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陸路就是陸路
童一言抬頭望著涼如水的夜空,放空身體,沒有一絲感覺。
自從胡繁回英國後,不管多忙,總會抽出時間給童一言打個電話。而今天,胡繁沒有打。
童一言響了想陸路對她說著,有些擔心,卻不知道該怎麽辦。
正想著,童一言的鈴聲響了,響了好一會。童一言才反應過來,意識漸漸清晰了些。
“喂!”出了胡繁,江翌晨的電話也大的比較頻繁。
“死丫頭!這麽久才接電話,我以為你死了咧!”江翌晨聲音很大,恰好能蓋過嗓子裏的那一點點恐懼。
“那裏這麽容易死呢?”童一言不在意的笑了笑,開口罵道:“你丫就不指望我好!”
“誒。我就不指望你好!”江翌晨凶神惡煞的又將她罵了一通。
童一言隻是摸著腦袋笑嗬嗬地陪著笑,昨天晚上有些著涼,腦袋昏沉沉的,剛吃了些藥,但是喉嚨還有些沙啞。
最後,江翌晨要掛電話的時候,童一言問江翌晨:“你去英國上學,是因為那裏有親戚的吧!”
江翌晨說:“對啊!現在留學,不都是衝著親戚去的麽?要是自己去,被賣了也不知道。”
童一言問:“江翌晨,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江翌晨怒罵:“有話就說,有P就放。廢話那麽多幹什麽?”
童一言說:“邦邦胡繁吧!”
江翌晨一驚:“怎麽了?”
胡繁去英國一直沒有回來,江翌晨還罵他沒良心,這廂確實是出事了麽?
童一言一五一十的將韓服暗家遇到的情況跟童一言說了下,江翌晨沉默半晌,說了三個字:“放心吧!”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驚疑陳掛了電弧啊,童一言回病房問老和尚要吃什麽飯。
老和尚說想吃包子,童一言吐槽了一句:“啥時候你這身板能長成包子就行了!”然後就去買了。
童一言買包子回來的時候,胡繁正滿臉憔悴的站在病房門口。
童一言捏了捏手裏剛買的大包子,軟軟的,熱熱的,透到了心底。
醫院的走廊,雖然每天承載著很多的新生和死亡。但是卻是給人以最美麗的剪影,現在的胡繁,在童一言的嚴厲,就是最美的。
胡繁這個時候也看到了童一言,他抬眼對著童一言一笑,聲音經過許久的積澱之後,磁性的讓人感到不真實。
“童童,我想你!”
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界那麽長,待童一言反應過來就,自己就已經瘋了似的衝著胡繁跑過去了,巨大的衝擊將胡繁撞的一個趔趄。
童一言滿臉是淚,揪著胡繁的衣服哽咽道:“我也想你!”
胡繁是連夜坐飛機趕回來的,甚至在飛機上的時候,都沒有停止工作,整整三天三夜沒合眼,就是想早日看到童一言。
胡繁抱住童一言,聞到童一言發間木人的方向,接著就昏睡了過去。
童一言一聲尖叫,最後,和護士姐姐將胡繁抬到了隔壁的病房。
童一言看著病床上明顯瘦了一圈的胡繁,心裏甜的似蜜,卻甜的太苦。
胡繁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後揪著童一言喊餓,童一言早就買了飯等著了。
看著狼吞虎咽的胡繁,童一言給他倒了杯子水,問:“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胡繁吧唧吧唧嘴巴,頭也不抬的說:“都處理好了!”
童一言說:“別騙我!”
胡繁抬頭,似笑非笑:“騙你幹什麽?是真的處理好了!”
童一言說:“昨天,陸路說,你們家公司快垮了!”
胡繁挑挑眉毛:“這句話倆錯誤。第一,公司是我們家的。第二,是陸路家公司快垮了!”
童一言問:“怎麽回事!”
胡繁說:“昨天的時候,給陸氏公司的表象是我們公司快垮了,但是我去天然地下畫廊了,找了老總。他答應給我們公司投資,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剩下的事情,就是需要江翌晨她們家幫忙了。輿論上打壓,說陸氏公司不守誠信,這樣子,不用幾天陸氏就垮了。”
童一言呼出一口氣,整顆懸著的心都落了下來。
胡繁問:“老和尚的腎,怎麽樣?”
童一言沉默了半晌,搖了搖頭:“陸路的腎和他的配。”
陸路肯定不給,“她有沒有為難你?”。胡繁皺眉。
“哪啊!她就是想讓我痛苦罷了。知道她的腎和老和尚匹配,卻不能換。”童一言笑了笑,垂下了眼瞼。
胡繁知道童一言在撒謊,手一用力將她拉進懷裏,頭抵著她的腦袋,沒有說話。
胡繁家的公司已經漸漸穩步發展,倒是陸氏公司卻開始岌岌可危。
因為陸氏公司將投資撤離,導致胡繁家公司差點倒閉,這點上胡繁絕對不會饒了陸氏。
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麽傳到了國內,已經開始影響到了陸氏公司在A市的勢力。
安排好童一言和老和尚後,胡繁給陸路打了個電話,要約她談談。
陸路答應了,在咖啡廳。
陸路就是陸路,永遠是衣服清高冰冷的模樣,盡管她們家現在灰頭土臉,但是她仍舊是個公主。
胡繁開門見山的讓陸路出一顆腎,這個樣子,他會考慮放過陸氏公司。
但是陸路卻沒有答應,而是優雅地說道:“我這次來的目的,不是跟你談條件。而是要告訴你,無論你對陸氏公司怎麽樣。都隻有我要條件,你們候著的份。”
陸路的話,胡繁沒有放在身上。陸氏公司現在已經是中空了,撐不過多久。
老和尚的病情開始惡化,已經進了兩次高危病房。盡管胡繁陪著,童一言仍然覺得心寒的厲害。
正在這個時候,陸路找到了童一言。童一言沒有跟胡繁說,陸路知道,童一言是絕對不會告訴胡繁的。
陸路坐在咖啡店裏,低沉的光影打在她的身上,似一個女王般高貴典雅。
童一言坐下來,陸路給她要了杯咖啡。童一言一虐知道陸路要幹什麽,但是她一直等著,沉默地等著。
陸路開口了,不是讓童一言吹吹枕邊風,讓胡繁不要再打壓陸氏公司,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