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綿延不絕的戰火,讓人看不到生存的希望。
提心吊膽的苟活著每一天。
柴米油鹽醬醋茶,每一樣充滿了煙火氣息,隻是,生活在這世上,本就沒有辦法束之高閣。
“明天我就要看到,店鋪開門營業,百姓耕作,給我擺出來熱熱鬧鬧的模樣。明日我若是看不到。血洗城池。我相信我這幾萬士兵是能夠做到的。”寂靜的場地上,明明站了幾千號人,卻隻有瑤光的聲音在回蕩著。
就算是紮成的稻草人,也會因為風吹過有沙沙作響的聲音。
不知道是場麵過於可怕。一聲嘹亮的嬰兒聲音響了起來,如同連鎖反應,更多哭聲,此起彼伏,驚恐的母親哄著懷抱之中苦惱的嬰兒,生怕,瑤光下令將嬰兒處死。
瑤光緩緩地走向慌亂的母親身邊,她沒考進一步,女子的雙腿變得更加顫抖,瑤光還沒有走進,站在女子旁邊的丈夫,直接跪倒在地。
“大人若是氣憤,我願意用我的命換取孩子,孩子還小不懂事。”男子的聲音不住的顫抖,即使已經做出豁出性命的打算,也沒法做到不害怕。
“我要你的性命做什麽?”瑤光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冷嘲般說道。
跪在地上的男子緊緊的攥著拳頭,他知道在衝出去的一瞬間,就會被瑤光身邊的侍衛給攔住,說不定自己打進去性命之後,花很有可能,讓無辜的妻兒跟著他一起受罪。
他必須壓製住怒火去,他不隻是有自己一個人。
“求求你。”那是卑微到拋棄自尊的的聲調,隻是為了求得生存,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所愛。女子無聲的流淚,懷抱之中的嬰兒或許是因為哭累了,小聲的抽噎,場上的哭聲漸漸變弱。
女子看到懷抱之中的嬰兒,逐漸平靜,臉上露出欣喜,連忙用乞求的目光看向瑤光,仿佛實在表述,孩子已經不哭鬧了,放過她的丈夫。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不怕死人員,想要暗殺瑤光,隻是被訓練有素的瑤光側身躲過來自身後的襲擊,兩招之間,就將人踩在地上。
“處死。”冰冷的語調沒有憐憫。既然想要她的命,恐怕已經做好了,一命換命的準備了。對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她又何必……
地上的人,垂死掙紮,瑤光抽出腰間的佩劍,直接將地上的人,紮了個對穿,掙紮兩下,就不再動彈。
無聲的寂靜,就連呼吸就變得清淺,生怕惹了這位暴君。
瑤光不管,那個跪在地上的人,徑直從他身邊走過,跟在身後的侍衛連忙跟上。瑤光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人員,明明從遠處看,與所有人融為一體,看不出來差距,卻讓人膽寒到不敢發出聲音。
瑤光從隊伍之中走出,站在最前端,看著所有的人員,而那些人低著頭,一言不發,有些好奇的孩童,抬起小腦瓜,打量,被父母連忙給按下。
所有人,已經給瑤光安上了暴君的稱謂。隻是他們卑微的不敢反抗。
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隻是那一份牽絆,就已經讓他們放不開伸手。
國家已經放棄了他們,想要活下去,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迎合整個喜怒無常的暴君。
活著有的時候真的那麽重要嗎?你為了活著拋棄了一切,值得嗎?
可是活著你才有機會感知所有的一切。
不如死去?不如活著!
第二天,隨著太陽升起,集市上,開始擺出了攤子,店鋪開始販賣。
“阿良,你這是要去哪裏?”蒼老的婦人看到急急匆匆往外,準備往外出去的兒子,詢問著。
“集市開了,我去買些米回來。”
“家裏的米還能撐一段時間,別去了,誰知道這是什麽樣的幌子?”
“別擔心,娘,計算是個幌子,不去試探,又怎會不知著其中的真相呢?”
“算了,你要做什麽?為娘也攔不住。”隨著門關的聲音,婦人的聲音落下,之留下長長的歎息。
那一天無數人抱著試探地的心態采購東西。
死與可能會死,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後者。
一座城池可以正常運營的消息傳了出去,很多座開始變得心癢癢,總是迫切政策可以到達,在饑渴的最高值,下達了命令。
原本死機的城池,開始變得活躍起來,根本就不像是經曆過戰爭的城池。
雖然蒙上了灰蒙蒙的色彩,但是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狀態。
“被傳出來暴君的名聲,開心嗎?”齊澤看著那個安靜坐在案前,研究書籍的人忍不住出聲打斷。
“你覺得這種情況之下,需要一個軟弱的明君嗎?”瑤光看著齊澤。
“你比我想象之中成長的太多。”
“那是老師教的好。”
“無論是暴君,還是軟弱的明君,整個江山都是我為你打下的。”
站在穀外徘徊許久都沒有走進去的勇氣。她已經知道了未來,隻是她開始變得抗拒了。她能夠開口說不嗎?
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等你的打算,她究竟是應該用幸運來形容自己,還是應該用不幸,涼意已經攻占了整個身體,麻木都沒有辦法緩解心髒的的疼痛。
我已經長大大道準備麵對一切了,為什麽不給我機會。
“為什麽你還活著?”
“對不起!”少年嘶啞的聲音如同疾風吹著破廟的窗戶一般。
“我還需要活著嗎?”
“求求你。”韶歌奪走了韶蓮手中的刀。
大段的時間過去,那個原本打算尋死覓活的少女沒冷靜下來,坐在地上,後背依靠著床。延伸空洞而又渙散。
“韶歌?我們是不是隻剩下彼此?”
“我問了也是白問,這不就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你說父親隱瞞我他中毒已深的事情,母親也因為父親離開了人世,追隨他離開。我背留在這個世界上了。我本應該因為活著表現出來開心呢,隻是我應該如何接受……”
少年,隻是坐在韶蓮身邊,將肩膀借給她,韶蓮最後泣不成聲說不下去,她將傷痛揭露出來說給自己聽,韶蓮倚靠在韶歌的肩膀上。淚水順著眼角流淌。
“我的任性,讓我錯過了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