不下其他的男人了。
她的心隻能跟一個人,不管對方遇到什麽困難,她隻會選擇與她一起麵對,不會當他背後的女人,或是依附他生活的女人。
歐陽辰並不明白她所要,以為所謂的愛情,就是給一個女人無憂便可以了,他是一個國際通輯犯,大量的眼睛盯著他,比厲炎更危險了,他還要跟她談安全?
古清寒推開歐陽辰,把頭轉到一邊去,就要打開車門下車,她一刻也不要和這個流氓在一起了。
歐陽辰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準她下車。
古清寒眨著帶淚的眼睛看著他,就算歐陽辰給她一個江山,她不是他所愛的人,她又怎麽能真正快樂起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真正的愛人是風雨共船的,她的眼淚未幹,微微一翹嘴角,道:“歐陽辰,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真的十分感激你,不過我不會跟你走的,我這輩子隻想跟在一起厲炎,別無他求。”
“古清寒,為什麽?你寧願與他吃苦都不願和我走?如果你繼續跟著厲炎,隻有死路一條。”歐陽辰慘淡一笑。
古清寒又笑了,笑得極磣人,笑容十分美麗,卻帶著淚水,這樣的她柔弱中帶著倔強,讓歐陽辰的心又輕輕地一痛。他見她如此的倔強,也不再強迫她了,再在她耳邊說厲炎的壞話,有可能真會想不開。
“我會一直等著你。”
歐陽辰伸出手來,欲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卻被古清寒一躲,她避開了,他無奈道:“我剛才隻是嚇著你的,不用放在心上。”
古清寒瞪了他一眼,歐陽辰剛才的話的確是傷了她的心,她的心十分壓抑,看向窗外,看著那一片廢墟,那裏己經響了槍聲了,警察們又有一批往裏麵奔去了。
不知厲炎是不是也在裏麵?他的情況如何?古清寒的心一直提著,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她再也不敢亂跑了。
她進去,正如歐陽辰說的,隻會害了他們,讓他們擔心。
歐陽辰一直呆在車上,他是一個十分小心的人,因他己經看到了陳刑警也來了。
他更不能出去了!
古清寒也看到了陳刑警,看了一眼歐陽辰,道:“歐陽辰,你還是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陳刑警來了。”
她是好心提醒他。
現在的情形對歐陽辰十分不利,他眼神時不時瞟向車窗外極為警惕,好在他的車子是一輛極低調的車子,司機也是他的手下,如果不見他,陳刑警隻會以為是一輛普通的車子停在有路邊。
歐陽辰依依不舍看著古清寒,不怕一萬,隻怕萬一,這裏也不是他久待的地方,他還是早點離開這裏為好。
車子剛想發動,古清寒卻一把要打開車門,道:“你要放我下去。”
“不行,我現在把你放下去,到時陳刑警一定會注意到我們的。”歐陽辰隻是找了一個借口要護她安全,他沒法安下心來,放古清寒在那種困境中。
萬一她又中槍了?她這個弱身子還能承受得起嗎?
古清寒聞言也不再掙紮,為了配合他,隻能隱忍,她也不能把歐陽辰推進困境中。
歐陽辰感激朝她一笑,想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一下,古清寒又把他一推:“歐陽辰,你不要亂來,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不管是不是有名花有主?你都是我心中最美的那個新娘。”
古清寒瞪了他一眼,目光又看向外麵,看來裏麵激烈得十分厲害了,槍聲不斷,還有爆炸的聲音。
不清楚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拍的電影,其實他們正在拿生命來博鬥。
她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痛得無法呼吸,她不能身臨其境,光是聽著這槍聲己經是夠驚心動魄了。
她一次又一次控製著自己要進去的衝動,第一次如此沉得住氣,她決定做一次等待。
但是等待是十分痛苦的,每一分一秒都是極痛苦的,猶如在熱水裏被煮的痛苦。
“不用擔心,我的人在裏麵,一定能抓住那個文起的!”鷹王相當自信。
“隻是你的人會不會被陳刑警發現?”古清寒擔心道。
“他們都是陳刑警沒有見過的,你絕對可以放心。”歐陽辰微微一笑,帶著幾分慵懶,他輕靠在座位上,他隻要在這裏看緊著古清寒便好了。
男人的打打殺殺,他不希望古清寒參與太多。
他看著她的側臉,隻見古清寒小臉緊繃著,十分緊張,好像她在裏麵一樣,他的眼睛越發光亮,如果此女子他能擁有,隻為他擔心,他是一生無遺了。
廢墟裏麵,厲炎帶著保鏢撥開高出人頭的雜草,他眼神極淩厲,本來他是不用來的,隻要交給保鏢就可以了,他腦海隻有一種執念,一定要親自抓住那個人,隻為了護她周全!
他身子如豹子般悄然無聲潛伏著,據手下報告,文起己經聯係了更大的後台過來援助,所以說今天的任務比上一次更難。
處處充滿了殺機。
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做戰,他故意通知了陳刑警,在他的同意下,他和保鏢都可以用槍,那幾十狗一進去後,馬上找出藏毒的地方,原來文起他們把毒藏在一間破屋內,用稻草蓋著,如果不注意去看,根本不會發現。
足足有幾噸之多!令吒舌!
兩方己經展開了博鬥了!血腥味己經充斥在空氣中,他有兩個保鏢已是受傷了,廢墟後麵的大山堪比原始森林,到處都是參天大樹,陽光極少,也難怪村民不敢上這座山,無人打理,便更荒蕪了。
突然發現一抹黑影從他眼裏閃過,他的短槍一崩,一條還在不斷地掙紮的毒蛇在地上垂死搖著尾巴,看得人毛骨寒然。
他的槍聲馬上驚了他本來的平靜,前麵的草叢馬上傳來細細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厲炎的身子一貓,把自己藏在旁邊的草叢內,隨機應變。
他不知道對方是敵還是友?萬一打錯了人,便不好。
過了幾十秒,厲炎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麵孔,並不是他與陳刑警的人,他的槍猛的向那方麵一崩。
那個閃得十分快,硬生生躲開了厲炎的攻擊。
厲炎眼尖,猛的看到那個人身上的標誌——一隻展翅的雄鷹,心裏一驚!展翅的雄鷹便是黑鷹的標誌!難道是歐陽辰又回來了?
他們一向喜歡把自己的標誌弄上去,讓人一眼記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