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兩個兒子死亡的噩耗
童一言轉過頭對著慕醒,一臉惋惜,“可惜了,正邪不兩立!天朝軍隊和黑幫勢力交鋒,惹出來的簍子,上頭的人不出麵,讓你們這些小嘍囉擦屁股!真真是忒不厚道了!”
慕醒笑了笑,說,“其實也還好,教官蠻善解人意的!去慰問過後,沒有說讓深入處理什麽的!”
童一言再歎一口氣,轉過頭問病友仁兄,“誒,病友仁兄,我們在這討論時事政治,你怎麽不一起發表見解!?”
病友仁兄被童一言這個稱號再慫了一下,道,“我叫林炳然!我的專業是金融,與政治扯不上邊!”
胡繁道,“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你們金融學家可是政治的根基!”
“政治的根基”劃拉劃拉身邊的撲克牌,沒有說話。
童一言覺得胡繁這個比喻挺好的,說,“金融學家是政治的根基,我們會計師是什麽?!”
胡繁單手支住下巴望天,“唔,跟那塞在建築牆縫裏的塵埃差不多!”
“牆縫裏的塵埃”哀怨的瞅了瞅“政治的根基”沒有說話……
人吧,一高興起來,日子吧,就如那白駒過了隙,要多快有多快!
童一言出院那天,天氣不太好,下著小雨淅瀝瀝的。但是因為例假已經來完了,這些小雨根本不成問題。然而胡繁卻不那麽想,撐起一把打傘蓋在童一言的頭上,讓她小心些!
慕醒在兩天前已經開始上課了,往後的兩天日子,白天跟胡繁和林炳然鬥鬥地主,晚上,吃吃林炳然的豆腐,然後聽胡繁講講鬼故事,倒也過得充實自在。
林炳然是跟童一言一起出院的,本來院方是還想留他在那裏住幾天的,但是林炳然出院的意願很堅決,而院方讓林炳然繼續住院的意願也很堅決。隻是,後來不曉得醫院受到了什麽恐嚇,反正林炳然出院的時候,小護士們一個個的都嚇得跟那小老鼠似的。
童一言在旁邊收拾東西時看的分明,那一個個的小護士分明舍不得林炳然走。讓童一言做護士的話,童一言也舍不得。因為林炳然掛點滴紮針的時候,腮部鼓鼓的,眼睛裏包了一包子淚,要多萌有多萌!
在醫務室門口道了別,林炳然挺身走進了雨幕裏。說到這裏,童一言也挺納悶的,林炳然住院期間,竟然一個來看他的都沒有。
童一言將自己的疑慮告訴胡繁,胡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要是我沒回英國的話,你現在也是孤零零的在住院!”
童一言道,“你這就太助長個人功勞了!沒有你,還有慕醒學長呢!沒有慕醒學長,還有我們宿舍的人呢!”
胡繁道,“唔,也許,政治的根基,都是寂寞的吧!”
身為“牆縫裏的塵埃”的童一言想了想,頗為惜才的歎了口氣,道,“唉,人生啊……”
後麵對人生的感慨還沒發出來,江翌晨跑過來靈巧的鑽了大傘下麵,“誒,你怎麽出來了!?”
童一言說,“江翌晨,你以後說話的時候說的完整些!什麽叫我怎麽出來了!?再說,我不是跟你們說過我今個出院了麽?!”
胡繁拉住童一言出去的大半個身子,對著江翌晨道,“這不是被你硬擠出來的麽!?”
童一言,“……”
由於每天見那麽幾次,江翌晨既對慕醒的長相免疫之後,也做到了注視著胡繁的帥臉而做到心如止水的地步了。聽到胡繁這麽一說,江翌晨嘿嘿笑了兩聲說,“童一言,你說你怎麽不在裏麵多睡兩天,軍訓可是還有三天才完呢!”
童一言抬頭看了看天,頗為哀愁的道,“這大學大軍訓,怎麽比一個例假的周期都長!”
江翌晨道,“學長說,咱們軍訓的周期貌似是故意加長的!”
童一言這才想起來,慕醒那天臨走時跟她跟胡繁說了個小道消息,說是為了更加深切的表示對那個被揍教官的歉意。校方決定用加長軍訓周期,增加教官收入的方式來表達他們對教官的深深歉意。開始說的時候,隻是小道消息,沒想到,小道消息竟然如此快的成了真。
童一言有些憂愁,“這一躺一個星期,老胳膊老腿的不知道撐不撐得住!”
江翌晨伸出自己的胳膊,撩起那半截迷彩T恤,江翌晨胳膊上那黑白分明的肌膚把童一言唬了一下。
“軍訓完會放一天假!我媽就是那天來,你做好準備!我先走了……”胡繁將傘遞到江翌晨手裏,頭也不回的頂著雨跑了!
江翌晨拿肩膀碰了碰童一言,“兩口子吵架了?!”
童一言邊走邊說,“什麽兩口子!我們倆也就是青梅竹馬,交流的多了,就會摻雜些親情的成分在裏麵吧!”
江翌晨跟上童一言,聳了聳肩,沒說話。
今天下雨,所以不用軍訓,所有的被軍訓摧殘著的學生都躺在床上補充體力。童一言她們回去的時候,沈夢曉和範思瑤正睡得歡暢……
小心翼翼的開門進去,範思瑤的電腦正赫然在書架下麵的桌子上躺著,童一言輕聲說道,“她也不怕被偷!”
江翌晨道,“被偷又怎麽樣,反正她家裏有的是錢!”
童一言小聲說,“哎喲,也別這麽說她,你家還不是一樣有錢!”
江翌晨沒有說話,將傘收起來甩了甩水,放在了陽台上。
童一言順著江翌晨姣好的身材望過去,這一望不要緊,正望到自己家的倆兒子……
童一言大喝一聲,哭爹喊娘的跑了過去,雙手摟住那個已經漲了水草的可樂瓶子,吼道,“大頭,小頭,娘親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說完,晃了晃可樂瓶子,可樂瓶子裏的兩隻蝌蚪順著那一縷水草翻著白肚皮在水麵上飄蕩著……
童一言的眼一下子傻了,一把抓住江翌晨,布滿血絲的雙眼直直的盯著江翌晨道,“江翌晨,你給我交代清楚,交代清楚!”
江翌晨淡淡的望著童一言崩潰的臉蛋,說,“一直沒喂!就死了……”